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很快升了上来,随着门打开,一眼就看见正要走出来的厉司琛,江蓠登时愣了。
厉司琛没走出电梯,朝江蓠道:“愣着干什么?进来。”
江蓠蹙了蹙好看的眉毛,转身朝楼梯走去,厉司琛连忙跨出了电梯。
“小蓠,等等——”
夏晗看见厉司琛,追上前抓着他的手臂道:“司琛,你怎么来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担心你。”
厉司琛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朝夏晗的父母点头示意,便朝电梯里的江蓠追去了。
“司琛!”夏晗连忙去追,夏父夏母担心女儿,也跟了下去。
江蓠穿着高跟鞋走得不快,哪里比得上人高腿长的厉司琛,才下一楼,手臂便被他拉住了。
江蓠甩了甩,没甩开,冷脸道:“干什么?有事?”
“别生气,我也是迫不得已。”厉司琛揽住她的腰道。
江蓠抬头看着他,“所以你之前都是演戏咯?想跟我离婚,还跟夏小姐接吻都是演戏?”
后面的夏晗顿时停住了脚步,不再上前。
厉司琛眉头一皱,想起了那天的事情,解释道:“那天睡着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你就这样把我蒙在鼓里,把我当傻子耍?”
“那时候还没调查出来是谁动的手,担心你的安慰,所以才出此下策。”厉司琛道。
他把江蓠抱在怀里,柔声道:“好了,现在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也都解决了,以后不会发生了。”
江蓠在他怀里挣扎着,“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厉司琛握着她的放在自己心口上,“你在我心里就够了。”
手掌下是强有力的心跳,江蓠微微一愣,厉司琛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江蓠后背贴在墙壁上瞪大了眼睛,将他往外推,厉司琛直接捉住了她捣乱的手。
“放开……混蛋,唔……”
楼梯转角的夏晗看着这一幕,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唇,眼泪滚滚地落了出来,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晗晗……”夏母心疼地抱住女儿。
泪水模糊了视线,夏晗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厉司琛在她眼中才变得清晰起来。
“混蛋……”江蓠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厉司琛终于放过了她,她捂着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不满地瞪着。
厉司琛替她整理一下脸颊边的发丝。
“晗晗,你别哭啊,你说话啊!”夏母有些焦急地看着眼睛发直的女儿。
江蓠这才发现楼梯里还有人,她脸一红,连忙甩开厉司琛跑到了走廊上。
厉司琛看了夏家三人一眼,也跟着往外走。
“司琛……”夏晗轻轻唤道。
厉司琛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道:“夏小姐,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你身后一直有默默爱你的人,不妨回头看看。”
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走了。
江蓠还在等电梯,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她的手。
江蓠微微挣了下,厉司琛却握得更紧了。她便垂着头,一言不发。
两人走进电梯,厉司琛把她抱在怀里,“江诺的事儿,我知道了。”
江蓠身子一僵,想到盛铭轩难过的神色,眼圈红了起来,“过几天我准备回西伯雅。”
“我跟你一起。”
“谁要你一起?”江蓠不满,“你亲夏晗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行,你想怎么算?”厉司琛用下巴摩挲了一下她的脑袋。
江蓠把他推开,“从离我一米远开始。”
两人离开茶楼回到医院时,江诺已经被送到了停尸房。盛铭轩的反应比她以为的要好多了。
江蓠以为他会悲痛的哭,或者伤心地一言不发,可是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见到两人,还打了招呼,然后又去忙着江诺的后事。
可他越是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江蓠就越担心。
“妹妹,我要把小诺葬了才回西伯雅。”
“我跟你一起。”
“妹妹,我准备把小诺火化了,不然她看见自己的脸,会不开心的。”
“好。”
江诺是在死后的第三天火葬的。
盛铭轩捧着骨灰盒将她葬在了一处清净的地方,他还是那样沉静,可江蓠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化不开的忧郁。
第二日,两人便商量着回西伯雅,厉司琛自然也跟在江蓠身边。
车上,江蓠看见盛铭轩手里拿着一把刀,吓了一跳,“哥,你这是……”
这不是江诺自尽的那把刀吗?
盛铭轩温柔一笑,仔细地把刀收起来,“这是她最后留在世上的东西了,我想留下来做个纪念。”
江蓠咬了咬唇,从包里拿出了那把刻着江字的木扇,“哥,给你留着吧。”
盛铭轩的视线被木扇吸引,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摩挲着,一时,思绪又飘向了远方。
江蓠心中难过,别过头看向了车窗外。
忽然手背一沉,她一转头,就见厉司琛正紧紧握着她的手。
盛母得知几人今天回来,特地在家等着,看见厉司琛时,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看到女儿的脸上不再有愁容,她自然很高兴。
“哟,儿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苍白?”盛母拉着盛铭轩的手道。
“没事,有些累了。”盛铭轩强撑着笑了笑,上楼去了。
盛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疑惑的问江蓠:“你哥这是怎么了?”
江蓠笑道:“没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