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霍氏集团,副总裁办公室。
霍焱扬靠在真皮的高背椅上,闭目养神。
想起昨晚的那通电话,平整的眉倏然急蹙了下,随即又缓缓松开。
乔楠,你还真是命大,居然被人给救了。
呵,比你那个短命的妈,倒是命硬了些。
不过不急,早晚我都会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合情合理。
沈丽姝那晚的电话来意明确,只要她能和筵轩结婚,那么沈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便会自动转到他的名下。
其实,对于沈氏股份他没多大兴趣,可他对沈家玉器行在云南的一处开采地很感兴趣。
据说,那宝贝现如今就在那儿,如果能名正言顺地纳为己有,最好不过,如若不能
不,筵轩必须要娶沈丽姝,没得商量。
思忖间,霍焱扬睁开眼,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份不知何时放在他桌案上的es快递。
他匪夷所思,伸手取过来,掂量了下,这重量应该是很轻的东西。
他从办公桌右下方的抽屉里,取出副白色手套戴上,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撕开了边缘处的虚线。
他往桌面上一倒,几张照片,落在棕色的桌面上。
霍焱扬的眸死死盯着那几张尺度较大的图片,深邃的眸立刻染上一层刺骨的寒!
他立刻拨通了号码,可对方却始终无法接听。
该死的!
到底是谁,给他邮寄的照片,这裸的威胁背后到底用意如何?
应该不会是她,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霍焱扬将照片放入了一旁的碎纸机里,他冷静下来,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
雕虫小技,就会吓到他吗?
照片被曝光了又能怎样,丢人的也只能是郁振南!
他还有点期待,郁振南看到这组照片时,脸上会有何种的精彩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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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黑车,气氛压抑沉闷。
谭玉看窗外,忽视旁边的那道灼热视线。
秦淮年简直太过分了,明明回了云城,她却过起了比在巴黎时还要繁忙的社交生活。
每天只能靠微信和薇韵聊那么一会儿,她生气,真的很生气。
秦淮年往谭玉这边靠了靠,熟悉的气味,此刻闻起来,只令她更为恼火。
“阿玉,你生气了?”
纵使好脾气的她,还是没忍住,埋怨了句,“淮年,你明知道我回国的目的就是想和薇韵多呆几天,可你看,现在我有空吗?”
秦淮年想要伸手拥住她,可谭玉的眸却冷冷地看向了他,那眼神他尤为不喜。
他所有的耐性与爱全都给了眼前的女人,可到头来,他依旧是她的陌生人,即使他们是夫妻,可他们是吗?
谭玉说完,也后悔了,可说出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回也是不可能的。
两人的沉默一直蔓延到了卧房内。
柔和的灯光未能松散一室的尴尬。
谭玉洗完澡,坐在梳妆台上吹头发。
秦淮年靠在床头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的侧脸,她真的很美,美到令他沉迷无法自拔。
谭玉放好吹风机,走到床前,抱起枕头和被子,就要走向里间的卧房。
秦淮年见状,只好低头,“阿玉,我跟你道歉,我向你保证,以后哪都不去了,你可以尽情地约薇韵。”
谭玉扬起下巴,怀疑道,“真的吗?”
“嗯,不骗你。”
“那你今天也自己睡!”
谭玉气鼓鼓的模样灵动又可爱,秦淮年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我都道歉了,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谭玉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枕头和被子放回原位,躺在一侧。
她从枕头上方摸出手机,点开薇韵的对话框,“宝宝,我回云城了,明天来我家住吧!”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回复,谭玉一看时间,确实有些晚,她怏怏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翻个身,就见秦淮年的眸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那眼神有些可怖也有些令她害怕。
她立刻就要翻回去,却被他牢牢扣住,“阿玉,你别怕我好不好?”
谭玉叹了口气,“淮年,你我认识也很久了,你不要老是患得患失,把我看得那么紧,就好像我会随时离开你似的。
我们是夫妻,你对我有这么好,我有时候很想不通,你为何会如此不安呢?”
“你似乎很不喜欢薇韵,这又是为何?”
秦淮年拉过谭玉的手,“你多想了,我没有不喜欢那丫头。不过,听了你这翻话,我突然安心了不少。”
见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温雅,谭玉这才放松了警惕,“淮年,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觉得不安?”
秦淮年苦涩一笑,怎么安心,怎样他都不会安心。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偷来的幸福,早晚是要还回去的。
他深知,这次云城之行恐怕就是他幸福的终点站,可为了她,他还是选择回来。
明知,他们早晚都会相遇,他只是贪心地想要让她多陪在自己身边些日子,看来这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你无需改变,做你自己就好,不早了,睡吧。”
秦淮年松开她的手,转到另一侧。
谭玉无奈摇摇头,随即也翻了个身,睡意来袭,她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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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薇韵泡了个美美的玫瑰奶浴,心情好得很。
她昨晚还是没忍住,把好消息告诉了霍筵霆。
他听了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她的小脸倏地一红,臭男人却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