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尴尬地看了一眼对方,君羡干笑两声说:“要不要我来吹捧你一下?”

“用不着!”他敬谢不敏,轻咳两声问沈安然:“陛下现在如何?”

沈安然秀眉一拢,长叹道:“回到宫里就体力不支晕倒了。”

“呵,传言不假,大秦皇朝每代都出情种!”君羡看一下玉轻寒说。

“陛下和皇后感情深厚,皇后忽然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当初若是勇敢一些,坚定一些,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沈安然感叹道。

“当初?人总是喜欢假设当初,可是当初不会重来,事情的结果也无法改变。”玉轻寒不以为然地摇头。这件事里没有当初,玉翼寒骨子里的软弱注定了他一生的悲剧。如果事情从来一次,他仍旧还是免不了今日的局面,只因对太后的忌惮已经深入骨髓。

沈安然闻言心中一滞,照他所说的她也是一个喜欢假设当初的人,总是假设回到八岁那年清河来提醒他们一家离开京城的那一天,假设他们一家依照清河的提醒离开了京城在某个世外桃源隐姓埋名过着平常的日子。如果假设成真,这个时候的她早就嫁人生子,哪还会为了别人而不顾生死?她感到淡淡的悲凉,玉轻寒说得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重来,再多的假设也是无用的。

“沈姑娘,所有的事情都已安排好,你此番到来所为何事?”君羡见她脸色不太好便岔开话题道。

“哦,就是……”

沈安然还没说是什么事,君羡就立刻摆手道:“挖人坟墓的事我可不干。”

“可是,不挖不行。”她为难地看着他。

“挖人坟墓有损阴德,更何况那不是普通人家的坟?”

“你知道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坟,君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呐!”她有些焦急地一边说一边向玉轻寒投以求助的眼神,可是他根本就不理睬自顾自地品着杯里的香茗还很惬意地轻叹一声。

“这就难办了!”君羡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偷瞄着玉轻寒。

玉轻寒把玩着手中的白瓷杯子望着外面的细雨,外面的天色渐暗用不了多久就要掌灯了。矮几上的香炉奶白的烟云渐渐变淡,他忽然倾身向沈安然,她一惊身子不由得后仰。谁知他只是凑到香炉前嗅了一下就又坐正了身子,她反而心如鹿撞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君三,我饿了!”他捂着肚子说。

君羡笑出声来,唤来香月吩咐准备用膳。

沈安然见他们一点都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心里急了,赌气地说道:“下了一天的雨,估计翻起来的土更软了,徒手挖坟也不会太难,我这就告辞了!”

说罢,她站了起来。君羡瞧着玉轻寒不说话,玉轻寒脸色如常眉头一皱,冷冷道:“你若想被抓起来问罪,我是不会阻拦你的。”

“奴婢要是怕死也不会做那么多杀头的事,殿下惜命,奴婢就不再耽搁殿下了!”她气鼓鼓地要走。

玉轻寒拉住她的手,却不看她,说:“沈安然,你觉得命贱可以不管不顾,但我不能。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条,没有人可以死而复生!”

“那殿下为何不能送佛送到西?”

“我可以袖手旁观,你觉得君三会吗?”他抬眸冷冷地看着她,有时候他真的十分讨厌她。

沈安然讶然,看向君羡见到他一脸的笑意,她的心忽然愧疚起来。她轻挣一下手,他松开了她。君羡笑道:“我不挖别人的坟,但可以让其他人去盗墓。我想陪葬品一定很丰富吧!”

“谢君公子!”她感激地拜谢。

君羡虚扶一下道:“刚才是君某逗你玩,让姑娘心急实在抱歉。”

“不怪公子,是安然性急才会闹了笑话。”

君羡呵呵一笑说:“君某还真的相信你会徒手挖坟,只不过那样的话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少不了问罪,君某就再也见不到沈姑娘了。”

沈安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偷眼看一下玉轻寒,他依旧一脸的寒霜,估计是她刚才的话把他惹恼了。她只好又坐下为他续茶,算是间接在道歉。可是玉轻寒仍旧不领情碰都不碰茶杯,只顾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君羡说话。她坐立不安,不时忐忑地偷看他。

入夜时分,雨下得更密,雨水顺着瓦楞形成了细流落在檐外,注入檐外的瓦缸里咕咚咕咚的格外悦耳。晚膳很快就端了上来,同时红粉斋的灯也亮了起来。细白的瓷碗盛着香喷喷的鸡汤,一碟炒得油亮的野菜,一条蒸得正好的鲈鱼,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就是他们的晚膳。看到这些菜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洗手作羹汤的情景,尽管她做得不好吃,但是玉轻寒还是很有滋味地吃完了,那时的感动让她禁不住微微一笑。

忽然,她在菜香之中闻到了一股药味,香月端来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放到玉轻寒面前。玉轻寒眉头也不皱一下就端起一口气喝完,好像那是一碗没有什么味道的清水一样,喝完后也只是用一口清水漱一下口便了。沈安然打了个寒颤,闻到那股药味就能知道这碗药比黄连还苦,他到底喝了多少这样的要才练就了今日的面不改色?她感到难受,就好像喝这碗药的是她一般。

“沈姑娘,饭菜不合胃口?”君羡见她没有动筷便问道。

“怎么会?”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小箸野菜放入口中细细地嚼着。野菜的味道特别鲜美,她不由得多吃了些,反倒是那一条鲈鱼她未曾动过。

他们吃饭都是安安静静的,偶或


状态提示:第164章 盗墓--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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