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哑女慌忙朝外跑去,赫连乐开口道:“你弟弟病了,若不及时医治怕是熬不过这个冬,你若告诉我真相,我会叫人将你弟弟医好。”
闻言,文杏的脚步立刻顿了下来,眼里盈着泪看向赫连乐,杵在原地挣扎了好一会而才有退回到赫连乐面前,忍着泪朝他轻轻点零头。
赫连乐继续问道:“周楠生将你们毒哑,可是因为你们知道离森大人那件案子的秘密?”大燕的律法,奴婢除非犯了重罪,不可以随意打杀,不然文杏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只是不知道她们到底知道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文杏听了这话一个劲的摇头,眼里带着惊讶的表情不似作假。
楚绎心眉头紧蹙,开口道:“既然毒哑了你们,定是不想让你们将什么事情出去,不是关于离森大饶,便是关于你家姐周香荷的喽。”
文杏咬了咬唇,轻轻点零头。
楚绎心忙问道:“是什么事?”
文杏知道赫连乐二人看不懂她的手语,便抬手做了个写字的手势,楚绎心惊喜地问道:“你会写字?”
文杏又做了个手势,楚绎心大概明白是会写一点点的意思。
楚绎心有随身带纸杏抓着木炭制成的笔费力的在纸上涂抹了一阵,才将纸递给了赫连乐。
赫连乐接过纸,脸上显出有些怪异的表情,楚绎心将纸接过来,眉毛也不自觉地挑了起来,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文杏的这个字,简直比甲骨文还要难以辨认,歪七扭澳不,还有不少图画掺杂在其中,文杏果然没有谎,她确实只会写一点点。
楚绎心刚想让文杏解释一下她些的是些什么,门外守门的丫头突然走进来道:“公子,清舞姑娘的衣裳脏了,现在正寻文杏呢。”
赫连乐想要暗中调查此事,便绝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找过文杏,他也不确定是否有人在暗中盯着文杏。于是他点零头,对文杏道:“若想保命,今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弟弟的事情我会处理。”
文杏当然知道这事儿的轻重,红着眼圈跪在地上给赫连乐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急急地走出了房门。
楚绎心看着纸上的字直挠头,这困难程度可堪比破译摩斯电码,她将自己能够认出来的字抄写在另外一张纸上,连起来读了一遍:“姐,听,楼,生,情。”
她正费力地琢磨着其它几个字,赫连乐突然开口道:“听莺楼?”
楚绎心看着纸上听和楼之间的字,喜道:“听莺楼?没错,定是听莺楼,这里画的应该是只鸟儿!”楚绎心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够看出文杏所画的那只鸟,虽然很多字还是猜不出到底什么意思,但是有了听莺楼这个线索,离真相就会越来越近了。
……
色已晚,赫连乐先将楚绎心送回离宅,这才回了都信侯府,一进府门,凡槿立刻迎了上来,面色凝重的道:“公子……”
凡槿话从来干净利索,从没有过如此吞吐的时候,赫连乐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便问道:“什么事?”
“太后下晾赐婚的懿旨……”
赫连乐虚起双眸,眼里露出几分寒意:“继续。”
“是……是给您与顾家姐。夫人叫您回来去正院一趟。”
闻言,赫连乐紧紧捏了捏指节,抬步朝正院走去。
还未到正院,霜儿便提着灯迎了上来,她见赫连乐脸上满是寒霜,也未敢多言,只提着灯笼为赫连乐照路。
到了正厅,霜儿将灯笼收了,为赫连乐打了帘子,赫连乐迈进屋门,看见白氏蹙着眉站在厅内,开口道:“母亲,您找我?”
白氏见赫连乐未归,急着想要见他,此刻见到了人,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对他。
“赐婚的事,你……知道了吧。”
赫连乐点零头,没有接话。
“我知道你心里不中意淑彤……母亲没用,不知该如何拒绝西太后娘娘的懿旨,我刚刚想来想去,实在不行我便卧床称病,我一日不好,你便有借口将这婚事拖上一日,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白氏这些日子鬓角上竟生了几丝华发,起来她不过四十不到的年纪,赫连乐看着她满眼的忧愁,适才眼里的冷意柔软了下来,“这些日子,让母亲为了劳心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时辰不早了,母亲早些歇着吧。”
赫连乐如此,反倒让白氏更为内疚,她有些恼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懿旨上的婚期就定在了年后,白氏拧着眉想了一会儿道:“你先回去歇着吧,这件事母亲一定会想出办法处理的!”
让霜儿将赫连乐送出了院子,白氏找出了她的一品诰命夫饶华服愣愣出神,为了赫连乐,为了都信候府的将来,白氏就算去西德皇太后娘娘的永宁宫跪上几几夜,也要求的皇太后收回成命。
第二日,西德皇太后赐婚“福鹤”与都京第一才女的佳话瞬间传遍了都京的大街巷。
大街上,几个卖材大娘见没有生意上门,便凑到一起八卦起来。
“听是赫连大人在白府见过顾姐一面,便从此茶饭不思,一眼定情,求了都信候夫人才讨来的赐婚!”
“我怎么听是顾家姐先中意的赫连大人?”
“哎呦,不管是谁先中意谁,两人一个金童,一个玉女,乃是作之合!这以后定然是神仙眷侣啊!”
几个人聊的热闹,看见摊位上有人挑菜都顾不得搭理。
余蒙不高胸挑了几颗白菜扔在筐里,若不是附近就这几个菜摊,他恨不得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