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是气到说不出话来了,原本她想着和苏荣昌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如今苏荣昌为了乔氏居然那么骂自己,再一看乔氏打扮的,还颇有几分姿色,心里狠狠的骂她是狐狸精。
苏玉妍被顾家福无视,心里也气着呢!发脾气的说:“苏玉嫃搞这么一出,家福哥都不愿意理我了,我该怎么办。”
苏荣昌此番看见苏玉妍也是不太喜欢,没好气的说:“你长这么大,没脑子吗?顾家福不愿意理你,那你让他理啊!什么事情都靠我,吃饭要不要我帮你吃。”
现在才觉得,乔氏和苏玉嫃模样好,人也聪明,有这样的妻子和女儿才舒心,再一看许氏和苏玉妍,还有那个不知道去哪里的苏之茂,这一家子,不但长的一言难尽,脑子还不太好使,看着就让人烦。
这下苏荣昌强烈的觉得,这偌大的家业,想靠苏之茂来继承,不太可靠,还得调理好身子纳几房妻妾,多生几个儿子才好。
撇了一眼乔氏和许氏,苏荣昌甩甩衣袖就去前厅了。
苏玉妍拉着许氏的衣袖都快哭了:“娘,爹他这是怎么了,家福哥不理我了,明明是那苏玉嫃的错,怎么怪上我了。”
许氏安慰女儿:“都已经下聘了,顾家福他再怎么样,都得娶你,你不用担心。而那苏玉嫃也已经嫁给一个庄稼汉,再美能起什么幺蛾子,你只管做你顾家的少奶奶就好。”
许氏说着就咬牙切齿的看了乔氏一眼。
乔氏到如今,才真正是松了一口气。
而东庄村这边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村子里就是这样的,谁家办个喜事,全村人都来喝酒,还有帮忙的。更何况赵临羡娶媳妇,出手也大方,酒和糖都够,每个人手头上能抓一大把呢!
这杨氏以前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小气,如今倒也阔绰,杀了一头猪呢!这村子里要不是过年,还真难得吃一回猪肉,所以来赵家吃这个喜酒,村里人都乐意的很,所以赵家被挤的到处都是人。
苏玉嫃到了赵家这边,自然不像是在苏家了,还有那些礼仪规矩。
村子里的婚礼都是很简单随意的,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新郎则在外面敬酒,这里也没有嬷嬷会提醒着和交杯酒,反正就干巴巴的在床上坐着等。
王氏看见这热闹的场面,心里真是心如刀绞,餐桌上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那喝掉的就是钱啊!而且想想自己来赵家的时候,跟这简直十万八千里。
王氏的娘也来喝酒了,席间轻声的问着:“你这三弟媳得了这么大的排场成婚,从家里带来多少嫁妆?”
王氏这才想起,好像就没看见苏玉嫃有什么嫁妆进屋,貌似就几床被子吧!这一想,心里可哆嗦了一下,别不会这苏玉嫃进门,没给嫁妆,那这吃吃喝喝的简直就是浪费。
但是想起婆婆那刻薄的脸,她又不敢闹事,硬生生的把心里的不安给吞了下去。
夜里,赵临羡被灌的醉醺醺的送入了洞房,村里的年轻人都还想着闹洞房的,被赵临羡赶走了,想着苏玉嫃肯定不习惯这村子里的一些风俗。
有人笑道:“好了好了,狗蛋哥肯定是想早点和先娘子亲热,我们大家就别在这里碍眼了,不然他一个人能打七八个,大伙全得趴下了。”
大伙纷纷跟着起哄了一下,就都散了。
终于安静了,赵临羡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坐下,带着醉意掀开苏玉嫃的盖头,看见她脸上没有疤了,觉得吃惊:“娘子,你脸上的疤?”
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突然撕掉了,但是苏玉嫃则一直以为赵临羡是不知道的,所以嘚瑟的说:“你之前不是说我丑吗?你再好好看看,我丑不丑。”
赵临羡看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难得大笑了:“还是丑。”
苏玉嫃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狐疑:“怎么可能丑,我都没有疤了。”
赵临羡笑而不语,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苏玉嫃则一锤子打过去:“你是不是在逗我。”
赵临羡原本就醉醺醺的,被这么一打,索性整个人都摊在了床上,还“哎哟”一声。
苏玉嫃以为是自己打重了,连忙扑上去询问:“是不是打痛你了。”
赵临羡顺势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问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满意足的说:“不痛,有你真好。”
苏玉嫃的脸瞬间就红起来了。
她娘不好意思开口告诉她新婚之夜应该做些什么,是张嬷嬷告诉她的,她听了以后好几天都有些羞涩,如今到了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纠结着,应该装糊涂呢!还是主动帮夫君脱衣裳呢!
手正好放在他的胸膛上,就听见堂屋传来了很大的争吵声。
先是王氏的声音:“哎哟,娘,你这可是做了亏本买卖了呀!你这费钱娶回来的儿媳妇,也没有多少嫁妆,跟我们有什么区别,她到底是不是苏员外家的女儿啊!这穷酸样。”
杨氏骂道:“今天是三郎的洞房花烛夜,你给我闭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苏玉嫃听见这些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母亲非要她拿着首饰盒去婆家撑场面,是这个意思。
只是她害怕母亲孤苦无依,所以把首饰盒留下了。
赵临羡见苏玉嫃不说话了,意识到刚刚堂屋传进来的声音可能让她心里多想了,便强撑着头晕坐起来,拉着苏玉嫃的手说:“你不要计较大嫂说的话,她的性格就是那样子的,说话不经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