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理念,原本还只是小声,逐渐声音就大了起来。
可是却也没大到哪儿去,最起码从祸归的房间听是听不到的。
不得不说哭还真的挺有效的,赋言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那么难受。
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一个劲的往下流。
突然赋言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赋言把眼泪一抹,闷着的脑袋从被窝子里钻出来,抱着被子向门那边看去。
“你是谁?”
赋言此时的眼睛还有些朦胧,再加上那人是背光而来,所以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赋言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受,于是抬起袖了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这时他才能依稀的看清那背光的人。
赋言是迎着月光的,所以即使在黑夜也能看清他脸上的情况。
眼眶红红的,整张脸也都是红红的,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小可怜,还是那种仿佛要被人抛弃了的。
“唉,难道你想在房间里上了?也不嫌味儿大啊。”
听到声音赋言确定来的人,他觉得这样很没面子,于是气鼓鼓的重新缩回被子里。
“你来干嘛。”
气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
祸归靠着门框,漫不经心道“你的声音那么大,鬼哭狼嚎似的,你这还让我怎么睡觉?”
赋言以为她是回心转意,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那她直接在墙对面说不就可以了吗,还偏偏要跑过来,嘲笑他一番吗?
赋言的脸加耳朵跟加脖子又红了一番,“我不哭了,你安生睡吧。”睡死了更好!
祸归轻笑,“那你到底还上不上厕所了?不上我可就走了。”
赋言觉得自己需要傲娇一会儿,于是就缩在被子里没有说话。
“既然你不想去的话,我就走了,别尿床,多大个人了。”
说完祸归就走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赋言听那声音祸归确实是走了,他没想到她走的那么干脆,一点犹豫都没有,说走就走。
连忙起身,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一把推开门,祸归还站在门外,并没有回到她房间去。
祸归看着月光下,宛如一个纯洁精灵的赋言,调笑道“哟,不死傲娇啦,我还以为你要憋死在里面呢。”
祸归恶劣的语气使赋言一气,想都没想就往屋里走,他不上了!
“进去把鞋穿上,冻死可不算我的,憋坏了也不算我的。”
赋言的脸色都快成为了染血的胭脂红,红到透了。
他匆匆的把鞋穿上跑了出来,跟着祸归去了厕所。
一路上祸归都还没有消停,“你说说你来这了这么两天,昨天也没看你这样,今天怎么就有了呢?”
赋言害羞,这时也觉得打扰别人清梦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就是红着脸,低着头听着祸归说。
到了厕所赋言见祸归没有丝毫要转头的意思,原本已经被风吹的凉下去了的脸色,此时又红了起来,“师……师尊,我要上厕所了……你可不可以……”
祸归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忽然就想逗逗他,“看你怎么了?我是你师尊,你比我小那么多岁还害羞个什么劲?”
赋言一个劲的红脸,你是没什么心理障碍,不害羞,是我害羞啊!这样还让我怎么上厕所啊!明明以前都还好好。
看着赋言站在那,大有一种你不转头我就不上的架势,祸归也怕真的把他憋坏了,于是好心的转过了头。
赋言看着祸归站在树后,树把祸归完全挡住了,这才心中别扭的上着厕所。
每一次他上厕所都得脸红好一阵,虽然祸归是看不到,但是她能听到啊!虽说祸归不怎么在意,赋言在她的心中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但是赋言不行,他总是觉得怪怪的。
这现在小也就算了,等他以后长大了呢?等到他十好几岁的时候,等到他从一个男生变成男人的时候,那他还要当着她的面上厕所吗?想想就很害羞啊!
祸归站在树后,忽然出声道“你最好想想怎么才可以让你远离我,不要一言不合离开我远一点就抱大腿,现在这样还无所谓,可你长大后结婚生子难道还要跟我像这样子?像一个小孩一样?”
祸归把赋言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赋言觉得自己应该深思才对,可是心中却莫名的难受。
他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想听到祸归说这样的话,这样仿佛是远离,排斥,赶他走他的话。
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能体会了世的心情了。
这个女人总是很奇怪,经常像一阵烟一样,随心所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在自己身旁,而偏偏自己还抓不住。
赋言晃了晃头,用盆里的水洗了下手才回到祸归身旁。
夜晚平静,也没有什么鸟叫虫鸣,祸归回去之后又是秒睡,赋言却盯着那面与祸归相邻的墙,直到他实在撑不住了,才闭上了眼睛。
睡下的那一刻,他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不离开了,做你身旁一辈子的小孩子。”
第二天到天亮,赋强咋咋呼呼的跑来叫两人起床。
祸归赋言到了大堂之后,就发现一众人面色深沉。
祸归低头问向赋强,“怎么回事?你路上说到这要跟我说什么话?”
赋强小声的回,“之前是一晚死一个,而昨天,死了一群。”
赋言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死的是哪家人?”
怎么回事赋强不知道,但是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