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知道,又怎能真正的融会贯通?”
“你仅仅知道它是土像系的法阵,可是你不知道他的创始者当初是拿他来干什么的,你就永远无法把它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值。”
“就像你眼前有一个罐子,你仅知道它是个罐子,不知道它原本是用来装糖的,你现在却用来装水,那么罐子的效果便会大大减少。而当你需要用来装糖的时候,你便会发现没有罐子可以用。当然可以再去买一个装糖的罐子,但总归是费力又费钱。”
被祸归这么解释了一番,赋言才有些懂付祸归的用意。
这才重新拿起书,用心的去背,将理论知识和现实融合在一起。
不得不说,这样他有了很大的进步,有的时候他甚至不用去看文字解说,就可以完美的剖析这个阵法,而每每当这个时候,赋言就非常感激自己曾经背过。
祸归露在外面的白色袋子突然抖动了起来,那是她的乾坤袋。
里面装了一些她的日常用具,和门派偶尔所需要的物品,总之里面装了很多零碎的东西。
现在它抖动,祸归也有些忘记了它还在里面装了什么。
最后找到的时候才想起来是通讯石。
通讯石发光,还抖得非常厉害,一看就是另一位手拿通讯石的人有急事找她。
祸归调动了一些空气中的灵力注入石头中,略有些急躁的声音从石头的另一边传出,“祸尊者,你可算是通了,请问你现在是在哪里?”
那声音有些粗犷,祸归十分熟悉,“是小年啊,我在幻境空间里,找我什么事儿吗?”
说到小年这个称呼,祸归就很有必要吐槽一下年浩穹的特殊癖好。
当初她收留了年浩穹,年浩穹死活也让她叫小年这个名字,而且还非要叫她祸尊者,说是什么这样能显示他对她的尊重。
祸归实在扭不过他,后来便叫十分心安理得,小年这个称呼就被定下来了。
年浩穹听到祸归的声音,莫名的就心安了起来,说话不在急躁,“祸尊者你还记得绿意?”
那个跟明诛赋强他们关系比较僵的人,祸归自然记得,“他啊,他有什么问题?走火入魔了?被不明人士杀害了?他其实是别的宗门派到咱们宗门里的老鼠屎?”
年浩穹“……都不是。”祸尊者为什么老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而且什么叫做老鼠屎?难道他们是一锅粥?
“哦,既然都不是,那你咋咋呼呼的干什么,人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心平气和,万一那天心肌梗塞死了呢。”
“……”呵呵,祸归尊者你可别咒我了。
害怕祸归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年浩穹连忙把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
“绿意他们那边的城镇,好像是被什么妖物攻击了,听说已经死了不少人,就连绿意他们家也死了好多个下人,他大舅也在前几天死了。他母亲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来向我们求助。”
祸归听闻没啥感觉,只是心中呵呵一笑,“既然事情已经闹了这么大,相信别的宗门已经去了,如果别的宗门也解决不了,那我们宗门又能解决什么呢?”咱可不能掉了,咱们隐士宗门的逼格啊!
“再说了,来求道飞升者,不是都跟家里脱离了关系吗,也就咱们门派好一点,筑基以前还可以一年回去一趟,别的宗门连联系可都不能联系,这样的事情咱们不管。”
祸归有多冷血他是知道的,可是绿意是他很看好的一名弟子,学习勤勉,天赐也好,就是性格可能稍微差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差到离谱,还在能让人接受的范围,他家有那难,其实他是很愿意帮上一把的,可是祸归不让……
虽说朔穹门他是掌门,中门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听他的,可是他也是听祸归的啊!像这样出山的大事,他是断然不敢擅自行动的。
“这……好吧,我一切听祸归尊者的。”
祸归掐死通讯石,重新放回乾坤袋中。
一抬头便看到了赋言那双好像能发光的眼睛。
“干什么?不好好背你的书来偷听我们说话?”
赋言“……”你完全也没有想躲着我好吗?我就坐在这里,你跟别人说话我总不能离开吧,你不是让我背书吗,大不了下次我堵上耳朵。
“我谁不小心听见的,不是故意的。”
祸归点点头,“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因为你是有意的嘛。”
赋言“……”我招你惹你了?我很老实的在背书好吗?
“那个,绿意的事你真的不打算帮忙吗?”赋言很明智的选择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被说个狗血淋头。
祸归很随意,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帮忙有什么不对的,“那么多人都去了,也不在乎我们这一个两个了。”
如果修仙者都像你这么想,那可就没有人会去了!
“可是好歹也是我们宗门的弟子,去走走场面也是好的啊……”不必这么绝情吧。
“呵,你没听说过吗?想要成就大道飞升上界,感情可是必须要舍的,哪一个得到飞升者不是断却了亲情?做人不能这么贪,有舍才有得。”
赋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继续埋头苦看知识。
祸归很安静,如果不是赋言有时候抬头会看到她,都会认为这空间中只有他一个人。
赋言觉得自己可能是天性薄凉,那件事情居然没有在他的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浪,该背书的时候仍旧专心背书,没有丝毫因为此事而打乱心神,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