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胤麒敛眉,沉默半晌,方才回道,“朕是皇上,这江山本就是朕的,何来要与不要?”
“麒儿,这江山你要是不要?”邢芷烟杏眸闪过一抹寒光,沉声问道。
“母后,您可有何吩咐?”凤胤麒的语气甚是平淡地问道。
皇宫内,太后寝宫,凤胤麒微微垂首,立于一侧,凤榻上,邢芷烟半依着,侧眸,注视着他。
慕寒瑾身形一顿,这摄政王府的美人还不够多?还要烦劳摄政王出去再寻?他可记得,这府上掳来,亦或者是贡献的美男,好些摄政王都从未见过,如此一想,便觉得这京中的男子怕是又要遭殃了。
“去寻美人。”凤傲天语气不善地说道。
慕寒瑾一怔,想着如今才刚回来,怎得又要出去,“王爷,要去哪?”
“这奏折也不急在一时,还有,那银两清点,便‘交’给冯公公办就是了,你随爷出去一趟。”凤傲天冷冷说罢,复又带着他向寝宫外走去。
“微臣遵命!”慕寒瑾轻声应道,“王爷,现下微臣有公务在身。”
“爷知道。”凤傲天这一路都在想着此人,不过,他为何独独针对慕寒瑾,这其中必定是有何缘由,但是,她抬眸,注视着他,“想要小命的话,便寸步不离地跟着爷。”
他敛去心中的疑‘惑’,温声道,“王爷,那人微臣不认识。”
慕寒瑾猝不及防地被她抱着,如今的姿势,若是旁人看了,亦是他抱着她一般,他不免有些心慌,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怒气。
“让他们将东西留下,滚蛋。”凤傲天沉声道,大力一拽,拉着慕寒瑾步入寝宫,接着转身,伸手,环着他的腰际,抱着他,“竟敢动爷的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
“王爷,应当是为了银两之事。”慕寒瑾在一旁说道。
凤傲天转眸,冷视着慕寒瑾,“说他没空。”
“好些官员前来拜访慕‘侍’妃。”冯公公自知王爷心情不爽,麻利地回道。
“何事?”凤傲天抬眸,看向冯公公,语气稍微缓和道。
冯公公远远便瞧见自家主子的火气,连忙迎上前来,“王爷。”
二人一路陷入沉思,缄默不语,直到傲霜停下,凤傲天抬眸,“摄政王府”四个大字甚是醒目,凤傲天翻身下马,牵着他的手,‘阴’沉着脸步入寝宫。
凤傲天有些气血不顺,竟敢有人武功比她高深,而那人,当她看到第一眼,便心生毁灭之心,此人,为何要抓着慕寒瑾不放?
慕寒瑾心神一颤,他到底是谁?
此时,他们距离山谷已经有一百里,却能清晰地听到那‘阴’森的声音,“你最好时时刻刻守着他。”
凤傲天也觉得奇怪,那鬼魅男子到底是何人,他的武功绝对在她之上,魂魄二人亦是为查到他半丝的行踪,而他怎会知晓这个山谷,如此说来,他在暗中将自己的行踪了若指掌。
慕寒瑾收敛着思绪,靠在凤傲天的怀中,那个人为何对他有着浓厚的杀气,即便,他不懂武功,却也能感觉到他从内而外透着的肃杀之气。
二人坐与傲霜身上,飞奔离开山谷。
凤傲天凝聚着掌力,接着迎上那凌厉的掌风,双掌相击,迸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她足尖轻点,便带着慕寒瑾飞身离开。
慕寒瑾直视着眼前的男子,不曾见过,为何,他会接二连三地要置自个与死地?
眼前的男子周身散发着幽暗之气,依旧如前日那般,戴着鬼魅面具,并未答话,掌风一出,犹如一道闪电,直劈向慕寒瑾。
她眸光碎出一抹冷寒,盯着眼前的男子,“你到底是何人?”
凤傲天正‘欲’说什么,突觉一道冷风袭来,她伸手便将慕寒瑾揽入怀中,飞身而出,便看到一道黑影向她怀中的慕寒瑾袭来。
慕寒瑾脑海中浮现出那样的画面,那应该是怎样的情形,怕是他曾经都无法想象到的,有一日,他竟然会跟她聊着如此悠闲自得的话语。
二人似是心照不宣,并无过多的言语,而是并肩漫步在这‘花’海中,穿过小径,眼前便是一片碧‘波’,凤傲天随意坐与地上,眺望着眼前的碧绿湖水,“下次,爷要做一叶扁舟,与你泛舟湖上,你不是极爱吹箫吗?到时,爷便在湖上听你吹箫如何?”
“好。”慕寒瑾温声应道。
凤傲天笑看着慕寒瑾,“闲来无事,爷便带你来这处散心如何?”
“喜欢。”慕寒瑾不可否认,如此如诗如画的仙境,他最是喜欢,若是有朝一日,他可以无忧无虑,将所有包袱放下的话,他亦会寻得这样一处地方,过着与世无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只可惜,这种希望不过是奢望罢了。
凤傲天抬眸,吸允着山谷内清新的空气,转眸,看向慕寒瑾,“喜欢这里吗?”
慕寒瑾侧眸,看得出她若有所思,眉宇间溢满了忧伤,他暗自腹诽,她在想些什么?为何会有如此悲伤的神情?
那一年,她不过七岁,往后的时光,她日夜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生怕旁人察觉到她的真实身份,莫不是她心怀牵念,爱极了皇兄,怕是,她早已疯魔。
父皇归天,母妃殉情,她脑海中回‘荡’着母妃临死时的话语,“除了冯公公,你都不得透‘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否则,天下大‘乱’,你必死无葬身之地。”
凤傲天漫步在山谷内,脚底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