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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n市委招待所里,祝红旗刚从餐厅回来,德鸿州和鲁西市的官员轮番向他敬酒,祝红旗虽然久经考验,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给灌了个八九分醉。
祝红旗一进房间立刻直奔浴室,在洗脸池前他伸手往喉咙里一抠,哇地一声将肚子里的酒水混合物大口大口地吐了出来。
当祝红旗吐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原来高高在上的领导也跟普通人一样,喝多了就会醉,为了不醉,就得不停跑厕所吐啊……”
祝红旗一惊,他急忙回头向声音发出处看去,只见浴室内靠墙的地方站着个戴着面具的人。
祝红旗大惊,正要大声叫人,杜龙嘘地作势,抢先说道:“祝省长,你不是想要对付付文玉吗?我今天是来帮你的,我有不少关于付文玉的猛料,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祝红旗冷静下来,他紧盯着杜龙,说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杜龙好整以暇地说道:“你若不相信我,你就没有机会取而代之,你自己决定吧。”
祝红旗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你说,我看你能给我带来一点什么好消息。”
杜龙道:“祝省长,我是个生意人,我若是告诉你我掌握的消息,你又打算拿什么来跟我交换呢?”
祝红旗皱了皱眉,说道:“你想要什么?”
杜龙道:“我需要一个承诺。”
祝红旗问道:“什么承诺?”
杜龙道:“我要祝省长承诺制裁武溪县的贪官污吏以及那些恶霸矿主……”
祝红旗眉头一皱,说道:“武溪县?”
杜龙道:“对,武溪县,祝省长应该很清楚武溪县的情况,因为那几乎就是您一手导演的,祝省长您想要更进一步地话,就必须把武溪县的烂摊子给收拾了。”
祝红旗目光凌厉地向杜龙望道:“你是什么人?”
杜龙冷笑道:“一个在武溪县险死还生的人……那些死难的工友们让我来问候祝省长您呢。”
祝红旗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是他沉住了气,说道:“武溪县矿业改革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好事,但凡改革,总会有人的利益受损,但改革的初衷是好的,执行过程中就算有些不和谐的情况,那也不是我的责任,你想要报仇的话似乎找错人了!”
杜龙冷冷地说道:“是非自有公论,我才懒得找你报仇,免得脏了我的手,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谈生意的,我告诉你关于付文玉的那些龌龊事,而你……要为这些年在矿业改革后多次暴|乱中死难的人讨回公道,至于用什么方法,我才懒得管你。”
祝红旗想了想,断然道:“好吧,若是你提供的资料真实有效,我会想办法的。”
杜龙伸出手去,说道:“那我们就成交了。”
祝红旗也想看清楚杜龙究竟是何方神圣,他走上前跟杜龙握手,同时仔细观察面具没有遮挡到的地方,希望能从中看出点线索。
两只手一握在一起,杜龙就开始感应祝红旗的思想,同时微微眯起眼睛,说道:“祝省长好像对我的身份很好奇。”
祝红旗道:“这个自然,连交易对象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这样的交易实在很不稳妥。”[
杜龙说道:“我都不在乎你的承诺是否能够兑现,你又何必在乎我是谁呢?祝省长,你知道为什么付书记会那么维护马成钢这区区一个小偷混混吗?”
祝红旗感觉杜龙的手像钳子一样钳住了他的手掌,他法从中抽出,不过好在杜龙并没有加力,所以倒也还忍受得了。
祝红旗道:“付文玉说他孙子参与了打人,而且还承认自己是主犯,所以付文玉必须想办法把所有人都捞出来,我调查过,付文玉的孙子的确跟马成钢在一起混迹过一段时间。”
杜龙笑道:“这种话你会信吗?让我来告诉你事实吧……付文玉是从鲁西市上去的,他曾经在鲁西市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在二十多年前,付文玉还只是一个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老婆去了北京学习,在孤独难耐之下,他和一个酒吧女发生了关系,那个吧女一不留心怀上了孩子,付文玉想要那个女孩打掉孩子,那女孩却想办法把孩子生了下来,那个女孩就姓马……他妈妈希望孩子能长大成才,于是起名叫成钢,没想到孩子长大之后却成了一块废料……”
祝红旗皱眉道:“就算马成钢是付文玉的儿子,这种fēng_liú帐也不足以搬倒他,你得给我点有用的东西。”
杜龙摇摇头,说道:“有用?什么才算有用?贪污受贿算不算?在担任鲁西市市玉多次收受贿赂,其中包括挪用八十万公款为自己及老婆买车,拍卖国有资产法耙水库的时候收受贿赂据说达到了一千万……水库几年后因为经营不善再次倒闭,国家重新收回的时候直接亏损数亿……”
杜龙将自己从各种途径早已掌握到的资料如数家珍地说了出来,这种时间、地点、人物、金额都完备的消息让祝红旗精神一振,这两天虽然有人偷偷向他汇报了一些事,不过像这样细节完备的还是头一回,有了这些资料,祝红旗再找人调查一下,事实就清楚了。
房子、车子、票子、女子,这些最容易引人深陷泥潭的东西付文玉都齐了,他的情妇多达十多个,房产也有多处,贪污受贿所得资产多达数千万。
祝红旗如获至宝,起初他还担心这些资料是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