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把刘子兴打发走了,回去上一节课,下课后又得知那岳云朋来了。
赵守正无奈,只好再牺牲宝贵的课间时间,出来见岳云朋。岳云朋就直接多了,干脆了当问赵守正,愿不愿意当知府?愿意的话,他们抬也把他抬上去。
把赵守正吓得差点蹦起来,急忙警告道:“可千万别乱来,你们这种事干了几回了?害了侯公也害了李大人,又要把本官架在火上烤吗?!”
“司马放心,再一再二不再三,朝廷这次不敢不让我们如愿!”岳云朋却信心满满的起身道:“您就瞧好吧。”
说完转身就走。
“回来,回来!”赵守正在他身后大叫都没用。“再一再二不再三,是这么解释吗?”
于是这一天,赵堂间来回穿梭,上了不知多少课,见了不知多少客。弄得他到半夜里,还一个劲儿说梦话。
“府城当好领头雁,办好韩江示范区!”
“以点带面,经济挂帅!”
“你们千万别乱来,送客……”这又从课堂跳台到客堂了。
“我要当知府!”
一直到了快天亮,他才好容易睡踏实了。
谁知刚梦见纳妾,还没来得及洞房,就又被俞闷那杀千刀的给吵起来了。
“大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门开了,赵二爷顶着一对黑眼圈,怒视着他。
“潮州百姓把府衙给围了!”俞闷颤声道。
“什么?!”赵守正吓一跳,登时睡意全无,穿着趿鞋就朝衙门口奔去。
透过二指宽的门缝,果然看到栅门外站满了群情激愤的市民。
“这是做咩啊?”看着那些不断高举拳头,喊着潮州话口号的百姓,赵二爷不解问道:“有什么冤情吗?这么多人来告状。”
“大人,他们不是来告状的。”守着大门的快班张班头,指着那些百姓打出的横幅道:“他们是来请愿的,您看。”
顺着他所指,赵守正果然看到那横幅上写着四个斗大的红字道:
‘司马不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书,反正挺触目惊心的。
‘我去,这么大阵仗?’看着外头起码几百人,而且越聚越多……当然好多都是看热闹的。赵二爷不由一阵心惊肉跳,小声问道:“怎么看着他们这么愤怒呢?”
“他们说,朝廷夺走了侯公,潮州人等了没了老父。现在又要夺走司马,就是丢了老母了。谁害他们父母双亡,他们就杀他全家!”张班头小声道:
“朝廷的信用,在潮州早就破产了。所以有什么风吹草动,老百姓都是自行解读,而且往最坏的情况想。能不气炸了肺吗?”
“这……”赵守正本打算让人开门,跟外头说个清楚,这下不敢贸然吭声。
“我的天,又来了!”闻讯赶来的舒通判和安推官,吓得脸都白了。他们以为经过前番保卫战,这群刁民能消停个一年半载呢。
“怎么办,怎么办?”两人都爸巴巴望向赵二爷。
“待本官回去穿戴整齐,再作计较。”却见赵二爷无比镇定的转身,步履沉稳的走回了同知衙。
“唉,状元就是状元,比不了啊……”舒通判见状自惭形秽。
“临危不乱,大将风范!”安推官心悦诚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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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守正强打精神,端着架子走进了同知衙。
一进去他便登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溜烟就朝后院奔去。
就见赵昊正在天井里练拔断筋,赵守正冲过去一把抱住他。
“快想办法啊,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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