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着整个病房。
车俊锐脸色苍白,如星光般的眸子紧闭,浑身没有一丝生气,只有那心口微微起伏,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任玉瑶微颤着手落在他清隽面庞,轻轻摩挲,
“你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了?”
声音低颤,有着无尽心疼。
见此,站在一旁的经纪人也是揉了揉眼,如果不是要跟车俊锐后续的事。
晕倒多时的车俊锐,可能至今都不会有人发现。
想到这,他就心塞。
爱他的人何其多,为何会落到这个起步。
“任小姐,我公司还有事,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经纪人走到床尾轻声说道。
看得出来,车俊锐很喜欢眼前这位女子,否则也不会在无意识时还唤着对方的名字。
现在她来了。
自己倒是可以安心离开了。
“谢谢你。”
任玉瑶感激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真挚。
如果不是他,或许车俊锐死在家里都没人发现,那自己是不是连最后的陪伴都做不到了。
思及此,任眼角划过一滴水珠,好心疼啊!
这一刻,经纪人才真正看清了女子。
白织灯下,女子肌肤白若霜雪,因情绪波动,鼻尖透着点点粉色,眸带雾色,端庄秀丽中透着一种不自知的妩媚,其色娇若冬梅,艳甚春花。
片刻,经纪人才从她的颜色中回神,不自在的摸了摸头,
“应该的,应该的。”
“不知,任玉瑶有没兴趣进娱乐圈?”
这样的女子,天生就该发光发彩,单凭这幅模样,在娱乐圈那是随便混。
难怪车俊锐会为她着迷。
“不好意思,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任玉瑶低垂着眼,看着躺在病床毫无生气的男人,低叹说道。
她记得,当时苏市年会,她是见过这经纪人的,那时她还怀着苏玺,体型样貌都有所变化,所以他不认识自己也正常。
如果认出了自己,必定不会如此问了。
“咳,好,我也就随便问问。”
“那我先走了。”
“要是俊锐醒了,记得通知下我。”
经纪人也不勉强,这个时候,问这等问题,确实不合适。
尤其这姑娘看起来也是非富即贵,声音穿的戴的无不是顶级之物。
“好。”
任玉瑶帮男人掩了掩被子,低低的答应着。
真希望他能快点醒来。
**
经纪人走后,一直负责车俊锐的医生从外走了进来,中年男子,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看起来十分严谨。
“医生,他情况如何?”
任玉瑶往后退了几步,让医生能更好的给男人做检查,她站在床头,忐忑不安的开口。
车俊锐从没跟她讲过,到底有多严重。
一直都是她在猜。
待中年医生纸张上落在最后一笔,他才抬起头来,微簇着眉,低低叹息,
“莫名其妙的器官衰竭,至今没找到原因。”
“本来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说到这,中年医生停顿了一瞬,似乎有些为难,可又不太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你说,是什么原因导致加重了。”
“下次我们也好主意。”
任玉瑶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中年医生,这架势,一看就知道,她这是不得答案不罢休了。
见此,中年男人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
“不能有……”
算了,反正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说出来也好,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不过,任玉瑶听闻此话,眸子沉了一下。
她记得上次已经是五天前了。
莫非……
任玉瑶似是想到了什么,抬起眼,
“是一点不能有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是自己害了车俊锐吗?
想到这,任玉瑶心如针扎一样疼。
虽然跟一年轻女子聊这等事,有些尴尬。不过中年医生有专业在,倒也还好,
“也不是不能,就是要少。”
车俊锐这明显有点透支了,所以才弄成这样!
闻言,任玉瑶愣了一瞬,随后说出的话,凉飕飕的。
“一个星期一次,算少吧!”
话落之时,她再次看向病床|上的男人,哪还有一点悲伤。
这该死的,莫不是有别人。
“嗯。”
中年医生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赶忙收起东西,便离开了。
**
傍晚时分。
黑色越野车内。
任玉瑶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饭盒,撇了撇,
“还是你好。”
自从听了医生的话,任玉瑶心里憋屈的要死,可那该死的还没醒,她也不能去问。
苏宗和抚了抚她的发,看向女子的眼神极为宠溺,
“知道就好。”
他其实大概能猜到,这人怕是误会车俊锐了,只是,他可没那么好心去帮其解释。
所以只能委屈车俊锐了。
他做的饭很香,任玉瑶吃的也很快,
“好饱。”
在医院实在无聊,又没零食,所以她饿的极快,这不,吃急了,撑到了。
见此,苏宗和无奈的摇了摇头,给她递过一瓶水,
“喝点,漱漱口。”
油渍渍的,等会他要怎么下嘴呀!
任玉瑶看了他一眼,接过水,‘咕噜咕噜’几下将水吐置车外,这才把水瓶丢给男人。
见她倚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苏宗和倾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