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点点头,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什么叫做找另一个她,她们明明是两个人好吗?
虽然长得一样,但他从来都是清醒的。
“这样吧,”夜浅微微思索了一下,“你现在挑下人,然后带上人跟我回夜家。”
“要几个?”秦易对这才住了几天的神卫营也并没有什么不舍,快速问道。
“你看着办呗,”夜浅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圣上的意思是,虽然神卫营里的神卫都能以一敌十,但最少也得找二十个,二十是底线,在这之上,你要挑几个就挑几个,反正挑出来都归你管,以后也是你的人,只在必要的时候帮我就行。”
换而言之,秦易现在是在挑选自己的手下。
“那就二十个。”秦易向来觉得,人是贵精不贵多,他挑二十个,去夜家之后再好好训练就是了。
“随你。”夜浅摆摆手,见秦易起身,便闪身坐到了秦易方才坐的椅子上,柔若无骨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看着秦易挑人。
秦易对挑人的事情还是很熟练的,很快就挑好了二十个人,夜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秦易道“走吧,跟上。”
“我们是不是需要收拾一下行李。”秦易道。
“不用。”夜浅头也不回,懒懒道,“把名字报给碧云,她会叫人来给你们收拾的。”
“是。”秦易无所谓,示意身后的二十个报名字,然后便快步跟上了夜浅,出了神卫营。
夜浅将神卫营的人带回夜家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盛京,民间的百姓们都很好奇这位从未回过盛京的夜小姐是何等的风采,朝中之人更是好奇。
夜浅随手丢开碧云摆在她书桌上的一堆请帖,皱了皱眉,这光是一天,就收到了这么多请帖,接下来的几日,指不定还有多少呢。
若是不回,也不行,人家怕是会更好奇,到时候他们会千方百计地让她出去,而且,真到了那时候,她放肆无礼、目中无人的名声大概就要传遍盛京了。
夜浅还不希望自己以这种方式出名呢。
夜浅重新拿过被扔在一边的请帖,定定地看了几秒钟,有些颓然地喊道“碧云!”
碧云应声进了书房。
“把这些请帖交给父亲,让他决定吧。”夜晚将请帖扔给碧云,顿时觉得浑身一阵轻松。
“是。”碧云毫不意外,转身就朝夜浅父亲夜翼的院落而去。
夜翼是夜家如今的家主,生有一子一女,哥哥叫夜然,妹妹叫夜浅。夜浅的母亲在她出生后没多久便去世了,幸而她的父亲没有其他女人,在这夜家,她过得倒也尊贵轻松。
夜浅在书房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想着这些日子好像也没怎么见着秦易,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来夜家可还适应,便决定去瞧瞧他。
秦易这会儿正躺在一棵树上,下面是正在刻苦训练的二十个人,上面的秦易思绪却已经放空。
他来到夜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发现这古代的夜家和现代的一样,都不是言灵师世家,但夜浅是个言灵师,这一点早在竹林之中,他就已经明白了。
夜浅,夜晚,两个不同的名字,可代表的人却是如此相像,同样的容颜,同样的性格,同样是言灵师,他想不多想都难
“秦易,你挺悠闲啊。”夜晚站在树下,眯着眼眸看向树上枝叶繁茂之处,“躲得倒挺严实的。”
“大小姐,我可没躲。”秦易拨开树叶,看向树下,正对上夜浅饶有兴致的眼神,“这有什么人追我吗?我犯得着躲树上?”
“我没说你在躲人呀。”夜浅悠闲地在下人搬来放在树下的躺椅上躺下,一手搭在额头,“我说你在躲太阳。”
秦易无语。
“秦易,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晒?”夜浅毫不掩饰地嘲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易将树叶重新恢复原样,声音隐隐从树上传来,“怎么,不可以呀,秦某以为,大小姐并没有把秦某当男人看呢。”
树下正在训练的二十个人脚下纷纷一个趔趄,险些造成失误。
老大,就算人家大小姐真这么想的,您也给自己留点儿面子啊,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
“嗯,你知道就好。”夜浅正无聊,自然不会因为秦易这句状似服软的话而放过他,“秦易,你给我下来。”
树上没有任何动静。
“我数三下,一,二,三——”夜浅掰着手指,三下刚数完,从树上落下一个人。
“大您这是又病发了吗?”秦易咬牙,“您这更年期提前得可真够早的。”
“更年期?”夜浅放下正掰着的手,疑惑道,“之前也听你说我更年期,更年期究竟是何物?”
秦易感觉神经一跳,乖乖,这尊祖宗居然问他更年期是什么玩意儿,他都这么说过她了,若是不给一个完美的解释,怕是要糟。
秦易可还是记得,在竹林时,她一个滚字,就让自己做出了从来没有做过的举动。
算了,算了,告诉她就是了。秦易默默安慰自己,反正,男子汉大丈夫,也不怕她,不就是顶多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思的奇怪事情吗?来呀!
“嗯?”夜浅微微一眯眼。
他突然觉得,还是好好说比较好,这女人的样子实在太像晚晚了,做什么都像晚晚,就连威胁人的神情也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