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樾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浅浅的平静的笑意:“就算责怪,本王也甘之如饴。”
舒清鸾抿唇微笑。
……
两辆马车在相府的门口停下。
舒清鸾与舒紫鸢各自从马车上下来。
当然,舒清鸾的马车是属于安逸王爷的,而舒紫鸢的马车却没有任何的标记,只是宫中的一辆很普通,很平常的一辆马车而已。
舒紫鸢下马车在看到舒清鸾那辆明显是属于南宫樾的马车,再斜眸一看自己这边毫不起眼的马车,再加之在祈宁宫里,皇后说的那真似假又真的话。这让舒紫鸢心中一阵的不甘与不平,看着舒清鸾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一抹愤恨与忌怒。
舒清鸾与舒紫鸢二人进宫时,舒赫还未下朝。故而舒紫鸢根本也就不知道在朝堂是,南宫樾的请婚,以及与南宫佑的一翻唇战。心里一直回响着皇后说的那句话:若是本宫请你许配给侍卫呢?
虽然此刻,舒清鸾是坐着南宫樾的马车回府的。再一看自己坐回来的马车,这让舒紫鸢心中更是将舒清鸾从头到脚的恨上了一遍。若不是那天画舫上,她的设计与陷害,她又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本以为,太子妃之位无望,好歹也能当个侧妃,却是没想到皇后根本就没这个心思。且竟然还想将她许配给一个侍卫。这让一向来高居而上,眼高于顶的舒紫鸢如何的接受。
想她堂堂一个相府的千金,怎么可能去配一个籍籍无名的侍卫?这让她的颜面何存?又让父亲的颜面何存?相府的脸面何摆?更何况,她如今已是太子的女人!
是以,舒紫鸢将这一切都归错到了舒清鸾的身上。
于是,下车之际,在看到舒清鸾时,眼眸内自然而然的也就划过了一抹阴狠的凌厉。
舒清鸾自是将舒紫鸢眼眸内的那一抹不甘与愤恨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只是在心中冷冷的一嗤笑。而后脸上扬起一抹得体又高贵端庄的优雅浅笑,朝着舒紫鸢迈步走去,“想来,妹妹定是与皇后娘娘聊的十分畅快。看,妹妹可是一脸的笑意盈人了。”
舒紫鸢咬牙,她脸上何来笑意盈人!
舒清鸾,你这是在讥讽我吗?
我偏就不让你如意了。
于是,对着舒清鸾抿唇,露出一抹盈盈的微笑,用着一股阴阳怪调的语气说道:“姐姐所言极是。妹妹自然与姑母聊的十分惬意与畅快。”特意的加重了“姑母”二字,以此来彰显她与皇后之间的亲近。似乎在嘲笑着舒清鸾,你是嫡长女那又如何,可是皇后娘娘却与你不亲,而是与我亲近。更何况,我很快就会成为皇后的儿媳妇,你更加无法与我相比。
而后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知姐姐又与皇上聊的怎么样了?妹妹可有这个荣幸知道皇上都与姐姐说了些什么贴己话呢?就好比妹妹我吧,就一直与姑母聊着太子哥哥,当然也会说到爹爹与娘亲,还有祖母。就是不知道,姐姐与皇上都在聊些什么呢?”边说边用着意有所指的眼神斜向那辆属于南宫樾的马车,右手一捂自己的双唇,扬一抹娱乐戏般的笑容,“该不会是在谈着安逸王爷吧?”说完,那看着舒清鸾的眼神更是透出了一抹阴旭怪气,就连那嘴角的笑意亦是带着一抹怪异的让人毛骨耸然。
舒清鸾不以为意的一嗤笑,倒是落落大方的望向了南宫樾的那辆马车,然后转眸向笑的一脸怪异的舒紫鸢:“原来在妹妹的心中,祖母一直都是排在最后一位的。不过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么说,曲姨娘虽然仅只是一个姨娘,不过却也是妹妹的生母。这生母的地位排于祖之上,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还有,你还真是说对了,皇上还真就与我谈着安逸王爷的事。不过至于说些什么具体事宜呢,若是妹妹感兴趣的话,明儿早朝,不如让父亲为你带个话,问问皇上如何?”
“你——!”舒紫鸢一脸愤怒的瞪着舒清鸾,涨红了一脸原本略显有些泛白的小脸。
舒清鸾却只是无所谓的挑眉一笑,对着驾马车送她回府的寒柏浅然一笑:“有劳寒侍卫送清鸾回府,还请寒侍卫回去后替清鸾谢过王爷。”
寒柏对着舒清鸾颔首一笑:“舒小姐严重了,这是寒柏份内之事。舒小姐若无其他事情,寒柏这就告辞。”
舒清鸾又是点头浅然一笑:“寒侍卫慢回,清鸾不送。”转身欲朝着相府门坎迈去,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折身对着站于她身后的舒紫鸢,笑如春风拂桃花一般灿烂:“哦,对了,妹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不知妹妹是否可有印象,”边说边伸手一指那辆送舒紫鸢回来的马车,笑,“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马车似乎是用来运恭桶出宫的。”说完,对着舒清鸾再度露出一抹意犹味尽的浅笑之后,迈步朝着门坎走去,轻松愉悦的进府。
而舒紫鸢则是一脸木然的站于原地,脸然更是一阵青红皂白紫的相互交替,眼眸之中的表情更是那叫一个复杂的无语伦比。
寒柏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然后露出一抹钦佩的五体投地的眼神后,“驾——!”心情十分愉悦的驾着马车回宫。
那驾着马车送舒紫鸢回府的车夫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脸色与表情继续无限“美伦美焕”的交替着的舒紫鸢,然后亦是驾着马车回宫了。
运恭桶出宫?
皇后竟然让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