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慕容兄妹在场的话,不知会惊愕要何种程度。
只见慕容堂正起身走了两步后轻轻一招手,散落在地面的竹叶又一次动了起来,而后,那竹叶尽数堆在少年身边,眨眼间,便将少年埋了起来。
随后,他左手掐诀,置于胸前,嘴里吐出一个‘散’字,便见那池中的数千把剑悄无声息间离水而起,纷纷穿梭夜空,消失不见。
慕容堂正凝视那把巨大的青铜古剑许久后,下山去了。
他一路来到百临湾,眼见剑楼和拂春楼皆开着门,他略作感知后,便走进了拂春楼的大门。
来到拂春楼二楼的某个房间外,他看见某一间屋内有微微亮光,迟疑片刻后,推门而入。
房间内,春九脸色憔悴躺在床榻上,已然昏迷,而剑一,则坐在不远处的桌前,单手抵着额头,双眼紧闭。
慕容堂正轻声说道:“情况如何?”
剑一连忙起身,将慕容堂正拉到外面,并将门合上,这才叹气道:“得亏是她,要是换作别人,这拂春楼今后就是我的产业了。对了,那人呢,我看他那样,应该不会空手而归才是。”
慕容堂正说道:“他去找五百年前的‘那个人’了。”
剑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关头,好奇道:“那个人连我们都找不到,他能找得到?”
慕容堂正沉吟少许,缓缓说道:“倘若在你们走后,我所见并非幻觉,那他便是去了五百年前。”
闻言,剑一大有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道:“你认真的?”
慕容堂正说道:“以剑起誓!”
一听此言,那剑一的脸色变得凝重许多。
“如果那人真的有掌控时间之力,那此人的权,应该与时间有关,但他对老春动手的那一下,却是与因果有关,这就让我很不能明白。”
慕容堂正诧异道:“你是说,那人身怀两种权之力?”
剑一觉得自己说的话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有这种事,就连当年极度痴迷于力量的第一人,也无法做到!”
慕容堂正其实有些疑惑,他虽知道拂春楼和剑楼的两人很不普通,也知这两人活了很久很久,但他之前刚来世外时,因心性原因,哪怕是心中有惑,也不曾询问。
不过这五百年来,受拂春楼和剑楼的两位协助,踏足神圣领域后,便能看见很多东西,因为看见,所以恐惧,以至于很大程度上的磨平了他那高傲的脾气。
但直到现在,他也不称呼拂春楼的剑楼的两位为前辈。
他问道:“之前我便听那人说出第九人,现在又听你说起什么‘第一人’,这世上有什么人还会如此排名次?”
剑一摊了摊手,反问道:“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人会如此排名次?”
慕容堂正当即想明白,原来便是他也有几分神志不清了,他看了看床榻长躺着的女子,说道:“是神明么,可世人不是说,十三神明皆亡,十三件遗物早已遗失了么?”
“十三神明皆亡?”剑一问道:“谁说的?世人说的?你觉得当今世间的世人有亲眼见过十三神明死亡么?”
剑一用起了教书人的语气,再道:“你好歹也是当今凡世立于顶点之人,怎地还如此俗不可耐?去相信那些市井说书人的讹传之言?”
“受教了。”慕容堂正放下颜面以及心中坚不可摧的壁垒,问道:“那十三神明的名次是根据何而排出?”
剑一沉默了一会儿,忽有些惆怅,只听他悠悠说道:“曾十三神明的名次,只是一个封神的先后顺序而已,十三神明各司一权,掌控世间十三种权力,比如老春,她便是草木的执权者,那时候的十三神明是不分强弱的,直到有个人的出现,那人以绝对的力量重新为十三神明排了名次,于是,他就成了第一人……”
谈及此处,就连剑一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些许,他咽了咽唾沫,显然,他连说出那人的姓氏,或是执掌何种权都不敢说出口。
“所以从那之后,十三神明的名次就以实力的强弱而划分。”
慕容堂正说道:“既然十三神明之死是谣传,那十三神明是否都还活着?”
剑一摇了摇头,道:“死了,但没死完,十三神明中,有十个人皆殒命于破溃发生之时,若非老春的权之力比较特殊,否则,她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刚才我一直在想方才那人的身份,老春说十三神明中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但那人却对老春还活着这件事,十分诧异,也就是说,那人也经历了破溃,并且活了下来,但我始终想不起来,这世上有过这样一个人。”
慕容堂正不解道:“那人的相貌身形与后至的少年一样,会不会两者间有什么关系?”
剑一说道:“当时叶少年刚好也要上山,他不过是借用了叶少年的这一身份而已,不与你说这些了,如果说那人真的去了五百年前,但现在那把剑仍然还在剑庄的池子里,并且,他最后没能回来此处取剑,也就是说,在五百年前肯定发生了什么,让他放弃了取剑的打算。”
闻言
,慕容堂正不太明白,他说道:“可是,按你所说,他真的去了五百年前,那为何现在我们的意识里还保留有他今夜来剑庄寻剑的记忆,按理说,他都去过五百年前了,今夜就不该来才对,而我们的记忆中也就不应该再有关于他来过的记忆。”
剑一大感苦恼,道:“关于时间之事,我了解的也不是太多,你问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