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兰还在呢,您快给我留点儿面子,要不然慧兰回家该笑话我了,好妈啦,不气了不气了。”
哄了一会儿,栾晓萍才算消了火,“哪儿伤了?”
董学斌装着很疼道:“都伤了。全身都疼,咝。”
栾晓萍心软,一看儿子这样就瞪了他一眼,“这次长记『性』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闹了,给妈看看。”
“别碰,疼!”
“那妈给你『揉』『揉』。”
“别别,我是骨折,不能动的。”
“这么严重呢?衣服脱了快给妈瞅瞅!”
谢慧兰在一旁微笑道:“妈。您别听他装蒜。他好着呢,刚才要不是我死活拦着,他都要抢着开车呢。”
董学斌一瞪她。就会拆我台。
栾晓萍也笑了,拍了董学斌头发一下,“臭小子。”
董学斌道:“吃饭吧妈。我都饿了,也好久没尝我老妈手艺喽,这一路上我一想到您做的饭啊,肚子就咕咕直叫。”
“还咕咕叫,你属蛤蟆的啊?”
“呵呵,就是这么个比喻嘛。”
“你跟慧兰先洗洗手吧,一会儿芸萱也带孩子过来,人到齐了再吃。”
“萱姨和芊芊也来?”
董学斌有些激动,他也想萱姨跟孩子了。不过慧兰毕竟在旁边呢,董学斌脸上也没敢表现出来,就算慧兰跟萱姨的关系已经渐渐磨合好了,也认了芊芊当干女儿,但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董学斌可不想哪句话说错了引火烧身,现在的宁静氛围可是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
半晌后。
四人坐在沙发上。随意地聊了起来。
董学斌却没加入聊天,而是一脸父爱地蹲在慧兰面前,趴在她肚子上听着,很兴奋的样子。
“唉哟!踢我了!踢我了!”
“呵呵,这孩子早会踢人了。”
“力度还不小啊。我估计是男孩儿!”
谢慧兰笑笑,『摸』着董学斌的头发。似乎心情也不错。
客厅里的一家人很是其乐融融,毕竟他们难得团聚一次。
片刻后,杨兆德忽然道:“慧校?好像被人围了?你分管的就是教育口吧?”
谢慧兰一嗯,“中午就处理这件事去了。”
栾晓萍哟了一声,“你没事吧?你可别伤着,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听见没?下次有这种事躲远点儿。”
“我知道妈,不过都处理好了。”谢慧兰道。
杨兆德看向她,“这种事情可不太好处理。”
谢慧兰拍了贴在她肚子上的董学斌一下,“是不好处理,不过小斌当时正好下飞机过来找我,看见我被围住了,他就给我解围了。”
栾晓萍一惊,“小斌又动手了?”
董学斌翻白眼道:“我有那么冲动吗?”
“你还真有。”谢慧兰笑了,“不过这次也不用他动手,汾州市谁不知道他董学斌啊,往那儿一站人就都被吓走了。”
栾晓萍愕道:“都走了?”
杨兆德问道:“他们没动手?”
谢慧兰道:“谁敢跟他动手啊,呵呵,一个飞机失事几千米摔下来都死不了的人,一个能跟冰水里潜水十多分钟的人,一个地震被埋一个星期也安然无恙的人,一个动辄就敢跟老百姓动手,一个人打几十个的主儿,谁会惹他?”
栾晓萍心说也是。
杨兆德也微微笑了笑。
董学斌不爱听了,“你怎么老抹黑我啊慧兰,你净说这个,我那些政绩你怎么不说?地震的时候是谁救的老百姓?孩子们掉水里以后是谁捞上来的?没看我调任的时候老百姓都过来送我嘛,这就是对我的肯定!”
谢慧兰笑道:“再怎么肯定,你小子也早臭名昭彰了,不然那些人怎么一看见你就都鸦雀无声了?我这个副市长都没这个本事。”
当时的情况也确实挺震撼人的。
一语未发,一声未出,董学斌就是往那里一站,人群竟然再也没了一丝声音!
这是什么概念?
瘟神的大名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