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很生气,但是他给疏禾上药的时候,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她。
他问:“疼吗?”
她说:“不疼。”
将军专心又小心的给她涂药,气的鼻孔只哼,也没舍得骂疏禾一句。
药上好后,将军把疏禾的双手捧在手心,吹了吹,抬头看她,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他问她,“我给你的药,为什么不用?”
她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看见她这个样子,心底生疼。
他说:“就算你恨我,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你的手不想要了吗?”
她还是不说话,看着他,完全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的心如刀绞,曾是多么明媚的一个人啊,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他怀疑自己把她放在这将军府,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忍不住将她拦在怀里,紧紧地,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他都不舍得松手。还好她没挣脱,由着他抱了一会,她听见他的心跳,闻到他的气息,这是她第二次近距离看他。他的怀抱,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他缓缓的将她松开,但依旧还在他怀里,静静的看着她,那张脸还是那么熟悉,就是不再明媚,她忽闪的大眼睛,没了那时的光彩,她的呼吸都是那么的不安,他颓败。
他颓败的问:“见到我,就这么不安么?”
连呼吸都是不安的,身体僵硬,跟自己在一起,她肯定很痛苦吧。
他无力的说:“如果我真这么让你讨厌,让你这么不安,那我走,我可以走的远远的,但是你要好好涂药,你不好好涂药,我还会再来的。”
他放开她,静静的看她,转身,“好好照顾夫人”,这话是对何欢说的。
一旁的何欢立即答应,并送将军出去,关暮远在房门口回眸看了一眼疏禾,她正盯着自己的手看,不曾目送他,他的心口闷得慌,手捏成拳,大步跨出去,行至走廊,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柱头,指骨节皮破,渗出血珠,何欢赶紧跑过去替他包扎,关暮远轻轻别开何欢,望了一眼那房间,转身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