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八月的最后一天。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云城的天,美如画,梧桐树成排耸立,林荫大道上,一道俏丽的身姿,正拖着行李箱缓缓前行。
郁薇韵头戴鸭舌帽,手里的金属拉杆箱,擦在零星掉落梧桐叶的路面上,她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小窝,心里顿生不舍。
哈雷被她寄养在盛夏的家中,想着昨晚临别时,哈雷的那点金豆豆,她鼻头有些发酸。
哈雷,还是盛夏陪她一起买的。它陪着自己度过那么多孤独的夜晚,这一别,她还真有点舍不。
不过,把它寄养在盛夏那她也放心。
她转过头,招了招手,黄色的出租车,停下。
师傅帮她把拉杆箱放入后备箱里,她也随即上了后坐。
“去机场。”
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开出去,午后的街道车况良好。
郁薇韵坐在后排,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她时不时地回头,往后看。
出租车师傅有点纳闷,“小姐,您是拉东西了吗?”
“没有,您放心开。”
她总有种被人跟踪的错觉,可后边的确没有车。她这才放心,估计霍筵霆是真的没有跟过来。
毕竟,他的态度很反常,他居然主动好心地帮她买了头等舱!
别说,这三天,是她回云城以来,最为清静悠闲的日子。
一想到,他正在霍氏,和那帮臭虫斗智斗勇,她却在巴黎逍遥自得,她就觉得爽!
郁薇韵不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小手轻拍她膝盖上的破铜牛仔裤,嘴里哼着小曲,别提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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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贵宾室。
男人一身浅色休闲装,他靠在沙发椅背上,品着味道一般的咖啡。
他抿了口,颇为嫌弃似的放下杯子,看向对面的隋遇,“人到了吗?”
“刚刚到。”
“好,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公司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盯着云玺,真没料到,评审的最后结果,是花落两家。”
隋遇点头,“估计八成是乔令邦的意思,你也知道,他在其中的作用。
毕竟,这么大的项目,两家合作,对他只有益没有弊。老狐狸的想法很难揣摩,只能静观其变。”
“嗯,一切都交给你了。”
男人站起身,轻拍隋遇的肩,“有问题,随时发邮件。让你盯着的那些人,要每天跟我汇报,先不要打草惊蛇。”
隋遇只能无奈接受,不过,好处是,年底的分红会多出好几个百分点,看在钱的份上,他忍了。
霍筵霆刚走出机场贵宾室,就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戴着鸭舌帽,宽松的卫衣下,是一条破洞牛仔裤,脚下的黑色小牛皮机车靴,可真不是一般姑娘能够驾驭得住的。
这身偏男性化朋克风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种雌雄难辨的错觉。
几个和她擦家而过的同性,都忍不住驻足回首,就知道她招人,可霍筵霆没料到,她连女的都不放过。
霍筵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这身衣服,他在考虑,要不要也弄出几个洞来,比如在他腹肌的位置上。
这样,是不是也能转移那些女人的视线呢?
真是个不省心的女人,霍筵霆收回目光,走进特别通道,转眼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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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薇韵坐在机翼的位置,她从包里,掏出蒸汽眼罩,敷在眼睛上,温热适宜的蒸汽,令她发酸的眼睛得以舒缓。
她准备先眯会,等再次醒来时,估计就在天上了。
机舱里断断续续的进来乘客,飞机起飞时,她已经酣然入梦,睡得香甜。
霍筵霆无聊地放下手里的报纸,扭头,就看那女人睡得死死的。他故意咳嗽了一下,旁边的女人还是没有反应。
路过的美女空乘,立刻顿足,“先生需要感冒药吗?”
他做出噤声的手势,俊眉轻抬,面露不悦。
美女空乘略微委屈,可顾客就是上帝,她满脸歉意的赶快离开。
空气中的馥郁香气,熏得霍筵霆有点难受,他扭着身子,靠向她这边,下巴轻搭在她的肩上。
霍筵霆的鼻继续往前探,清雅如兰的香气扑鼻而入,他闻得陶醉,却看傻了刚刚路过的那位美女空乘。
这么帅,居然是个变态,她有点犹豫要不要回去,好心提醒一下那位熟睡的女士。
可她又转念一想,万一他们是那种关系呢?算了,头等舱里,怪事也不只这一件。
睡得香甜的郁薇韵,只觉耳朵下方痒痒的,她动了动,可依旧觉得痒。
始终保持一个睡姿的她,身体也逐渐发麻,她不情愿地摘掉眼罩,扭脖一看,差点吓傻!
睡眼惺忪,还有点懵的郁薇韵,就看绝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男人,此刻正闻着她的脖子,就像哈雷平时那样和她嬉戏玩耍般,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啪地一下,霍筵霆的头,就被女人重重一拍。
“你怎么在这儿?”
霍筵霆揉了揉被她拍过的位置,“你怎么醒了?”
郁薇韵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废话,你要不那样,我还睡着呢!”
霍筵霆这才回想起他的初衷,他面不改色地勾起一抹坏笑,“巧了!你怎么也在这儿?”
郁薇韵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孙子给耍了!
什么头等舱,不骚扰,敢情这才是放大招呢吧!
她深吸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她强挤出一抹笑,“二少,下了飞机,就不会这么巧了!”
话毕,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