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拿。”
司马亦清垂眸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男人,冷声道:“更何况,我想要清楚母后的死因是什么。”
“朕若是说不知道,你信么?”司马玉风强撑着身子,说道:“当年,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你以为我有多大的本事可以做这件事?如果是那样,我就不会每天和我母妃连肚子都吃不饱了。”
皇宫中的人大多是捧高踩低,当年还是皇子的司马玉风和母亲过的并不是很好。
事实上,皇宫内的大多数人都过得不好,能够高高在上的主子寥寥无几。
当年司马亦清的母亲明月皇后一人独得盛宠,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是她的陪衬。
如果想要查谁害了她,那真的很难查,毕竟恨她的人太多了。
只不过,最后皇位给了司马玉风,所以这份儿罪名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司马亦清,你把林星儿藏到哪里去了——”司马玉风问道:“你难不成还想要去月耀大陆不成?”
“那是我的事,就不劳烦陛下费心了。”
“呵呵呵——”
司马玉风黯淡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凌厉,道:“我知道你为何不争这个位子了。”
“水越国皇的位子再高,也不过几十年。你想要的是那天与地齐,日月同辉的年岁。”
“……”
顿了顿,司马玉风突然露出一抹讥讽:“不过,司马亦清,你想要的这些都是痴心妄想!”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司马亦清看着眼前的男人,冷漠说道:“既然陛下想不起玉玺的下落,那我只好命人重新刻一个了。”
“重刻一个?”
“没错。你莫不是以为,一块玉就能难到我了?”
“你——私刻玉玺视同谋逆,你个逆贼!”
司马玉风惊怒不已,他没想到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司马亦清竟然想着重刻一枚玉玺。
“逆贼?呵呵——”
司马亦清轻轻拨动下扳指,淡淡说道:“陛下明明是自知身体不适才传位于本将,怎么就成了逆贼呢?”
“你——你——噗——”司马玉风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了口。
“陛下身体不适,臣这就去找太医。”司马亦清转身大步离开。
出了宫门,千行追上禀报:“主子,您刚才一走,那位就让黑耀出宫去了千机门。”
“哦?他要做什么?”司马亦清玩味问道。
“他要买主子的命。”
“有意思了——”
千行猜不透司马亦清在想什么,问道:“主子,神机刚才传话,让属下问问主子的意思。”
“送上门的生意怎么能不做?”
稍稍停顿了片刻,司马亦清问道:“那个丫头最近怎么样?”
“夏姑娘一直在丹心谷,不过前段时间去了一趟泉城,听闻刚到的那天当街救了一个孩子。”
“救人了?”
“是。救人了。”
司马亦清听完千行的禀报,问道:“这是第二个了?”
“是,算上去丹心谷的路上救的人,这是第二个了。”千行恭敬说道。
其实,应该是第三个了,因为他的命也是夏梦娇救下来的。
夏梦娇的医术很厉害,千行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好的差不多了。
“千行,你说她到底是不是林星儿呢?”司马亦清有些困惑了。
他还从未如此纠结过,更加没有看不透谁。
可是那个女孩子……
明明就是林星儿无疑,可她偏偏不承认。
千行迟疑了下,道:“主子,您可还记得有一本杂记上说过,若是月耀大陆的修仙之人会将自己的魂魄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
“你说的那叫夺舍。”司马亦清显然对这个传闻一点都不陌生,他道:“但是她应该不是。传闻能够夺舍的仙者都已算是半个仙人有了仙法,就算是夺舍后,原本的修为还是都在。”
可是夏梦娇很明显不是,如果是的话,她也不至于被他给抓了。
“主子……”千行知道司马亦清一直在调查月耀大陆的事,“那夏姑娘到底是不是林星儿呢?”
“千行,很快这世上就再无林星儿这个人了。你以后只需称呼她为夏姑娘即可。”
司马亦清想了想,说道:“待到宫内那位离开,就去泉城接她回来吧。”
“是!”千行点头应下。
若是等宫里那位离开,那岂不是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
千行的心情突然有些开心。
……
夏梦娇在泉城坐诊了三日又三日,因为她开出的药方便,很多远近的乡绅富贾家都带着自家孩子来求医问药。
不过半个月时间,夏神医这名号就在泉城叫响了。
秦西又帮着夏梦娇打了几个制药的模板,这样就算是在铺子里,不回丹心谷也能做药了。
只是,压制药片一旦多了,夏梦娇和春雨两个人哪里能扛得住这工作量。
“小姐——咱们啥时候回丹心谷?”
春雨敲着自己的肩膀,苦着脸问道。
这几日成天压制药片,春雨觉得自己的胳膊已经快要断了。
“就这一两日吧。”夏梦娇看着一叠厚厚的订购单,道:“昨晚这一批就不做了。”
“不做了?!”
春雨有些意外的问道:“小姐不赚银子了吗?”
她问过夏梦娇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她回答说是为了银子。
她又问为何要银子?那一百锭金子已经足够她们主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