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受得了吗?她也受不了。
称谓的改变,也就意味着关系的改变,关系的改变,也就意味着,现实的不允许。
何去何从,这个问题,同时在了二人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一顿饭下来,郑晓梅吃得是乐滋滋的,高名和张虹却有些消化不良。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更何况这种不伦不类的筵席,高名不想继续,张虹更是想快点离开,人生无奇不有,他们俩算是有了深刻的理解。
微风轻轻袭来,顿时让人神清气爽,那西下的落日‘挥了挥手’,消失了。
“高名!”
“张虹!”
两人同时叫道彼此的名字,两人却又同时摇了摇头,“你先说吧!”
张虹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们······”
“你不会也离开我吧!”高名打断道,郑晓兰已经让他受了一次伤,那种痛、那种苦,他再也不想经历。
张虹显得有些错愕,眼神充满了迷茫,看到高名深情如海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激动不已的高名,一把把张虹揽入到了怀里,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吻。
“可是我不明白!”
“什么?”
“你为什么要加一个‘也’字?难道······”
高名苦笑着,“有吗?我明明说的是,你不要离开我吧!”
张虹迷糊的望着高名,眨了眨眼睛,问道,“是吗?”
“肯定是你听错了!”
张虹默认了,其实她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层关系。
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恋情还能让人接受,但和表姐的老公在一起,这还值得商榷,虽然都是‘破坏’别人的家庭,可是她也不想,非常不想,奈何嫁了那么一个老公。
在心底长吁一声,张虹无奈的摇摇头,和郑晓梅的关系谈不上什么很好,可是也不差,抢了表姐的老公,这种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以后可怎么活?
但是要结束这段感情,继续在寂寞苦海里漂泊,那日子更是让人无法度过,二选一,张虹选择了后者。
轻轻的拍着张虹的后背,高名悬着的心,总算是安了。
这样做,虽然对不起妻子,可是不这样做,谁又对得起他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割掉那一块,都让高名疼痛不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或许这就是男人们出-轨的真正理由。
更或许,这也是男人们,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另一种解释。
“高名,我觉得对不起小表姐,这样做,我心里······”
高名点了点头,示意明白,“我更觉得对不起你,是我······”
张虹用手捂住了高名的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耐不着寞,是我对你下了狠手,是我破坏了你的家庭,也是我让你为难!”
张虹的眼眶红了,夜夜独自一人,夜夜没有人陪伴,夜夜以泪洗面,夜夜卷缩在床头的一角,那种日子是人过的吗?
还是那句话,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那是事吗?
每个人都生活不易。
“好了,你怎么还哭了?”高名轻轻的为张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心也堵得慌。
对于他来说,这一刻,似乎很熟悉,同样的环境,同样的时刻,不同的只是怀里女人不一样罢了。
心情却是一样,一样让人纠结。
此刻高名的唯一愿望,就是熟悉的这一刻过后,得到的不是熟悉的结果。
余辉已淡,淡如星光。
梦如星光,情人的梦。
老婆永远是最可爱的,即使出了轨。
女人不容易,男人又容易吗?
寻根问底,还是寂寞惹的祸。
回到家的高名,有些疲倦,有些劳累,这种疲倦,这种劳累,比对付商业劲敌还要疲倦、还要劳累。
千不该、万不该出-轨,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老婆,在瞎想啥呢?”高名从身后抱住了郑晓梅,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郑晓梅。
郑晓梅没有回答,只是紧紧依偎在高名的怀里,享受专属于二人的世界。
“你是不是有心事?”高名笑问道,可是他的心却纠结了起来。
郑晓梅一向观察细微,只怕今天的事,会让她有所怀疑。
“呵!”郑晓梅笑了,“我看你有心事吧_名,你老实说,你真的是今天才认识我的大表妹吗?”
高名也笑了,“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是感觉,感觉你们俩有事瞒着我,高名,你知道的我的脾气,如果你敢······”郑晓梅伸手,一抓一个准,恶狠狠的说道,“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高名苦笑着,“对不起,都是我这个做老公的没有做好,没有好好地照顾你,才让你有所怀疑,如果这能让你消除疑虑,那就让它牺牲吧!”
原始冲动,总是难以抑制,男人拥有它,是男人们的幸福,也是女人们的幸福,男人们没有了它,这个世界还有何意义?
完全没有意义。
可是能让郑晓梅放心,高名似乎也只能这么说,这么做,决定权完全交给她,这样高名心里或许好过一些。
“去你的!”郑晓梅松手,扑到了高名怀里,小声的嘀咕道,“它牺牲了,我的幸福,也跟着牺牲了,我才不愿意呢,哼l蛋!”
高名紧紧的抱住了郑晓梅,习惯性的在她额头上留下了一吻,阴笑道,“那就让它再好好的服侍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