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杏听着自家阿爹那么自然地叫一个比自己大了不过四五岁的男丁“贤弟”,她的脸皮不自觉的抖了两下。
他是不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他虽然娃娃脸,但是最少也该有三十来岁了吧,这样定位真的没有问题吗?
“这次多亏了瑭先生,和我里应外合,才能将反贼一举抓获。”固静临说着眼睛冷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二人。
方红杏因为一开始看到方大郎过于激动,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两人,现在因为固静临的举动,才才朝他们觑视。
方红杏发现这两人她认识,是禁卫军中的两个,但是具体叫什么名字,她却说不上来。
她在之前固十六去世的那天,她才第一次见他们。
其中有一个,方红杏记得他当时就站在固三的旁边。
难道之前固十六临死前看到的人是他,所以才这么激动。
其实根本不关固三的事情……
可是方红杏还是没有想通那天的事情,他们明明应该是一起离开的啊。
“固家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就学会了对付自己的兄弟?!”固静临冷哼一声。
他原本以为叛徒只有一个,万万没有想到,他最为信任的禁卫军中竟然有这样两个祸害。
等看到他们的时候,他才醒悟过来,这固十六死前留下一个“二”是为了告诉他们,叛徒有两个。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并不说话,既然被抓出来了,他们也没有打算会有好的下场。
他们当时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选择背叛自己的兄弟。
其实他们并没有打算杀害固十六的,只是他们在和对方接头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为了保护自己,固十六必须死。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之前固静临说好的三天竟然是骗人的,他们竟然在第二日的时候就进行了突袭。
而他们两个却被支开了。
因为被留下的人很多,禁卫军就有一半,他们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却没有想太多。
没有想到,只是一个疏忽,就变成了这样。
只不过,让他们更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跟他们接过一次头的军师,竟然会是固静临这边的人!
“古褡勺,先将人带下去,你们也都可以散了。”固静临有些疲惫地挥挥手,手下的背叛,让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而且这么多人站在营帐,也没有必要,那些审讯的事情,还是留到明日再说。
“是!”古褡勺说着,朝旁边的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马上就有别的人上来,将人带走。
跪在地上的固五,固十三也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乖乖跟着他们走了。
既然敢做背叛的事情,那么老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
只是他们的头一直不敢抬起来,怕看到那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们的失望的模样。
“方红杏,你先帮瑭先生看一下吧。”固静临的营帐一下子就空了下来,里面只剩下了固静临,方大郎,以及方红杏了。
“伤哪儿了?”因为方红杏还记着他刚刚那副完全没有把自己放眼里的模样,方红杏也故意做出一副很冷淡不在乎的样子。
“左手臂。”方大郎将衣服撩起来,果然衣服下面隐藏着一道伤口,不过已经简单包扎过了,所以才没有继续往外渗血。
方红杏眼皮子跳了一下,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将布条剪开检查了下,伤口并不会很深,而且已经止血了。
说实在话,根本没有什么必要再治疗包扎一遍什么的了。
方红杏估摸着这固静临是想表现出自己重视他,所以才特意将方红杏叫过来。
“瑭先生想必本身就懂医术,这用的药都是极好的,根本不用再重新包扎一次。”方红杏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条换备,打算继续将伤口包扎好就好了。
“你不是会那个什么缝针法吗?”固静临见方红杏这么轻描淡写地对待自己的贵客,眉头微微皱了些,特意提醒了一句。
难道她是怕自己不结账不成!
而且不是考虑到她又特殊的手法治疗外伤,他根本不会专门让人去找她过来。
“这么一点伤口,根本不用缝。”方红杏摆摆手,而且伤口都止住血了,这缝针又不是真的和缝猪皮一样,患者也是疼的,既然伤口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何必要再受这个苦。
方红杏心中虽然不爽自家阿爹不认自己,但是也舍不得这么无缘无故地让他再疼一回。
“这位小哥说的极是,本就不是什么大伤,这样就好了,回去我再自己上点外伤药,不过几日便好了。”方大郎冲着方红杏盈盈一笑。
见惯了自家阿爹毛茸茸的脸,再看他目前这么一张太白脸,还冲着自己笑的灿烂,方红杏就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了。
“瑭先生这么厉害,不知今年贵庚?”方红杏故意问道,完全不去看固静临的脸色。
她现在这样的地位,不管不顾地问别人年纪,其实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
固静临自然也是看不过眼的。
只是当众呵斥的话未免太没有风度,而用眼色示意的话,方红杏根本就没有将目光放到他身上过。
“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不知小哥问这个,可是有何贵干?”方大郎笑眯眯地看着方红杏。
他心里也是犯嘀咕,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不知道矜持,虽然他知道自己长得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但是也不能一见面,就问他年纪。
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