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薇韵挂断电话,脸色一片潮红。
该死的狗皮膏药,黏得她都快喘不过气了,不就是跟学长喝杯咖啡吗?
她都事先报备了,怎么还小心眼得要命。
想起他在电话里的那通甜言蜜语,郁薇韵就有点害羞!
她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平静了好一会儿,这才返回到座位上。
郁薇韵歉意满满,“对不起,学长,让你久等了。”
“没事儿,是筵霆吧?你们可真恩爱。”
郁薇韵羞赧一笑,岔开话题。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公事,秦修不着痕迹地把水杯递给薇韵,“喝点,还暖着呢。”
郁薇韵接过,一口喝光,不忘感谢道,“学长,这次真是谢谢你,我们郁氏,就需要这种人才,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改天还望你赏脸,我和筵霆定要请你吃顿大餐。”
女人机智的敲打,秦修怎会听不出。
只是,你们恐怕,不会有以后了。
秦修不错眼地看向郁薇韵,她垂眸,尽量忽视他灼热的视线。
如果说以前,她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如今,郁薇韵怎么能不知,眼前的男人,确实对她令有所图。
只不过,他一直都表现得沉静稳重,令她降低了心里防备。
可那晚的鲜花、今夜的灼热目光,如果她再不懂的话,那她真就是个白痴!
郁薇韵暗暗下定决心,过了今晚,一定要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灼热的视线逐渐消失,郁薇韵这才慢慢抬头,就见秦修的冲她勾唇一笑。
她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紧跟着,头晕目眩,看人都是重影的。
她努力撑起身子,却发现浑身无力。
秦修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披上黑色风衣,走到她的座位旁。
郁薇韵的眸光越来越涣散,她轻轻往左一倒,身子便跌进了他的怀里。
意识全无,昏迷过去。
咖啡厅里本就没多少人,两人的长相也会让人误以为是一对小情侣。
男人绅士体贴,女人娇小依人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那男人还似乎很霸道,用黑色风衣罩住了女人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生怕被旁人瞧见。
如此养眼的一幕,的确让人艳羡,绝不会让人产生怀疑,这女人其实是遭人绑架了。
秦修小心翼翼地将薇韵放在后排车座上,这时,风衣里兜里又是一震。
他有点不耐烦,可也深知该道个谢,点开后,却见舅舅发来一条,“行动取消。”
秦修无奈摇头,舅舅,取消不了,也不能取消!
超跑驶入迷人的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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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暗夜中。
裹着毛呢外套的阮卿玉,正站在不知名的路段上,焦急等待。
她忐忑不安,生怕阴魂不散的郁振南,从梅庄追出来。
不过,她猜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能找到她。
毕竟,今晚的料,她可是加了很足,只怕这一晚上,他都会和厕所里的坐便来个超级亲密接触,不过明早,绝对出不去。
而且,他的得力手下,今晚也没在梅庄。
这番想着,阮卿玉更加放宽了心。
只是,这里是哪儿?
她本来没想给秦淮年打电话,虽说他是她的救命二人,可恢复了记忆的阮卿玉,怎能没觉察到他的心思。
她对他可没有那个意思,男人如今与她来说,就是一种多余的存在,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但,薇韵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万般无奈下,她只好拨给了秦淮年。
话筒中,不难听出他激动万分的声音,只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要怎么过来?
电话里她也描述不清她具体所在的位置,何况她本就是路痴!可秦淮年却说不用担心,已经开车赶向这里。
挂断电话,阮卿玉终于有了踏实的感觉。
好在,有人肯来接她,至于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吧。
反正,死活她都不会回到郁振南的身边,就让他和古玉,双宿双飞,死一块去吧。
一想到这几天,她伏低做小示弱的模样,阮卿玉就顿觉浑身不舒服,可没办法,谁让郁振南吃这套,他放松了警惕,才方便她见机行事。
事实证明,男人骨子里就是贱,就喜欢听女人不正常地开口说话!
这回,她总算弄懂为何古玉深得他的心。
想想,便觉得肉麻,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阮卿玉仰望夜空,她没料到,她还能活到现在。
星光璀璨,圆月高挂,女人纤细修长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孤单落寞。
秦淮年轻按喇叭,阮卿玉转回身,就见他已将车逼停在路旁。
“阿玉!”
男人朝她跑过来,阮卿玉莫名觉得有点害怕,但,但是她无路可退,只能任由秦淮年将她拥个满怀。
待他平静后,阮卿玉才缓缓推开他,自从忆起两人不是夫妻,她面对他时,总有点尴尬。
尤其,这荒山野岭之外,虽知他应该不是个坏人,可也保不齐
就见他目光温柔地望向自己,随即又捧起她的脸,四目相对,夜色沉寂,确实浪漫得似乎该发生些什么。
他的脸越靠越近,阮卿玉慢慢地往后躲,直到避无可避时,她暗道糟糕,他眼里的深沉快要将她淹没,她是旱鸭子,她不会游泳!
可就在这时,她的肚子适时一叫,暧昧骤然消失。
阮卿玉长舒口气,暗道,躲过一劫,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