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布置的那什么燕国的题目,姐姐们都想出来了吗?”陆玲珑提醒。
“哎呀什么日月星的?谁知道呢!我们女儿家的只知道首饰里面金银玉,衣裳里面绫罗绸,香膏里面香脂粉。但是这些个都是三种,怎么用其他数字形容呢!”李珊着急地挠着头。
“姐姐说得也是。”陆玲珑虽然拿了些纸笔来,记了李珊说的几句,也无奈地摇着笔杆子。
“珊儿这说得都是些什么啊!再说姐姐我恐怕要连这指甲盖上的颜色都数上去了!”裴玖儿笑道。
“指甲盖上的颜色?姐姐也真会开玩笑!红紫黄?”几人越说越觉得好玩,都笑了起来。
“你们想出来的就是这些?”旁边突然传来一句冷哼,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女瞧着她们鄙夷道。
李珺认出来,那是高士林的妹妹高圊卓。
“郡主!我们没有,还在想着呢!”陆玲珑辩解道。
“是吗?再这么想下去,恐怕要来不及了。”高圊卓扔下这么一句同旁边拥戴着她的贵女们走了。
“难不成她自己想出来了?”李珊不满道:“平日里不是今日不来,就是明日不来,统共也没上几日学,还装作那副认真的样子来!”
“听说那信王世子对出来了,只是不算数。”裴玖儿道。
“是吗?那燕国使臣这么坏?”
陆玲珑注意到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珺突然拿了她的纸笔,便问:“珺姐姐在写什么呢?”
“没什么,刚才听裴姐姐说那指甲盖的颜色,我突然想起来可以对上一句。”
“哦,是什么?”陆玲珑凑过去轻声念着李珺写的:“七色红蓝黄?”
“以前在家作画时,这画色之间混合在一起,就又变了另一种颜色,所以,只三色变成七色那也是可以的。”李珺解释:“不过,姐姐这是自己写得玩的,不一定就是好的。”
“是吗?”陆玲珑拿着李珺写的细细地琢磨。
“都想出来了吗?”柳先生突然在前面再次问道:“已有几位交给为师了。”
“这么快?”李珊等人也走过去瞧热闹。
“珺儿!”李媛在一旁喊道:“你柳姨她们议事,咱们出去转转?”
“好!”李珺自然乐意。
“珺儿可想出来了那题目怎么答?”李媛笑道。
“七色红蓝黄。”李珺说了答案吐吐舌头。
“以颜色混之,倒也是妙招,不过这最后平仄略有缺陷。”李媛评价。
“姑姑想到更好的了?”李珺问道。
李媛但笑不语。
“姑姑说嘛!”
李媛这才开口:“珺儿说这天上之气为何物?”
李珺抬头看天答曰:“云?”
李媛继续笑问:“天下之气呢?”
“雨?”
“对,和二者所谓雾,那是否可作答:二气云雨雾?”
“妙哉!”李珺赞叹:“那珺儿也想到一个”
“说来听听。”
“一生少壮老!”
“孺子可教!”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湖边,那湖对岸突然传来阵阵欢呼声。
“姑姑,他们在做什么?。”李珺好奇地走到近前。
“你去瞧瞧。”
原来那湖中正有人荡秋千,且那秋千吊得高高,荡的人飞到最高处直接跳入了水中,李珺惊讶无比。
“李珺?”突然旁边树上有一个声音喊她,竟是高士林。
他头上戴着一个柳枝缠绕的花帽,坐在树枝间,俏皮悠闲地甩着手中的柳条。
“高兄?你怎么在这里?”
“今日太学游春会,我怎么不在这里,倒是你,今日回来同大家再聚聚吗?”高士林取笑她。
“没有。”李珺笑着问道:“那湖中玩的是什么?”
“那是水秋千,你要玩吗?”
李珺连忙摆手:“不要,不要,但是那玩的人还真需要些胆量。”
“那船是杂耍班子的。”
“哦,难怪。”李珺惊叹。
高士林一跃从树上跳下来,见后面还站着李媛,彬彬有礼地问候了一声。
李珺突然想起上次外使欢迎宴的事儿,悄悄问高士林:“上次演奏后,奉花坊那里怎样了?没什么动静了吧?”
“自然是邀约不断,还好那红莺还有些琴技,但是《清风吟》弹不出你的味道,不敢轻易弹出来,只能推脱受了一些伤,暂时不能演奏。”高士林道。
“哎,早知道,我当日就弹宜奴那一曲就好了,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多事来。”
“珺小姐,不要自责嘛?如果不然这京城不就少了一曲绝色琴音?”高士林开导她。
“对了,今日你是同圊卓她们一道来的?”
“差不多。”李珺道。
“你还没来过南苑吧?”
“没有。”
“走,带你去转一圈。”高士林又询问李媛:“姑姑可有兴趣?从咱们面前这片湖过去就是茶园,茶园另一边……”
三人正要往茶园那一边走去。
突然,刚才荡着水秋千的地方敲锣打鼓地热闹起来,有人大声喊着:“难题破解时辰将至,众生集合!”
三人又顿住脚步。
“是柳先生先前揭了告示上的试题。”
“对了,你刚才入苑时有没有看到门口贴的告示?”李珺问。
“看到了啊,太学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上舍还没有人对上吗?那外使的对子。”
“这种出头的事儿咱们做不起来,可以去看看。”高士林笑道。他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