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的意思是……”陈知县犹豫问道。
“只要拿酒上来,煮热熏一下,就知道谁在一月内接触过纯鬼藤粉,真相不就大白了吗?”程晓冉看见那名女子的脸色,微微一笑。
“这……”陈知县并不想让他逃脱嫌疑。
司马掌柜见状忙开口说道“大人,胜蓝兄弟说的没有错,鬼藤粉末会染色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发现,而我师父就是其中之一,我曾听师父提起过,确实是这样。”陈知县一听,不得不宣人呈酒上来,太医院院令都承认了,那就不好再质疑了,毕竟太医院院令基本是当世医术最好的一位,官职也不小,如果不信岂不是明摆着得罪院令大人。那李富的妻子一听,脸色又惨败不少,身上开始微微发抖。
李宛蓉等人在人群中看着,心里放下不少。
很快酒和煮酒的器具就都呈上来了,酒煮沸之后程晓冉、司马掌柜和那名女子三人都将手和衣物依次熏过,等待半盏茶功夫不到就有结果了。
李富的妻子手指出现明显的紫色,连袖口也出现了一些,而司马掌柜和程晓冉却双手白净,没有出现任何印记。
事情很明显了,是这名女子犯下杀夫之罪,两名壮汉也开始害怕。
陈知县眉头一皱,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即便这名女子是自己添加了鬼藤粉,也不能证明原本的金疮药里没有鬼藤,毕竟从剩余的药中都发现了鬼藤粉末。”
程晓冉沉思不语,她的药肯定是没问题,那就是国医堂里有人要陷害她,当下冲司马掌柜道了一句得罪,开口道“大人,可否请国医堂的所有人来,查验一下是否有人手上出现紫色。”
“你怀疑国医堂的人下毒?”陈知县语气怪异的问道,看了司马掌柜一眼。
司马掌柜脸色并不好,但却不怪程晓冉,事实是他自己都怀疑国医堂内有人下毒,如此司马掌柜并没有提出异议。
陈知县又让人把国医堂的人员都带来,因为能接触到药品并不是所有人,因此只带来了两名药童和主事大夫以及另外三名坐诊大夫,严决明赫然在列。
严决明起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听闻能够检查出是否接触过鬼藤,心里不免漏跳一拍,他当时已经很小心了,应该不会查出什么。
“出现了!”一一检查过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严决明的手,“不,不是我,我没有下毒!”严决明慌张的大叫。
“哼,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是不把陈大人放在眼里吗?你是觉得英明如陈大人会出现这种愚蠢的误判吗?”程晓冉出声说道,故意大声说道,陈知县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并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还有点尴尬,但是总归说的是奉承他的话,总不好发怒,只能尴尬的坐在公堂上。
“我,我确实接触过鬼藤粉,但是不是我下的毒,我只是,只是用来毒家里的老鼠!毒老鼠的!”严决明慌乱的辩解。
“毒老鼠?鬼藤粉从晒干到炮制成粉末需要经过四五道工序,用时7到10天,明明就能买到更方便的毒鼠药,你却费这么大劲亲自采摘鬼藤,做成鬼藤粉吗?你用这种借口是把陈大人当成傻子了吗!”程晓冉义正言辞的说道,陈知县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愈发尴尬了。
“我,我,……”严决明本就不是临危不乱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查出他了,顿时慌的说不出话来。
“大胆,居然在药品里下毒,导致病人死亡,来人,将严决明和犯妇江氏关入大牢!”陈知县下令,他是想先把人关起来,随后怎么判不就是自己的事,总之不要把自己供出来就是了,谁想这严决明一听要坐牢脑子就炸了,根本看不见陈知县的眼色,顿时大叫出声“陈大人,救我啊!我是按着你们说的做的,你不能让我坐牢!”
“哇!”
“什么意思啊?官商勾结?”
“……”原本外面安静听着的百姓瞬间爆发出不小议论声。
后堂的米掌柜脸色一变,暗骂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大人,他所言何意?”司马掌柜一愣,冷声询问道,如果是陈知县出手而让国医堂名声有所败坏的话,他可要好好的写信给老师,让老师主持公道了。
“大胆!严决明你竟然污蔑本官,来人,先掌嘴30下!”陈知县被严决明的话说的措手不及,赶忙下令让人掌嘴。
“陈大人,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为你做事啊!米掌柜,米掌柜,救我!啊……唔……”话没说完,被衙役们制住掌嘴,第一下下去脸就红肿了大半,顿时说不出话来,公堂上只剩下掌嘴的声音,得其他人心里发寒,三十下没打完,严决明就晕过去,嘴里涌出大量血。
程晓冉原本还不知道为什么陈知县会和严决明串通一气陷害她,在听到米掌柜的名字后就明白了。
在公堂外听审的李宛蓉他们也明白这事为什么了,程晓玫难得恼怒道“真是人面兽心,为了一个配方居然害死一条人命来陷害晓……胜蓝,还有这个陈知县,真是狗官。”
“就是,qín_shòu不如!”程朗月也恨不得冲上去把那群人都打一顿给他姐出气。
程友为他们则是冷静一些,希望程友贤带来尚掌柜能有所转机。
程晓冉见这陈知县把严决明打成这个样子,心里冷哼,心知现在他们没有办法收拾他,毕竟家里人都是白身,也就程朗清有个秀才的名头,只能先自保,不过晚上,倒是可以去这陈知县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