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宝甲护心境,手托八角玲珑塔!
朝天靴之下,一众狐妖全然没有反应,便是阮红菱一时也愣在当场连脑子里的思绪都冻住。
独独箫广陵勉强还能感觉到一丝从心底窜起的绝望和惊恐。
昔日陈塘关的守将,世奉大商爵位,领陈塘关总兵之职!原为西昆仑渡厄真人的弟子,另拜燃灯道人为师,辅周伐商为中军大元帅!
“李靖!!!”
即便是对这商周大势一无所知的箫广陵,此刻也在脑海之中响彻这个名字。那个虚立云端穿金甲的男人实在是他难以想象的存在。
即便李靖只是御空而立不作任何言语,他身上自然散发的气势还是压得众人皆是动弹不得!
他对于箫广陵这一众闲杂人等似乎并没有开口盘问一二的意思,单单只是手中玲珑宝塔一引灵光一束,众人应声被收入玲珑宝塔之中!
李靖看也不看,径直御空而行,忽而又消失在天际好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独独被收入玲珑宝塔之中的箫广陵这才咳嗽了几声,满是慌乱的看了看四周。
阮红菱和一众小狐妖这会儿也清醒过来,一群人慌忙四顾。心慌之下竟然连哭喊都没见着一声。
正在众人心有余悸之时,不知为何连带着那黑篷马车竟然也被收进了玲珑宝塔之中。马车之中的洞府似乎和这宝塔相斥,眼看着一个小丫头突然就倒飞出来,一下子坐在地上好半天都不见起身。
红鸾疼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哎呦连天的叫唤起来。她这一叫唤,满场的狐妖好像这才反应过来似的,皆作吱呀乱叫,一时之间倒是闹得箫广陵烦躁不已。
索性还有一个一如既往敬业的阮红菱在一旁操持,那姑娘也不嫌麻烦,一个个的安慰着慌乱的小狐妖,忙活半天也没见闲下来。
闹剧至此,箫广陵这才抬起头四处看了看。
这里虽是在玲珑宝塔里面却也没见着什么凌厉杀机暗藏其中,四周只是金黄一片好似纯金铸造一般。
墙壁上不见什么纹饰,单单只是平平整整的一块,四周约摸是分作八面,其他的就没什么可说道的了。
箫广陵简单的打量了一眼,回头见着红鸾还坐在地上哭,一时忍不住皱眉道,“有完没完?多大的人了还哭,你害不害臊?”
“姓箫的,我碍着你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姑娘闹了半天还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箫广陵皱着眉头本不想解释,不过这小丫头的确是通晓许多是非,当下他解释了一句想要她出个主意。
没想到“李靖”二字一出,这小丫头先前还气呼呼的和他闹得欢,这会儿也面如纸色,愣在原地好半天都不见吭声。
说到底李靖作为阐教弟子之中肉身成圣的七人之一,几乎可以说是商周乱战之中的顶尖高手。
箫广陵这一路上遇见的什么姜子牙,武吉之类的全都不是冲阵猛将,更谈不上什么修炼机缘,什么师承眷顾。
即便不说李靖到底是何等道行,单单就他师承渡厄,燃灯,传袭了玲珑宝塔,方天三叉戟,六陈鞭,降魔杵等一系列法宝,这已经是寻常散修拍马难及的存在。
至于说以箫广陵现在的道行,若是出手还真是十死无生,完全没有任何胜算。
阮红菱和红鸾如何不知道现在的处境,这两个姑娘安置好一众小狐妖之后,眼看着就是满面愁容的走了过来。
这凄凄惨惨的模样,简直就跟无米下锅的小主妇似的。只不过现在她俩儿惨兮兮的走过来,箫广陵又能有什么法子?前不久他还被这两姑娘踹得满地打滚,如今稍微长点儿本事又让他去挡刀?
“现在可怎么办?”果不其然,阮红菱惨兮兮的问了一句道。
“别问我,问就是死。”箫广陵没好气的应声道,话语之间搂着小白狐就是不见松手,想来也是自知命数将尽了。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红鸾这小丫头也没什么法子了。这小丫头一心以为他还有什么隐藏实力,眼下看来这还真是没法子可使了。
“哎~老天爷啊,本姑娘还没活够啊。”她这一声轻叹,惹得远处几只耳尖的狐妖频频侧目。
阮红菱的心思细,急忙上前推了她一把。
这两个姑娘在一旁闹得欢,箫广陵抱着小白狐反倒是心意淡然。
从当初朝歌城外的小山岗用额前的天道印击碎了姜子牙身上的天道业力开始,他就自知闯下了大祸。可是这一路走来,每每见着小白狐的眼眸,他就淡忘了那些担忧。
现在想起来,无论是武吉也好,还是前不久见到守关五路神也罢,这篓子现在估计也补不了。李靖既然来捉拿他,其实也算是宿命所归而已。
心下又是暗自叹息一声,虽然想到很开,但是真要说是释怀其实也难。人生自古谁无死,这活生生的要见着自己身死人手还真是挺煎熬的。
“姓箫的,你还要抱着她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想想法子最后抓住机会搏一搏?”红鸾急得转了好几个圈,一回头见着他还抱着小白狐,慌不择言道。
箫广陵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他本想抬起头说那小丫头几句,不过转念一想,万般无定数,的确是应该搏一搏。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小白狐也应该试着去拼一把。
“红菱,你过来帮我看着小狐狸。我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哼~看仔细点儿!你可别给我吊儿郎当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