沈安然轻摇一下头说:“我很好!”
“我听说你出事后每日都焦急得不得了,可又不能去看你,现在看到你平安,我的心才放下来。安然,以后别再做那些事了,好吗?”
“那些事?你指的是哪些?”
“接近陛下他们。太后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东楼,让你担心是我的不是。可是,我真的很好!”
“安然……”水东楼十分无奈。这一次听到沈安然因私会皇帝而被太后抓了个先行被罚他担心得几日没睡好,虽然说是误会,可明眼人都知道那不是什么误会,那是太后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每一次想到她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置身于漩涡之中他就有一种害怕的感觉,生怕不知何时会听到她命丧宫闱的消息。他爱她,想要她平安幸福,可她为了救自己的父亲不惜一步步毁掉自己。看着她这样,他真的好心疼。
“我们已经好些日子不见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好吗?”她瞅着他柔声说。
他终究还是敌不过她似水的眼神,轻叹一声搂过她的肩,低声说:“真想现在就将你娶回家。”
沈安然脸上一红,道:“急什么?是你的总会是你的,逃也逃不掉。”
水东楼笑了笑,拂去她肩上的雪,说:“我若此时劝你出宫,你定必怨我不理解你,可你留在宫里多一天,我就多提心吊胆一天。安然,你真的只是想要救出你父亲吗?”
“还有自由!”
“可恨我还不能给你自由。”
“我知道你心里念着我就足够了!东楼,得你真心相待,我满足了!”
水东楼凝视着她微红的脸儿心中荡漾起来,禁不住低头想要一亲芳泽。可是,未等他接触到她的樱唇,一名闯入者将他们之间暧昧的气氛打破,他们迅速分开装作若无其事。
“将军,府里有消息传来!”
“何事?”
“夫人动了胎气,如今很危险!”
水东楼大惊,望一眼沈安然顾不上解释就跟随小兵快步离开。沈安然呆在原地,不知道那小兵口中的夫人是谁,想了很久才想起那一次在宫外见到的那个少妇,那是水东楼的妹妹!怪不得他会那么的惊慌,只求上天保佑他的妹妹母子平安吧!想到这里,她双掌合十闭上眼虔诚地祈祷。待她张开眼的时候吃惊地看到玉玄寒出现在面前,她连忙跪下行礼。
玉玄寒容色冷淡,盯着她泛红的脸颊心里难受得很。刚才她和水东楼在一起的情景他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伪君子竟然想要亲她,而她一点都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可恶!为什么她就是看不清谁才是真心待她的人呢?
“你在这里私会水东楼就不怕又被抓个现行?”
沈安然又是一惊,稳下心神道:“殿下若是想揭发,奴婢也只好承认了。”
“在你眼中本王是个小人?”玉玄寒微愠。
她忽然发现自己太过分了,纵然对他的感觉一如当初不愿接近,可是玉玄寒从未做过对她不利之事,相反他还曾帮助过她,她不应该以这样的态度对他的。“奴婢并未这样想。”
他的脸色缓和下来:“本王以为你会死,幸亏……幸亏你还好好的。”
她一愣,听出他声音里微弱的颤抖。望着他,惊讶地发现他冰冷的俊脸上竟充满了淡淡的喜悦。他是在高兴她平安无事吗?她不敢确定,但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的排斥他的靠近。
“你与太后之间做了什么交易?”
他问得太直接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奴婢又怎敢和太后做交易?”
“没有利用,她怎会让你平安无事?安然,你何必欺瞒本王?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本王更清楚了。”
“殿下,你又何必问?太后即使利用奴婢,也不是用来对付你的。”
玉玄寒看着平静的她笑了起来,他忽然抓住她的手。她惊得要挣扎,可是又怎么挣脱得了呢?
“殿下!”她又惊又羞。
“别挣扎了!水东楼能牵你的手,本王也可以!”他霸道地说,“还是你愿意由本王代劳完成刚才水东楼未完之事?”
沈安然脸红耳赤,气愤地看着他,无可奈何地由着他抓紧她的手。小时候他就爱占人便宜,如今更是可恶到威吓别人,难道大秦宗亲都喜欢这样强人所难?
“不管太后想怎样,你都不可以被她所利用。沈家宅子迟早会物归原主,沈太傅也会平安归来的,实现这些都是男人要做的事,你就乖乖保重自己就好了。”
“即使奴婢想安于一隅又如何,这上上下下容得了吗?”她反问。明知深陷其中身不由己,又说什么明哲保身呢?
玉玄寒怔了怔,深深地望着她好一会儿,说:“你说得对。可是,本王不许你丢了性命!”
“殿下放心,奴婢不会!”
“记住你的话,本王要你一直都好好的。”
沈安然不做声,玉玄寒抓住她的手用了力,她眉头轻蹙用力点头。玉玄寒满意一笑,凑到她耳边说道:“本王有一个惊喜给你,明日午时景泰宫见。不许不来,你若不来,本王就到皇后那寻你!”
说罢,他松开了手旋身离去。
第二日午时,沈安然无可奈何地找了个理由出了凤栖殿前往景泰宫。她不知道玉玄寒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更不知道他要给她的到底是惊还是喜。走到半路遇见了伯约和荆丹,知道太后准备任命伯约做大教司,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