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儿,还好我不是你的敌人,不然哪经得起你这样算计”,云楼似是后怕的抚了抚胸口,又一个石子落塘,激起了,想当我的敌人,这辈子你怕是没机会了”,岳翎扬长而去,剩下的四个人,躺在阳光下,面面相觑。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没错”,云楼半晌才冒出这样一句,“我妹妹那叫心有七窍,你懂啥”,肖惊飞反驳道。“切,哎殿下,你都不怕翎儿将来算计你吗?就这么纵着她?”云楼对肖惊飞的话嗤之以鼻,转而问肖煜道。
“她,算计我?”肖煜似笑非笑的反问,“是啊”,云楼点头,“求之不得”,肖煜勾唇一笑,言简意赅的回怼道。
云楼听的直想翻白眼,“墨宗主,你觉得呢?”这时候他倒是来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墨无麒似在假寐,闻言微微一笑,“小师妹狡猾如狐,如此甚好”。
本来听到前一句,云楼还以为这跟自己的话的意思差不多么,结果人家是没说完。“哎,你们,疯了疯了······”其他三个人默不作声,继续闭目养神,心里却明白,云楼也就是嘴上说说,真正惯着岳翎的一群人里,他可从落不下。
证据已然准备齐全,难就难在如何一步一步,自然的呈在众人面前。胡围雍在肖惊飞的协助下,很快顺藤摸瓜查到了朗州冯家的头上。
而岳林派去传信的亲随,去一个消失一个,如此诡异的气氛,让他暗觉不妙,果不其然,第二日早朝之上,肖惊飞准时发难,“陛下,胡大人传回消息说,皇商冯秋生与人勾结,私作假帐,暗屯药材,私自卖往南楚,谋求暴利”。此话一出,满朝皆惊,北凉帝始终阴沉着脸,扫过下面一众跪的战战兢兢的大臣:“朗州,冯家,很好,来人,拟旨”,结果可想而知,落狱抄家,满门下牢。
岳府里,秋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你救救兄长啊,这么多年,兄长都是为了您啊”。
“你给我住嘴,你现在最好祈祷不被人查出你和冯秋生的关系,否则老夫都会跟着你一起完蛋,滚出去,这几天安分一点”,岳林狠狠的吼道。
他也没想到邙山那边动作如此之快,这么快就挖到了冯家,“你说冯家做这事也有些年头,怎么可能留下如此容易查的把柄,胡围雍这差事办的未免也太顺了”,岳林在书房里百思不得其解,问岳福道。
岳福一愣,随即着急道:“老爷,现在不是考虑冯家的时候,是怎样把我们摘干净,就算冯家抵死不认,可秋姨娘和岳画小姐可是藏不住的,有心查一定查的到的”。
“我怎么觉得这回的事是冲老夫来的呢,不然怎么可能派出的人都不见回来”,岳林还在冥思苦想,岳福在旁边看的也焦急的道:“老爷,万一扯到秋姨娘,你这边也得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秋莲毕竟没上冯家的家谱,也不曾安置在冯宅,到时我坚决不认,最多是失察之罪,只要宣州那边不露马脚,这火就烧不到我的身上,去告诉简梁,销毁一切往来还有账册,暂时按兵不动”,岳林到底老谋深算,虽然心内不安,却还是稳重有余。岳福听命下去准备,岳林一人在书房久久静坐。
“师妹,如你所言,这秋莲没上家谱,岳林矢口否认,又该如何?”墨无麒问道。“自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岳翎笑得一脸神秘却又成竹在胸,“那我们拭目以待”,墨无麒并未多问,但他知道此战岳林必输无疑。
时光容易过,一场走私风波引得文武百官如履薄冰,而肖惊飞和胡围雍也有条不紊的继续深挖,另一边岳林得了宣州的回信,说是密信,账本已尽数销毁,连日来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所谓高处不胜寒,岳林身居宰相之位多年,不满之人大有人在,秋姨娘之事很快便被捅到了北凉帝面前,而岳林也是有备而来,不少人在大殿之上争了一个面红耳赤。
早朝结束,北凉帝留了数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到御书房,比如岳林、云斌、安伯侯等等。“丞相,你还有其他要说的么?”所有人到齐,北凉帝开门见山的问。“陛下,老臣真的不知此事,请
陛下明鉴”,岳林跪倒在地,依旧是死不承认。北凉帝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一沓纸和本子,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那你告诉朕,这些你也不知嘛?”北凉帝这一吼,端的十足十的暴怒的架势,其他人也赶紧跪下,“陛下息怒,保重龙体”,云斌开口劝道。
此时岳林颤颤巍巍的把地上的纸拿起来,一看瞬间脸色大变,而其他人也就近捡起读了起来,“堂堂一国丞相,竟然联合外臣,中饱私囊,岳林你这招瞒天过海真让朕刮目相看啊,你说你不知,你倒是把这些给朕解释清楚”,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北凉帝怒道。
“陛下,臣,臣······”岳林拿到那些账册和书信又惊又怕,因为这的确是他的笔迹没错,可是简梁明明说已经销毁了的,怎么会突然跑到了陛下的案上,时至今日,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圈套。
“怎么还想说有人诬陷你?你自己回头看看”,御书房的门打开,肖惊飞和胡围雍走了进来,“陛下,人带来了”,肖惊飞行礼道。
门外的人一个个鱼贯而入,冯秋生,简梁,师爷,还有岳林手下几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