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持着断刀沿着水月竹的一根侧根挖了足有上百仗长,七八丈深,看着这条根系由原来的手臂粗直到现在的拇指般粗细,江恒持着断刀向着根系砍去,一声如同玉碎般的声音传来,江恒将这条根系彻底的跟大地斩断了联系。
蓬头垢面的江恒拿起断刀看去,这把断刀已经出现了三四个豁口,恐怕再砍几条根系就会彻底报废。江恒不由得心急,半个时辰过去了江恒才断了这株水月竹的一条根系,照这样下去弄到天亮也砍不断这株水月竹。
江恒对着着水月竹的底部已将挖了一个足有丈宽、五六丈深得圆坑,坐在坑底借着水月竹散发的光芒,江恒已经将水月竹的根系彻底的弄明白了,这株水月竹胳膊粗细的根系足有七八条,除此之外还有几十条如同拇指般粗细的根须,但这都不是主根,这株水月竹的主根也只比胳膊稍粗,并不像其他的根须向四周散开,而是深扎地底。
江恒用手衣服擦了擦头上的汗,对着一条辅根挖去,这条辅根比之前的还要粗,恐怕除了主根就是这跟最粗了,且更加晶莹剔透。这条辅根而是斜着向地底伸去,江恒沿着根系足足挖了十余丈深,眼看可以砍断了,江恒挥起断刀砍去。
江恒狠狠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意识逐渐清醒了起来。用手摸了摸额头感觉黏糊糊的,江恒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磕破了脑袋,黏糊糊的必是自己的鲜血。江恒慢慢恢复思维,想起了刚才自己向着一条根系砍了下去,没有自己预想的玉碎之声,而是如同砍在了石头上一样,紧接着开始大地塌陷,江恒随着泥土一起向下掉落,足足掉落了上百息的时间,江恒只感觉脑袋碰到了一块大石头之上,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恒所不知道的是,在昏睡的时候,额头流出的鲜血顺着地面缓缓地向着一尊布满黄泥的斑驳古鼎流去,鲜血碰触古鼎之时,开始顺着鼎足向上流去,古朴的纹路在殷红鲜血的浸染之下显露出种种奇异的纹路,似鸟兽虫鱼又似山川大泽。鲜血顺着纹路流经整个古鼎,紧接着道道金光透过厚厚的黄泥绽放出来,在之后洞穴就恢复了黑暗,古鼎也不显露任何异象。
而与此同时夜空中一道亮如白昼、圆如满月、旄头四射的光线自九州之东大海之滨而起,接着向西而去,最终停留在夜空正中,其光芒在一瞬间竟盖过高悬东侧的明月。不消几瞬,光线向西而去,最终消失在了茫茫西陲。
而在光华照射大地的同时,古河万丈河底,厚厚的淤泥底下如同压着一头巨龙般,汩汩而动,眼看就要裂开,最终还是沉寂了下来,不过丝丝灵光还是透过厚厚的淤泥,引来数以万计的河妖聚集在河底裂缝出吸收着精纯无比的灵气。
自东海而至西陲,奇光总共不过一刻钟却惊动了九州的所有强者,这一夜绝大多数强者皆是彻夜望着天空。
东海,一条千丈长的白色巨龙飞出海底,向着光华而出的海上飞去。
幽州、青州、雍州、扬州……数道如同山岳一般的灵压皆破关而出,向着天空看去。
冀州灵寿城,一个高冠麻衣、长髯细须、腰系銮带、目放精光的五十旬老者坐在巨石上喃喃道:太白经天,旄头光射彻空,究竟是福是祸,人族是兴还是衰,还有恒儿,我虽算定你此行有惊无险
还有一桩大机缘,可你究竟是在哪里?
杜等人显然也发现了天空的异象,但一来隔着残阵并没有直观的感觉,二来众人困于恶人谷,莫说是天空出现白光闪耀,就算是天塌了恐怕也不甚惊慌,而此时杜等人显然有着更重要的事情。
江恒起身之后,只能借着大地上丝丝光线打量着周围,只能模糊的感觉周围颇是宽阔,却昏昏暗暗的看不清究竟是怎样。江恒抬头向上望去,只见自己掉落到了一个大的洞穴中,足足有三十余丈深,且上方圆壁皆是白玉石打造,光滑无比。
江恒现在一跃可以有二十余丈之高,奈何此地洞穴足有三十余丈深,周围又是白玉石打造光滑无比,根本没有着力点,一连几次都没能跃出。
江恒借着上方的光线,从怀中找出一枚火弹符向周围打去,江恒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在何地,之间周围却是一座地下洞府,洞府高有十余丈,长有五六十丈,宽也有二三十丈。
最先映入江恒眼帘的是一尊黄泥覆盖的古朴大鼎,大鼎比江恒还要高,恐怕有五、六尺,圆也有两三尺。三足两耳,根据鼎身黄泥的凹凸隐约可以看到大鼎之上还有一些纹路呈现。
江恒此时摸了摸结痂的额头,想到自己一身皮肉早就堪比金铁,当时落下来撞破脑袋的肯定时这尊大鼎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连黄泥都这么硬。江恒试着剥去大鼎之上的黄泥,结果却是砸、锤、砍大鼎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那柄百炼青金断刀再也坚持不住了,道道裂痕布满了刀身。索性不再管这尊大鼎了,开始向着洞府看去。
江恒又是一道火弹符向前打去,仔细看来,自己落下来的地方正是洞府的中央位置,地面墙壁都是由白玉石打造光滑无比,倒是南边地面全是泥土,没有任何石块,江恒走进看去还有几株枯萎的植物,看来这就是淳于西所说的修士洞府必有灵田了吧,只是在地底没有任何光线,怎会有灵草生长。
江恒沿着洞府墙壁慢慢走去,一开始以为府内有任何照明之物,摸着墙壁的一个凹槽里面的灰烬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