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对你说的恐怕不是本王,而是另有其人。安然,本王不会骗你,很快你就会知道真相了。”

沈安然被他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想要说什么?为什么每一次说话他都不能直接了当一点?所谓真相又是什么?

“奴婢不知道殿下说的是什么,还请殿下言明。”

“本王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事将来你知晓什么。”

“奴婢只知道将来的事情都是不可预测的,若然殿下有心提醒奴婢些什么,奴婢在此谢过殿下。“她作势行礼。

玉玄寒扶住她的手臂,说:“在你眼中本王是个什么人?”

沈安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怔了怔,想了一下说:“殿下曾帮奴婢摘得梅花,更保住了家母仅剩的一点骨灰,是奴婢的恩人。”

“那么,陛下呢?”

“陛下也是奴婢的恩人?”

“恩人?是他下令抄没沈家的。”

“但他在家母病重之时命太医诊治,虽然家母最后还是病逝,但赠医之恩不敢忘。”

“他抄你全家,你却记住他那一点小恩小惠?”玉玄寒感到极其不可理解。于他而言处于沈安然的位置应该是仇恨多于感恩才对,她的善良未免用得不是地方。

“在当时的情况下,那就是大恩大德。”

“早晚有一日你会知道他的无心之举不值得你这样感恩戴德。”

沈安然默然不语,玉翼寒是否值得她感恩戴德回报那一点小恩小惠还未有定论。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个人的恩怨能左右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她只不过是顺势而行,也是遵循自己的心而为。沈清流曾说过,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不可以违背自己的心,一旦违背了就再也找不回自己。

那一夜后,太后隔几日就有命令让沈安然继续重复以皇后代替瑜妃受幸的安排。奇怪的是瑜妃彷佛真的被玉翼寒临幸了一样,她们都不明白太后是如何做到的。皇后并没有告诉沈安然玉翼寒已经识穿了夜里与他覆雨翻云的不是真正的瑜妃,她隐约觉得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就当玉翼寒从来都不知道怀里的女人是谁一样。后宫之中一夜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受宠的瑜妃日益显贵,沉默的皇后似乎也开始变得容光满面,太后好像对她们姐妹都十分满意。可是,沈安然不安的心从来都未曾平静下来。

转眼间,腊八节到了。按照习俗,这一日会喝上一碗香糯的腊八粥,皇帝也会在这一日赏赐一碗御厨所做的腊八粥以示恩典。在这个接近春节的日子里民间的年味越来越重,而皇宫内院也充满开始为接踵而至的节日作准备。

清晨的时候沈安然用夏日里收集到的雨水煮了一壶茶送到皇后寝宫,芸姑正为皇后更衣梳妆准备今日的祭祀和赐粥给群臣。皇后在镜子里看到她进来,待她放下茶水便笑道:“安然,今年就由你去歌乐坊把粥赏给他们吧!”

“谢娘娘!可是,这样妥当吗?”

“本宫已经请示了太后,她也认为可以。等祭祀回来你就去吧!”

沈安然谢过后递上一杯清茶,皇后喝过后便命她取出胭脂替她晕在脸上。皇后喜欢她晕的胭脂,说颜色深浅恰如其分,既不寡淡也不妖艳,恰恰能表现出皇后该有的凤仪。沈安然习惯了每日为她晕胭脂,今日也如往常一样从胭脂盒里挑出一点准备晕开,心细的她却发现胭脂的味道与平日皇后所用的有些不一样。

“娘娘,今日我们不用这种胭脂,改用另一种吧!”

“平日都用它,为何今日不用呢?”

“今日要祭祀,妆容更要比平日里素淡一些,这盒胭脂颜色稍浓不适宜今日用。”她一边说一边从妆奁里拿出另外一盒胭脂,打开仔细看了看又闻一下没有发现异样才挑出一点先晕了些在自己手背上才给皇后晕上。“不知这妆奁平时是哪位姐姐整理的呢?倒是整理得很整齐呢!”

“是芸姑。她从本宫还在娘家的时候就替我做这些,说是女人的妆奁就是女人的另一张脸,里面有些什么都可以看得出主人是怎样一个地位。”

沈安然望一下芸姑,只见她得意地笑着并无异样。她微微一笑,拿起之前那盒胭脂道:“娘娘,能不能把这盒胭脂赐给奴婢?”

“沈女乐,你真是无礼!这是娘娘御用的胭脂,岂能轻易赐给你?再说,即使赐给你,你也没资格用!”芸姑不高兴地呵斥道:“你可不能仗着娘娘宠你就提这样不知规矩的要求。”

“芸姑姑何需激动?安然只不过见这胭脂实在好,心里也想要一盒才会不知规矩求赐。若然这胭脂求来也不能用,我不要便是。”

“也轮不到你说要与不要!”

沈安然不语,皇后见芸姑有意让她难堪便道:“芸姑,你别生气!安然既然喜欢这盒胭脂,本宫赐给她又如何?”

“娘娘,不是一盒胭脂的事情,而是尊卑的问题呀!她一个小小的女乐又怎可以用娘娘用的东西呢?”芸姑急道,生气地瞪着沈安然。

“芸姑……”

“娘娘,芸姑姑说得有理,奴婢的确不该求赐这盒胭脂。”沈安然息事宁人,微笑看着芸姑说:“芸姑对娘娘所用之物如此上心实在让安然佩服。想必这些胭脂水粉、钗环臂钏都是芸姑亲自去司珍房取回的吧?”

“宫中各房的胭脂水粉都需自取,可凤栖殿不一样,每月都是司珍房的尚宫亲自送来的。今日要祭祀,司珍房准备了这些饰物送来,本该是


状态提示:第124章 胭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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