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和刘备都姓刘,但他是正经的东汉皇室嫡亲,当今天子的叔叔辈,跟刘备的差距就像赵老爷和阿q都姓赵一样。
出身高贵的刘虞年纪轻轻就平步青云,开启了做官、做大官、做顶级大官的道路,
现在的他已经贵为幽州刺史——
虽然刺史在俸禄上比太守差得远,但这是因为大汉的官职设置喜感之故,
实际上,刺史的权力已经开始慢慢膨胀,而且赵家人当刺史跟其他人当刺史又不一样。
他驻扎边区,有领兵抵御鲜卑的权力,而且可以不经三公委派掾吏按验,所有的太守和县令都必须对刺史毕恭毕敬。
好在,刘虞仍然是一个儒雅随和的人,
他虽然出身名门,却依然关心百姓的疾苦,用柔和的手段处理复杂的匈奴、鲜卑和当地居民的关系,
虽然屡屡反效果,但至少在名望上还是一等一的。
韩当就是佩服刘虞的为人(也想抱刘虞的大腿)才给刘虞牵牛,
这会一个村妇居然敢对刘虞如此态度,甚至在刘虞面前说出不臣之言,韩当顿时怒目圆睁,这就想撸起袖子擒拿这个无法无天的妇人。
但刘虞只是苦笑了一下,道:
“义公,必不动怒,李夫人若要取你性命,如探囊取物一般。”
放屁!
出于对刘虞的敬畏(和巴结),韩当并没有口出粗鄙之语,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不屑,冲着李进挤眉弄眼做出嘲讽之色。
李进无视韩当,高傲地昂起头,看刘虞的眼神就像看一条恶心的爬虫。
“此番……”
“呵呵,子敬(刘珖的字)都对我说了,”
刘虞憨厚地笑了笑,这会不像一个执掌一方的大员,反倒像个可爱的邻家大叔,
“玄德这次赈济大疫,功劳不小,刘公村、白鱼村因他保全,如此大功,还有鼠辈不信,故某……”
他刚一开口随即后悔,果然见李进脸色大变,她倒退一步,嘲讽地笑道:
“是,尔等不信,不信我家能得天授,
就像你们当年故意不信元广一般!”
“李夫人!”刘虞赶快打断李进,正色道:
“当年虞年少,人微言轻,难以左右大局,
但这么多年,我一直对元广兄敬重有加,视为天人,此事……此事义公可以作证!”
韩当快速发挥了自己出色的演技,迅速点头,道:
“没错,刘使君对……对那谁很是敬重。”
李进面色稍缓,冷冷地道:
“玄德出仕之事……”
“皆包在我的身上,吾这便给天子写信,明言玄德此番功劳,先做个县尉,他日在立功劳,另有拔擢。”
刘虞说到县尉的时候,语速陡然加快,生怕李进不满意,
韩当则羡慕地心中酸水狂喷,心道县尉虽然只是小吏一个,但手中的权力却着实不小。
涿郡是对抗鲜卑的后方,涿县又是涿郡的核心,这里往来商旅众多,不管是前线杀敌还是后勤部署都有一展才华的机会,
而且刘备还是汉室宗亲,有刘虞这样正统的刘老爷当后台,只怕几年内就能扶摇直上,说不定十年内就能做到太守的位置。
哎,倒是还是出身好,似我苦练武艺,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了。
·
刘备听完姜黑的讲述,对当年之事总算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虽然姜黑许多也是连蒙带猜,但却讲述出了故事的最精华篇章。
知道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刘备的心中很是振奋,
毕竟从小孤苦伶仃的成长遭到伙伴的欺负和奚落是在所难免,许多孩童打不过他,就会编造他父亲的丑事,让刘备无从辩解,
而现在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说一句,父亲是个不负苍天的豪杰。
山贼中有人愤愤不平地道:
“姜黑,汝既然知道此事,为何不早早说给小刘公知晓,
这东山离刘公村不远,去一次难道很难吗?”
姜黑摇摇头,神色凄然地道:
“天人,天人之事,哪敢随口胡言,我早早说了,不过给小刘公多增烦恼。”
“况且李夫人说了,这天下风波诡谲,朝廷又是如此模样,她实在不愿让小刘公再赴危难,
某只当李夫人心灰意懒,这么多年虽然近在咫尺,却也不敢打扰,
现在得知小刘公如此,定是重得天人相授,某愿为小刘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哎,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刘备在心里苦笑一声,心道自己只是找到了当年天人和父亲认识之前埋下的一处天书,其他几处还不知道藏在哪里。
天人说天书出世之时,便是天下大乱之时,看来他对这朝廷已经愤恨至极,又对那些袖手旁观之人恼怒不已,很有可能想把这天下搅得更乱,
我又没有当年横扫千军的恐怖法宝,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安抚众人一阵,带着一肚子的心思许久之后才进入梦乡。
山寨中很快传遍了刘备的故事,周仓等人都对刘备视若神明,更加恭敬。
可刘备丝毫没神明的觉悟,听了姜黑的故事,他更加感觉自己现在责任重大,需要更十二分的努力,
他每天和张飞一起,按照所谓的“天人之法”做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及漫长的十公里长跑,
训练一日还能坚持,可随即带来的,就是漫长的全身酸疼,几乎感觉全身都不听自己使唤,
而且第二日起床,似乎感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