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坐上了格洛的牧马人,她好奇地在车里来回张望,“姐姐,这车,太帅了!”
格洛长腿一伸,脚踩在油门上,马力十足的越野车,发出拉风的轰鸣声,开在布满梧桐树的宽敞路面上,始入黑暗的夜色中。
格洛扭头,看向一脸好奇的盛夏,“你喜欢这车,行,给你了!
姐姐,还有辆墨绿色的,我们一人一辆,怎么样?”
盛夏听得目瞪口呆,她只是由衷地想表达下她对这车的喜欢,没有别的意思。
“姐,不用了,听沐烨说,这车特费油。”
格洛鄙夷一笑,“男人说的话,你就当耳旁风。这车,真不费油。不信,明天你开去公司,试试就知道了。”
盛夏尴尬一笑,她姐姐这是唬弄小孩儿呢吧!
就这排量,不费油,骗傻子呢!
她到底是对沐烨有多深的成见呢?
格洛瞅了眼盛夏,越看越开心,“夏夏,你来姐姐的公司帮忙吧。
你是学传媒的吧,正好,姐姐的公司也有这块业务。
没必要继续留在沐氏传媒,跟那个男人也尽快断了吧。”
盛夏略微不悦,“姐,沐烨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格洛将盛夏的不快,听入了耳,她语重心长的开口,“夏夏,先别说,姐姐这关给不给他放行。
我就问你,这么多年,你带沐烨回家见过妈妈吗?”
这回轮到盛夏沉默。
红色牧马人行驶在夜色阑珊的路面上,车里静得让人害怕。
盛夏望向窗外熟悉的街景,这座城市,充满了她和沐烨的回忆。
格洛眼角的余光暼向盛夏,就见她似乎陷入沉思。
爱情使人伤神,尤其是刻骨铭心的爱。
她不怀疑两人曾深深的爱过,可他毕竟伤害过夏夏,而且他又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妈妈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他们俩注定就是两条平行线,无法相交。
“姐,我确实没带沐烨见过妈妈。那是因为,我当时觉得自己的家庭配不上他。
起初,我真的没想和他在一起,可后来,是他的诚意感动了,我也渐渐动了心。
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们闹分手,也不是因为沐烨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而是因为他的妈妈主动找到我这里。
我当时下定了决心,就跟他分了手。他妈的出现,令我意识到,我跟他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这次重逢,我既害怕,又有点开心。我发现,我根本就骗不了我自己。”
盛夏悠悠的目光望向格洛,“姐,你就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如果有的话,你就会明白我此刻的感受。
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了,尤其,我和他,现在已是夫妻。”
“妈妈,那边,我会尽快安排他俩见面,请你也不要因为这点,再去为难沐烨,他就是我认定的人。”
格洛就猜到会是这样,她叹了口气,感慨道,“你真是长大了,小时后,明明最听姐姐的话。
姐姐,答应你尽量不去为难他,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先探下妈妈的口风。
最好,不要跟她提及沐烨的家庭。”
盛夏不解地开口,“为什么?”
格洛扭头,语气严肃地开口道,“为了你好!”
盛夏还是不明白,可她也没再追问下去。
她出神地望着格洛的侧脸,只觉她的姐姐长得可真美,她不由得想起那位身穿白大卦的阴柔男人。
“怎么了?姐姐的脸上有脏东西?”
格洛调侃盛夏,两人自从相认以后,她就总是一副呆呆的模样,跟小时候很像!
“姐,我问你,那个替我恢复记忆的男人是谁?”
格洛好看的眉蹙起,问谁不好,偏要问他。
格洛假装没听见,目不斜视,认真开车。
可盛夏是谁?
那是新闻系的高材生,八卦雷达探测器。
她故作沉思,“姐,那个男人对你有意思吧?”
格洛的嘴角直抽抽,明明是跟粗神经,偏偏对这种事敏感。
她没办法,硬着头皮,胡扯,“他呀,就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心里医生。我花大价钱把他请来的,仅此而已。”
一般,如果一个人说,仅此而已,那就绝对不是仅此而已,是有故事的前兆。
盛夏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呀!”
格洛谢天谢地,还好妹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红色牧马人终于开到了地儿。
盛夏一看这小区的名,立刻坐得笔直,眼神里充满了艳羡的光!
本市地段最贵的楼盘,她只在广告里见过。
里边是精装修的花园洋房,气派得很,是她曾经向往过的梦中的家。
“姐,你住这儿?”
格洛开进了小区,“对呀,怎么了?以后跟姐姐一起住吧,我一个人真的好无聊。”
盛夏咽了咽口水,“姐,这些年,你都去哪闯荡的江湖,为何同样入了江湖,我只能买得起小公寓,你却买得起大洋房?”
格洛噗嗤一笑,“因为呀,因为我是你姐呗!”
车子很快开到了停车场,两人下了车,按了专属的电梯,上了一楼。
格洛的手往指纹的门上一放,她瞬间发现不对劲。
“夏夏,站在我身后!”
盛夏照做,因为她姐脸上的表情有点恐怖。
盛夏小声开口,“姐,怎么了?有贼吗?”
格洛的心忽地一沉,贼她可不怕,她怕的是,来寻她命的仇家。
但是不应该,她早就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