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恶魔缠身
“这样吧!我来教你!”房遗玉也无忌讳,直接靠上前去,抓着李元嘉修长的大手,二人紧贴一处,一边嗅着李元嘉身上的皂粉香气,一边带他书写。
李元嘉平日谨遵礼法,时下又是害羞不已,耳根通红。
“原来还能这般书写!”李元嘉忽而兴奋叫起。
房遗玉已然握他之手,写好数字,李元嘉的功底本就不俗,如今又有房遗玉亲自指点,哪有学不会的道理。
李元嘉兴奋的从桌案旁侧拿出一本册子,翻开后,将诗句记载于空白之处。
“这是?”房遗玉发现这册子中似乎记载的全是她背下的诗词,不但有早先的《满江红》、《剑客行》,还有近来的《鹊桥仙》以及《将进酒》。
李元嘉有些不好意思:“我极喜你所创之诗词,不但有豪迈大气的‘誓当函胡首,再拜奏北阙’,又有发人深省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故而备了这本册子,将你那些诗词记载其中,打算为你写本诗集。”
李元嘉说这话的时候,眸中异彩涟涟,有倾心也有爱慕。
房遗玉闻言一怔,心中苦笑不止:“这文抄公果然吃香,对李元嘉这类文人更是杀手锏。”
见李元嘉将他的宝贝册子收好,房遗玉心有旁事,看了眼日晷上的时辰,纳闷道:“学馆今日休假?”
李元嘉笑着摇头道:“你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学馆已然放了田假,你这两个月都忙糊涂了吧!”
房遗玉这才想起,大唐每年有三段假期,如今已快六月,田假都过大半了。
“月婉她——”房遗玉记得李月婉每到长假都会回封地见父母的。
“已回封地了!”李元嘉埋怨道:“她本想与你告别,可见你事情繁多,不便打扰,自行离开了。”
李元嘉这话颇有几分为他侄女打抱不平的意思。
“哎!”房遗玉也知近日来为隐太子余党之事,确实没顾得上叔侄二人,心生歉意,颔首道:“近日来公务缠身,确实有些忽略你们了。”
李元嘉听房遗玉这般道来,却是心急。
要知他自幼饱受儒家教育,认为国事至上,私事不值一提,房遗玉为国家大事殚精竭虑,正是他想做之事。
房遗玉以女子身,行家国事,李元嘉非但不会有怨言,反倒会为她骄傲,因为他未来的王妃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铁娘子。
李元嘉之所以说先前那番话,只是对李月婉心存愧疚罢了,李元嘉已然知晓唐太宗的决定,在他迎娶房遗玉后,李月婉再悄声嫁入房家,一切从简。
李月婉贵为郡主,却得受这般对待,实因李元嘉之故,故而李元嘉的心中难免认为是他对不住自己的侄女,故而希望房遗玉能利用空闲时间,对李月婉弥补一番,这才有此言,却不料房遗玉直接认错了。
“你为大唐效力,专心国事,实乃益事,我不能为你分忧,还胡乱抱怨,着实扯了后腿。”李元嘉惭愧的很。
房遗玉摇头一笑:“我知你想法,更懂你为人。但我之所言也是事实,如果不能二者兼顾,这人活的也没什么意思。前段日子,国事繁多,确实难以兼顾,如今事情处理完毕,正有闲暇时光。不知小女子可否有幸,邀请王爷外出一游?”
房遗玉将手伸出,做了个任君采摘的动作。
李元嘉耳根发烫,面色微红,却是颔首应下。
正在李元嘉答应之际,忽有一人窜出:“好啊,好啊!出去玩喽,出去玩喽——”
这来人竟是李漱。
于房遗玉、李元嘉的呆滞之中,李漱蹦跳着冲进屋来,拽起房遗玉的手亲昵道:“漱儿就知道,皇婶最好了,元嘉皇叔也好——你们肯定会带漱儿一块去吧?”
李漱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是饱含泪珠。
李元嘉露出震惊之色,想着他先前说的那些话很有可能被李漱听去,脸上阴晴不定,欲要灭口。
房遗玉更是目瞪口呆,懊悔不饷嬗腥苏咀牛她自是清楚,先前还当是宫女侍婢,谁成想会是李漱这个小变态。
李漱逛街的潜能,房遗玉是早早见识过了,若带她一块出去,房遗玉和李元嘉哪还有什么独处时间?
“不可,万万不可!此事没得商量!”房遗玉已然拿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阻止李漱跟他二人外出。
李漱似乎早已料到房遗玉会拒绝,哼声道:“若你们不答应,我便将元嘉皇叔先前的言语传出,而后再告诉父皇,皇叔带我去青楼玩过。”
李漱一脸得意,明摆着要将二人拿捏死。
“你敢!”房遗玉一怒,桃眸瞪去。
“走着瞧呗!皇婶你可以试试!”李漱无所畏惧的迎上房遗玉的目光,同样在那头瞪着,摆出一副不带我出去就是我杀父仇人的模样。
“这丫头太狂了,难怪会被钉在不守妇道的耻辱柱上!”房遗玉暗自腹诽,却也不肯示弱,二人就这么互相瞪着,谁也不服谁。
“那个,不然就带漱儿去吧!”李元嘉出言建议,虽说他跟房遗玉一般,心里也不愿带上李漱,可他根本丢不起那个人,他去风月之地还是小事,但带着一个公主一个郡主去,就有些过分了。
“还是元嘉皇叔好!”李漱脸上露出璀璨笑容:“不像某人——”
李漱那表情就如川剧变脸似的,一会一变,先前还是夺目璀璨的,待说到后面时,脸上又一片阴沉,竟不理房遗玉,拽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