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到是将车夫的身份践行得很好,完全不曾因为先前和其其格之间的冲突便将火气发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反而行动之间对他两人也很是照顾,马车驾得平稳,一路上也不觉得颠簸,或许乌日露格找格鲁来驾车,只单纯是因为他驾车的技术比较好吧。
陈丰坐在马车上,暗暗想着,不过心里,其实并不是很确信这个想法,因为他知晓乌日露格并非是愚笨之人,其其格的异常,他应该也能够看得出来,昨日两人辞行之时,他也只是稍加阻拦便应承下来,便能够看得出来,他心中也是有着顾忌的。
多余的想法,有还是没有,这一点,陈丰并不想深究,毕竟一个人一生之中走过的路那么多,会认识各种各样的人,很多人来到你的人生之中,不过是为了陪你走一程,或者教会你一点东西,或者帮你一个忙,随后便会从你的人生之中消失。
然而这一次,陈丰失策了,有些人确实如同陈丰所想,但也有一些人,是注定了要纠缠的。
不过陈丰认定了,突厥这个地方,若非意外情况,以后他二人应该是不会再来了,那两姐妹,以后自然也没有了再见的机会,这格鲁,他二人虽然感激他一路的照顾,但也只是会提供一些银两报酬,更多的,便没有了。
到了丰城,按照陈丰的吩咐将两人送到云来客栈,格鲁便对他二人说了告辞。
陈丰便拿出了一张二十两白银递给了格鲁,“一路上承蒙照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陈丰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同样的,旁人也没有办法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什么东西来,只觉得这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却带着一种距离感,让人不敢靠近。
格鲁犹豫了一瞬,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乌日露格大叔已经给了我报酬,不应该再收你们的钱了。”
闻言,陈丰有些愣住,似是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他的心里,这个少年好像并不是一个是金钱如粪土的人,但是这句话,让他对这个少年有了些许的改观,至少他还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陈丰当然不会在意区区二十两银子,但是却也知晓,二十两对于一般人家而言,已经是一笔巨款了,他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知晓二十两银子,对于格鲁这样的人家意味着什么,尤其是突厥在不远的将来即将被大唐攻占,日后两地通商将会更大幅度的开通,银两是绝对必不可少的东西。
“乌日露格大叔给你的,只是你作为车夫的报酬,而我给你的,是感谢你在这一路上对我们兄弟的照顾。”杜立很是坦诚,“若是没有你,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丰城,若是没有你的照顾,我们可能早就已经死在路上了,所以这是你应得的。”
“那……”
“那什么那,快收着吧。”陈丰说着,又将手往前送了一下。
格鲁终是收下了,二十两银子,对于他来说,着实不是一个小数目。
“对了,还有一物,想请您帮忙带给乌日露格大叔。”格鲁刚刚收下银两,陈丰又一次开口说道,这一次,他从袖袋之中拿出了两张纸,并不薄,上面还有一些他不是很能够看明白的东西,“这是我大唐的特产,先前忘记留给大叔了,便劳烦您帮忙带过去送给大叔吧。”
格鲁不曾来过大唐,况且银票这东西,也还没有传到丰城之中,他不认识也是正常,只当真的如同陈丰所说,是留下来的一个纪念,不疑有他,道了一声“好”便接下那两张纸,随后朝着两人道了一声告辞,接受了他二人的一番祝福,便出了客栈,赶着马车离开了。
两人开了一间房,是为了方便彼此照顾。
在店小二的搀扶之下,两人上了楼,进了房间,随后陈丰摸出一个碎银子,扔给小二,“小二哥,和你打听个事儿。”
接了赏钱的店小二,当然是知无不言,“公子您请说。”
“你可知晓这城中有一家叫闻香的香水铺子?”
“有啊!”提到这家香水铺子,好像那小二哥还挺激动,“现在整个丰城谁不知道闻香啊!那可是上好的东西,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都争着抢着去买的,供不应求啊!”
“那能否劳烦小二哥帮在下去一趟闻香的铺子,寻了那里的掌柜的过来?”
陈丰继续问道。
“这……”小二愣了一下,“倒不是小的不愿意帮您跑这一趟,只是贸然跑过去请人家闻香的掌柜的,这人家也不定跟着我来不是?”有一句话小二哥并没有说,算是给陈丰留了面子,人家闻香的掌柜的,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想要见上一面,送上请帖,都未能请得动,凭什么这位瞎眼公子一句话就能跟着来呢?
“无妨,小二哥你只需要带着此物帮我跑上一趟,若是那掌柜愿来便来,不愿便罢了。”陈丰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他本没有佩戴这些东西的习惯,但是这一枚玉佩是秦素善送与他的,作为交换。他送给秦素善一只玉簪,算作是定情信物。
近身之人,虽然不知晓这枚玉佩的来历,但是却也知晓这是他随身携带的玉佩,当然便能够想到是他。那小二哥接过玉佩好生安放之后朝着陈丰弯了下腰,转身欲走,又被陈丰唤住了,“这个算是小二哥这一趟的辛苦费。”说完又递过去一个碎银子。
“多谢公子,小的定然竭尽全力。”到是也没有敢将话说满,虽然结果不会有所改变,但是当他说竭尽全力的时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