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请王叔为母后诊断。”凤胤麒眼眸转动,连忙笑吟吟地转了话锋。
凤傲天伸手,故作亲昵地捏着他的脸颊,“麒儿可知昨夜刺客是何人?”
凤胤麒自知瞒不过凤傲天,便将手中的令牌递与她,“这个令牌是王叔府上的。”
“那麒儿认为呢?”凤傲天随意把玩着手中的令牌,一面走着,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此事明显是栽赃嫁祸。”凤胤麒毫不犹豫地说道。
“难道不是挑拨离间?”凤傲天紧接着开口。
凤胤麒敛眉,连忙抬眸,“王叔,若是挑拨离间的话,侄儿会做出xuan。”
凤傲天眸光微眯,注视着凤胤麒,见他眸光中溢满了坚定,此事,不过是个开始,邢芷烟不傻,为何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看似愚蠢,却是在暗中提醒着凤胤麒,让他心中做出判断,到底该站在那一边?
这是个开始,亦是邢芷烟在向她宣战,不过,人心最是难测,本以为所有之事尽在掌握之中,可还是会有所意外,而这个意外,便是凤胤麒的心。
凤傲天很清楚凤胤麒对待她这位王叔的感情,比之他的母后还要深,她不禁有些感谢这具身体的前身当年那般地疼爱着这个孩子,让他自幼用一种崇拜之心仰望着她,虽然,时隔两年,可是,这种感情却不ceng 消失,收复人心,比杀人要有趣得多,更值得,不过,前提是,此人之心能收复,若收不了,那只能除之。
此间,三人无话,慢悠悠地行至太后寝宫,郭徽已在寝宫外恭候,见皇上与摄政王一同前来,连忙上前迎道,“老奴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
“起来吧,母后如何了?”凤胤麒抬眸,冷声问道。
“如今还未清醒。”郭徽苦着一张脸,回道。
“朕jin看看母后。”凤胤麒说罢,便抬步入了寝宫。
凤傲天与慕寒瑾随即入内,行至内堂处,凤傲天并未多走一步,而是威严地立于门口,透过凤榻华丽的幔纱,便看到邢芷烟和睦躺着。
凤胤麒转眸,看向凤傲天,“王叔,您忘了适才答应侄儿的事?”
“麒儿的请求,本王怎能不应。”凤傲天说着,便伸手贴在凤胤麒的胸口处,指尖隔着龙袍,划出一丝丝的凉意。
“王叔?”凤胤麒有些不解地看向凤傲天,面色有些不自然。
凤傲天浅笑不语,接着轻轻一扯,便在龙袍上扯出一根金线,手指轻轻一弹,那金线的一头便穿过内堂,落入凤榻之上,“将金线缠在太后手腕处。”
“是。”一旁伺候的宫女还来不及错愕,连忙应道,小心翼翼地将金线缠在了邢芷烟手腕处。
寝宫内寂静无声,噤声不语,生怕惊扰了摄政王把脉。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凤傲天手指一动,那缠与邢芷烟手腕处的金线便被收回。
“王叔,母后凤体如何?”凤胤麒上前一步,看向凤傲天问道。
凤傲天将手中的金线塞入凤胤麒的怀中,“皇嫂身子虚弱,需要静养,若是想要尽快痊愈,还需要一味药引。”
“哪味药引?”凤胤麒眨着双眼,连忙问道。
凤傲天挑眉,看向慕寒瑾,勾起他的下颚,似调笑地说道,“如花似玉的美男怕是承受不起。”
凤胤麒有些不明,但,慕寒瑾却知晓她话中的含义,想要低头,却被她如此逼视着,他只能隐去内心的鄙夷,狭长温和的双眸对视着她。
“侄儿不明白。”凤胤麒不解地看着凤傲天,有些苦恼地问道。
“皇嫂自皇兄归天之后,禁欲太久,确实需要滋补一番才可。”凤傲天慢悠悠地说道,“若是两个时辰未醒,麒儿可前去本王那处,本王自会挑选几名姿色上等,体型健魄的男子,给皇嫂当药引子。”
凤胤麒安静地听罢凤傲天所言,思谋了半晌,才知晓他这摄政王叔所言,小脸羞的通红,连忙上前,拽着凤傲天的袖袍,“王叔,母后贵为国母,怎能做出此等之事?”
“唉,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更何况,皇嫂正值年华,怎能辜负了这如花美眷的青春?”凤傲天不以为然地说罢,便牵着慕寒瑾的手,向寝宫外走去,“麒儿,你便在此处等着皇嫂,若皇嫂两个时辰之后未醒来,可要通报一声本王,本王也好为皇嫂准备药引。”
“侄儿……”凤胤麒目送着凤傲天离开的背影,顿时叹了口气,接着转身,径自向凤榻内走去,便看到凤榻之上,邢芷烟已经气得连连喘气。
他眸光一暗,掀开纱帐,“母后,你这又是何苦?”
邢芷烟因怒气,涨红了脸,却看到凤胤麒眼眸中的暗沉,更是气血涌上心头,她按着心口,“皇儿,母后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父皇留下的江山。”
“可是,母后,王叔虽然残暴,可是,她还是极疼爱儿臣的,自昨夜开始,儿臣便可以参政了,等三年之后,儿臣亲政,这凤国的江山,自然能守住。”凤胤麒如今一心想着凤傲天的好,而邢芷烟这次的举动,他心中多少有些明白。
“皇儿,难道你以为母后如此做,不惜让她羞辱,难道是为了一己之私?”邢芷烟按着胸口,气喘地瞪视着凤胤麒,不过是短短一日,他的心便向了凤傲天,那么,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与付出,难道都白费了?
“母后,儿臣知道母后一心为的是儿臣,可是,此事,儿臣自有主张,如今,母后还是养好身体。”凤胤麒淡淡说罢,向邢芷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