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骆老夫人脸色一变。
顾老太抢占了先机,嘴里的话跟连珠炮似的往外蹦,“你当初不还死不同意北川和小优在一起吗?我告诉你,现在骆家这些事就是你的报应!”
此话一出,不仅是骆老夫人,就连乔艾都怔住了。
大概真的是到了气头上,顾老夫人接着又道:“当初如果不是你的推波助澜,小优怎么会选择离开?又怎么会一去不回?”
提起伤心事,她骤然停住了一瞬。
顿了片刻,顾老夫人才恨恨接话道:“真要算账,那也是我跟骆家算账,你个老太婆怕是失了智居然还敢来打扰我乖孙女!”
此时的病房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
乔艾脸上的表情慢慢冷下来,她扭头望向骆老夫人,“严格来说,骆叔叔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您没有权利要求我不与他来往。”
“还有骆二少,我跟他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至于您所说骆家如今处于多事之秋,比起把责任都推在旁人身上,您或许更应该思考一下,这是不是因果报应?”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骆老夫人没讨到好处,尽管心中仍有不甘却也还是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病房里只剩了祖孙二人,乔艾叹了口气,“外婆,不是都说我没事吗?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老太太轻哼一声,指指她吊起的胳膊,“都这样了还没事,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会跟我说实话,等你好了看我不跟你算账!”
乔艾不好意思地朝她吐了吐舌头,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出声问道:“当初妈妈的离开,真的跟骆老夫人有关系吗?”
“没错。”顾老夫人点点头却不准备多说,“你现在还在恢复期,这些事情之后再谈吧。”
她都这么说了,乔艾也不好再多问。
两人闲聊了几句,周承宴忽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脸凝重地说:“我刚接到电话,舅舅被佣人发现在家中晕倒,现在已经在送来医院的路上了。”
顾老夫人身形一晃,脸上的神色再不复从前的强硬。
她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怎么一个个都……这到底是些什么事啊?”
乔艾心中万分担忧,可她的状况实在不适宜到处走动,尽管顾启明被送来的是同一个医院,周承宴也还是只能让她暂时在医院待着。
而他则跟顾老夫人一块赶去顾启明那里。
医生诊治的时间要比想象中快,周承宴生怕老太太支撑不住,全程都在她身边紧跟着以防出事。
不多时,挂上吊瓶还在昏睡中的顾启明被从病房里推了出来。
顾老太连忙迎上前去,“医生,我儿子他……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了口罩,出声宽慰道;“家属可以放心,病人只是有中度的中毒现象,我们刚才已经给他打了解毒剂,很快就能醒过来的。”
“中毒?”周承宴不由拧眉。
“对,是一种长期服用或吸食就能对肾脏造成严重负担的药。病人这次之所以晕倒,也就是肾脏没能将体内毒素及时排除所导致。”
回到顾启明的病房,顾老夫人还慌神不已,“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是中毒?”
周承宴赶忙宽慰道:“外婆您放心,这事我会查清楚的。”
有了他的保证,顾老夫人总算能放心些,她也知道这里不能没人看着,便主动留了下来,让周承宴回去照顾乔艾了。
一回到病房,周承宴就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跟乔艾说了。
近些日子家人接连入院让她心力交瘁,她不明白,为什么顾家一家子都是好人却总是如此多灾多难。
周承宴安慰了她一会儿,乔艾总算没之前那么难受。
她被扶着躺回病床上,脑中灵光一闪,忽地想起,“对了,我刚好像没听你说起舅妈?她人不在舅舅病房里吗?”
两人对视一眼,隐约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时,周承宴的电话忽然响起。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夏助理三字,他当即接起电话,“什么事?”
向来沉稳的夏毅居然在电话那头停顿一下,而后才道:“有媒体在网上曝光了一则新闻,称顾启明的突然入院与夫人有关系。”
实际上新闻里要说得难听多了,大致就是称乔艾给顾启明下毒,为的就是在顾南还在植物人状态是侵吞顾家的财产。
由于新闻里还出示了所谓的检测报告,证明乔艾送给顾启明的一个砚台里的确含有有毒物质。
这让舆论以最快的速度发酵,只怕没那么轻易能拦下来。
听到这件事,周承宴的反应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他眸色微敛,沉声道:“能查出消息来源吗?”
夏毅:“已经让人在查了,不出意外,应该与之前是同一个人。”
周承宴眉梢一抬,“很好,查出来之后就不用跟我报告了,直接把所有的证据给各大媒体都发一份,一家都别漏下。”
他说得风轻云淡,夏毅却在电话那头一个激灵。
得亏他跟周承宴站的是同一边,不然真要得罪了他,指不定被整得多惨。
挂了电话,乔艾自然顺势问起他们的谈话内容,周承宴倒也没瞒着,末了安慰一句,“没事,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大的新闻。”
本还被气得不轻的乔艾一下被勾起了好奇心。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几乎是所有社交媒体都在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