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公公站在原地,用绢帕擦擦嘴角,接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凤傲天走了出来,上前,凑近他,低声问道,“爷怎得还未来葵水?”
猫公公眸光一顿,看向凤傲天,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您修炼的武功,延缓了葵水的时间,估摸着这两个月便会来。”
凤傲天点头,接着说道,“给爷备着点。”
“奴才早备好了,主子,您这地方这几日可有反应?”猫公公低头,盯着凤傲天的胸前,问道。
凤傲天抬脚,踹了他一脚,“没反应。”
“无妨。”猫公公全然不介意凤傲天的那一脚,“等葵水来了之后,便好了。”
“去忙吧。”凤傲天看了一眼猫公公那比面粉还白的脸,着实地翻了一个白眼,接着转身,步入帝寝殿。
猫公公目送着凤傲天转身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妖娆的笑意,接着向前走去。
她步入帝寝殿,便看到慕寒瑾正睁着双眸,看着她,她浅笑着上前,接着和衣躺在他的身侧,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浅浅地吻,“爷陪你睡会。”
“嗯。”慕寒瑾点头,便缓缓闭上双眸。
第二日,亦是放榜之日,易沐在自己寝宫内,并未前去观看,因着,他绝对有信心自个能中榜。
顾叶峰也并未前去,他依旧拿着那本古书看着。
边关,冷千叶正在营帐内研究着第二卷的兵书,这才发现,里面有许多着实的迷茫,他一面看着,一面将不懂之处勾画下来,鬼使神差地写好了密函,这才想起,慕寒遥如今去了京城,也无法传过去。
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声音,接着便见一名士卒冲了进来,“冷将军,不好了,玑副将他……”
冷千叶看着他面露惊恐,接着起身,“如何了?”
“死了。”士卒低声说道。
冷千叶眸光一暗,玑柏怎会死?他心神一颤,接着抬步走了出来,便看到几名士卒抬着他的尸体跑了过来。
军营内,士兵们看着玑柏心中中了三箭,双目被挖了出来,一只手臂悬着,如此的惨样,让他们忍不住地露出悲伤之色。
冷千叶看着士兵们将担架放下,他缓缓蹲下,抚摸着那满脸是血的容颜,双拳紧握,“在何处发现的?”
“在一里外的山坳中。”一名士卒跪在地上,回禀道。
“带我去看看。”冷千叶说着,便起身,向军营外走去。
身后跟随着一行士兵,行至眼前的山坳处,荒草凄凄,沾染着大片未干的血迹,他半蹲着,用手指沾染着血,抬眸,看向远方,这处若是行凶,完全看不到,而且,如今已至深夜,眼前只有玑柏的脚印,并无其他的脚印,到底是谁杀了他?
他接着转身,回到军营,便看到众将士已经跪在地上,隐隐约约能听到悲恸的哭声。
冷千叶缓缓上前,“可发现玑柏的双目?”
“没有。”士兵们摇头道。
冷千叶蹲下身子,伸手,便看到那另一只手紧握成拳,他用力地掰开,竟然是半块玉佩,他紧紧地攥在手中,接着说道,“为玑副将净身,下葬。”
“是。”众将领应道,接着起身,冷千叶目送着他被抬走。
他转身,步入营帐,眸光闪过一抹哀伤之色,接着将手中的玉佩摊开,便看到ian 刻着一只虎,不过是一半。
此时,一道黑影落下,“冷将军,这是慕将军让属下传给您的。”
“嗯。”冷千叶先是一怔,看着眼前的黑影,乃是皇上手下的暗卫,他接过密函,展开一看,眸光闪过一抹冷厉。
接着坐与书案旁,写下回信,复又将给凤傲天的密函也整好,看着眼前的黑影,“将这密函交给慕将军与皇上。”
“是。”黑影应道,随即便闪身离开。
冷千叶走出营帐,如尘的容颜镀上一层云雾,抬眸,看着眼前蒙着一层阴霾的天色,他不相信玑柏是细作。
慕寒遥连夜赶路,如今,已经走了六日,若是zai快一些的话,后日便能赶到京城,军队安营扎寨,进行短暂的歇息。
易洋站在他的身侧,“你许久未回京了。”
“是啊。”慕寒遥点头,看向易洋,“易沐可好?”
“他啊,不好不坏,算来今日应当是放榜的日子。”易洋想起易沐,便有着千万种的感叹,明明可以不必入宫,为何他偏偏要入宫呢?
昨日半夜,慕寒瑾zai一次吐血,接着便晕了过去,昏迷不醒,她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线已经越来越长,越来越深,她为他渡了一夜的内力。
猫公公看着凤傲天如此,幽幽地叹着气,“哎,主子如今是越来越怜香惜玉了,可是,偏偏拿奴才当根草。”
凤傲天刚刚起身,便听到他独自一人在殿外酸溜溜地说着,她径自走了出去,行至他的身侧,“你不是草,是什么?”
“鲜花啊,不过,家花没有野花香,主子如今只有里面的那朵野花,可不记得还有奴才这朵家花。”猫公公面带忧伤地说道。
凤傲天抬眸,看向他,“他不是野花,是家花,而且,爷只爱家花。”
“那主子的意思是,奴才连家花都不是了,只能是根草。”猫公公听着凤傲天话,哀怨不已。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 ,故意咳了一声,接着点头,“嗯,确实是。”
猫公公听着,紧抿着唇,“主子,您太伤奴才的心了。”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