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名、郑晓兰面面相觑,不知道从那里吹来一阵冷风,后脊梁骨直发凉,这难道是在午夜奇谭?还是在白日做梦?
“医生,这上面的字迹,你能辨认出来吗?这签字,你见过吗?”
女医生细看了一下,摇摇头。
“那医生,难道你都没有请别的人带过班什么的?”高名还没有放弃。
“没有!我也用不着,我请假,医院不会不给批的!”女医生信心满满道,看着高名、郑晓兰一脸的茫然,好奇了,“你们二位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解释不通啊!”郑晓兰也没有放弃,“医生,我已经三四个月没有···没有来例假了,这···这你怎么解释?”
女医生简简单单的笑了笑,“你今天不是来了吗?”
这简直犹如天打五雷轰,高名、郑晓兰完全傻住了。
高名不相信,郑晓兰更不敢相信。
“可是···她肚子痛是怎么回事?而且上医院的时候,脸在发白,头冒冷汗?”
“你是男同志,没有经历过,当然不知道,可是痛-经,你总该听说过吧!”女医生笑对二人,“你们该不会认为这是流产吧?”
高名、郑晓兰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因为他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郑晓兰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想了想,还在挣扎,“可是我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来一次?我以前怎么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不是隔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来,只是来的时候,你没有注意,你身体本来比较虚弱,加上气血不调,来的量自然少,来的时间,更是短而又短,相当于没有来,自然没有引起你的注意!”
“可是我呕吐、胸闷,胸部胀痛,你怎么解释?”
“是啊,医生,这你怎么解释?”
“这些症状是长期性的?还是间断性的?”
郑晓兰看了高名一眼,弱弱的说道,“间断性!”
“那就对了,你身子不好,非常的虚弱,可能再加上工作压力比较大,出现这些症状挺正常的!”
高名看着郑晓兰,郑晓兰也看着高名,眼神当中充满了迷茫与错愕。.
“医生,这化验单······”高名还是不愿意接受。
“这化验单我看过,是我们医院的!”女医生好像明白过来,微笑道,“医学上有一个名词叫住‘假孕现象’,你们听说过吗?”
“假孕现象?”
“是的!这种现象,现在普遍存在,有的女孩例假过了,出现呕吐、胸闷的现状,以为是怀孕,其实不然,这种现象,通过检查是能够检查出来的!”
“那······”
“听我说完,但是有些得过红斑性狼疮的女孩,就比较难检查出来,郑女士,我问你,你有得过这种病吗?”郑晓兰默默的低下了头,“这就对了,这化验单看似是怀孕,其实没有,只要狼疮裁了,第二次再检查,就会真相大白!”
高名明白了,郑晓兰也明白了,至于那莫名其妙的女医生,他们不想去追究,也不愿意去追究,因为责任根本不在于她。
“哎呀!你们两别催头丧气的,还年轻,怀孕只是分把钟的事,只要你们努力,还怕怀不上吗?”女医生笑道,可是高名和郑晓兰都笑不出来,女医生自然也不好意思再笑,“好了,就不打扰你们,你老婆身子比较虚弱,我给她开一些保健的药吧!”
“谢谢你,医生!”高名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女医生点点头,微笑着转身出去了。
高名看了一眼郑晓兰,挪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晓兰,没事的,医生说得对,我们还年轻,还有机会!”
面对高名伸来的手,郑晓兰怯怯的把手缩了回去,眼眶红了,心也碎了,因为她现在比谁都清醒,清楚她自己的身份。
女医生说的事,那是夫妻间的,可是她和高名不是。
高名尴尬的笑了,笑得是那么的牵强。
“晓兰!”
“我想休息,你出去吧!”
如果没有怀孕,那那天晚上,高名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醉了罢了。
如果没有怀孕,那这一个月的忧心、焦虑、恐惧,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如果没有怀孕,郑晓兰和高名这段‘孽-情’,就算走到了尽头,因为道德的底线,不是谁都敢触碰。
无意间怀有孩子,那是迫不得己,‘迫不得已’走到最后一步,现在孩子没有了,那她只能收回渴望得到姐夫关爱的心。
没有了孩子,就没有了牵连,没有了牵连,那她还是她,她还是他的二妹,他还是他,他还是她的姐夫。
看着郑晓兰背对自己,高名心痛的摇摇头,出去了。
命运真是喜欢作弄人,没有孩子,却又让他们昨晚走到了最后一步,走出了,现在又不得不收回。
可是,走出容易,收回难,又可是,现实是不容许他们这段恋情。
郑晓兰捂被痛哭起来,哭得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可伶。
站在走廊上的高名还好,还好没有哭,但心七上八下,也不怎么好受,以前不相信命运的他,渐渐开始相信。
那被命运作弄的滋味,难以言明,却是十分不好受。
时间如水,一去不回。
往事如梦,醒自忘怀。
骄阳日渐西落,昨日恍如隔世。
高名的车内很安静,安静得出奇。
他不说话,郑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