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斯特.勃莱姆继续说道:“但是很可惜的,这次我们的冒险没有能够取得成功,我们在路上遭遇到了野蛮人的袭击。丢失了几乎全部的货物和财产,我们的同伴都被野蛮人杀死了,只有我和曼弗雷德跑了出来......执政官大人,虽然我们暂时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但当回到达尔马提亚行省后,当地的总督会愿意为我们证明的.......”
其实,不用什么证明。盖尤斯已经完全相信了他们。这样的口音,这样的谈吐,可不是那些敌人能够冒充的。
“该死的野蛮人。都给把他们钉死!”盖尤斯显然对他们的遭遇非常同情:“请放心我,会派遣一队士兵帮助你们夺回财产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些事情要办,如果愿意的话。你们可以跟随我一起来。”
“那是我们的荣幸。执政官大人。”
恩斯特说这,和里希特霍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
......
十几个血淋淋的物体从山上投向罗马人的方阵,有一个投的特别远,居然被抛到了小山丘下。一个罗马士兵捡起来一看,叫了一声又把它扔到了地上——那是一个罗马人的首级!
原来,山寨里的凯尔特人看见敌人退了回去,又大胆向下移动了一段距离。接着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他们把割下来的罗马人的脑袋用投石器抛向军团方阵。看见这办法在罗马人中带来了一阵惊恐的骚动。这些山民乐不可支,愈发起劲的把一个个人头砸下山来。
“信号兵,到山脚下去喊话,告诉那些野蛮人,只要他们投降,我就饶他们一命!”盖尤斯无动于衷地看着这场面,慢条斯理地发出了命令。
瞧着跑下山丘的信号兵,军团的军官们都认为盖尤斯是不是被气糊涂了,这时候让凯尔特人投降,只有疯子才想得到。
不一会,信号兵跑了回来,“大人......”他迟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关系,那些野蛮的家伙说了些什么?告诉我。”
“盖尤斯统帅,他们说......他们说:让您去找长了翅膀的人来夺取这个山寨。”信号兵咽了口唾液,把凯尔特人的答复说了出来,同时从山上传来阵阵轰笑。
盖尤斯冷哼了一声......
......
在罗马军团营地中,指挥官营帐后、统帅营帐旁边有两块空地,一块作为广场,一块作为财务官屯放给养的地方。在广场和财政官的两旁,是旗下精兵的营帐;在广场、帅帐和财务官营帐对面相隔大约一百尺的地方也是旗下精兵的营帐,从而为指挥中枢构成了一个“品”字形防卫统。现在,按照盖尤斯的命令,除了岗哨和重伤员,二十军团这六个营的所有士兵排成几个大方块集合在广场上。
盖尤斯腿束闪亮的胫甲,胸前系着色彩绚烂的护甲,一袭深红的斗篷披在肩膀,头顶大束鸡冠花盔饰的战盔,手拿统帅权杖,威严地站在帅帐前,冷冷地扫视着他的部下,诺大的广场连一声咳嗽都听不到。
“军团旗手到前面来!”军团的统帅面容十分冷峻,语气里没有一点温和。
戴着高卢式头盔,身穿锁甲的军团旗手举着一面上写“leg.xx”,下面绣着头野猪的鹰帜大步走上前。
“看看你们军团的鹰帜上面的图案!那上面是什么?是野猪!什么是野猪?野猪是凶猛的野兽!是向前冲锋不知恐惧的野兽!”盖尤斯大发雷霆:“今天你们的表现配上这面军旗吗?‘瓦勒利亚军团’——好威风的名字!你们配吗?你们看看辅助兵是怎么进攻的?好,虽然你们不珍惜我父亲赐予你们的光荣,可是我偏要强迫你们珍惜它——今天从我身边逃过的人出列!”
大约二百名士兵低头站了出来,盖尤斯脸上浮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你们向天神祈祷!斧棒校尉,执行什一抽杀!”
“盖尤斯统帅、盖尤斯统帅,请您宽恕他们。今天的失败不完全是因为他们缺乏勇气,地形实在太不利了,这样的惩罚对他们太严厉了。”这道残酷的命令宣布后。军官们都被震惊了,接着由军团指挥官带头,他们纷纷给那些士兵求情。
“等你们当了统帅自己去宽恕!”这些哀求没有丝毫没有打动盖尤斯的心,他恶狠狠挥了下手,“执行!”
一声声单调肃杀的鼓声响起,首先被抽中死签是个长着淡黄色头发、脸上有少许雀斑的年轻士兵,他又惊恐地看了一遍手中那涂成黑色的小石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他嘴唇哆嗦着,把绝望的眼神投向自己的伙伴。和他分在一组的那九个士兵都低下了头,躲避那求助的目光。
盖尤斯身后的持斧校尉们一把将那个士兵抓了起来,三两下就tuō_guāng了他的衣甲,两个校尉紧紧抓住他的双手将他狠狠按倒在地上。那个年轻士兵的脸被地面上的粗砺石子划破了。从面部各处伤口流出的血和沾到脸上的尘土混和在一起。形成几道褐红色的浑浊液体向下慢慢流去。
那个年轻罗马士兵死命抬起头,抖动着擦破后翻着粉嫩新肉的嘴唇,发出尖厉的嘶喊:“救救我!!!救命啊!!!可怜可怜我!!!我不想死!!!我才十九岁啊!!!”
校尉们对他的喊叫充耳不闻,一个校尉持着根长长的皮鞭,“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他裸露的脊背上,随着鞭梢带起的碎肉和血花四溅,一道可怕的鞭痕出现在原本光滑的后背上,疼痛带来的惨呼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