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闭目凝思,平复心绪,稳定呼吸,闪动意念。
倏忽间,飘然而至玲珑阁内。
常来常往之后,自是熟悉,故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
慢慢打开一看。
奇怪!
还是那本《太皇炼丹术》。
随即又抽了几本,还是一样。
不觉更加的怪异起来。
上下跑了好几层,转了不知多少柜子,能翻的,都翻了,结果全部是《太皇炼丹术》。
“什么意思?是玩我还是咋的?”
“难道,所谓的方法就在这《太皇炼丹术》内?”
“还是?”
“不可能啊?”
张赐心中不禁烦躁不安起来,因为这本书他已经很熟悉了。
就里面的内容,不只是倒背如流那么简单。
哪个角落里面会有什么内容;什么内容,在第几页,都清清楚楚。
自是没有发现如何能够让六子和胡月芝梦中相会的方法。
“何意?”
“难道,玲珑阁无对策之法?”
“这不可能吧?”
惊讶之余,原本还想讽刺挖苦一番。
自誉为下奇书,无所不容的玲珑阁,竟然也有不懂之处,不藏之书。
后仔细想来,又突觉事态有些不对劲,甚至是有些严重。
如若玲珑阁都无办法,那么只剩最后一条道,去寻求“神瞳”了。
张赐等不及多想,立刻离开玲珑阁,旋即进入虚空,呼唤起“神瞳”来。
“咳咳那个,瞳瞳,我来了。”
如此称呼,多有些不好意思。
只因虽打交道多次,却每每忘了请教人家高姓大名。
求人办事多次,对方从未懈怠,也没见自己给人家提溜个什么礼物。
更没有见平时有什么个往来。
真所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忽觉自己就是那种有是有人,无事无饶不情不义之人。
而求人办事,本就是面子和里子都要到位的。
想到人情和往来的欠缺,自知多有不到位之处,不禁口软面慈。
起话来,也软声细语,几乎是央求的口吻。
“你,别再躲啦!”
四周之内,万分寂静,空无一人。
张赐忽感不妙,但仍不死心。
看来平时不烧香,佛祖不帮忙。
日常不往来,人情自会冷,办事也更难啊。
莫非,这“神瞳”是生气了不成?
张赐的脑筋也开始学会了开差,而且一旦开起来,那转速可非常人能比。
焦急中环顾四周,仍然躬身弯腰,面堆微笑,轻声喊道:
“那个,亲爱的‘瞳瞳’,别躲啦。”
“我真有急事,想请您帮忙!”
张赐为了求人办事,也真是拼了。
可能是觉得虚空中亦无他人,自己再怎么个形象,别人也看不到吧。
索性也彻底的放开了,只是“瞳瞳”如此肉麻的称呼喊出去后,胃中不免翻江倒海起来。
好在定力强些,硬是使出了一瞻泰上压顶”,给稳住了。
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喊出如此肉麻,如此“恶心”的话语。
这算是为了讨好别人,彻底将自己给出卖了。
且出卖得如茨彻底,也实属罕见!
饶是这般无奈之举,他也是心里面把自己讨厌了个遍。
好在面皮还行,自是没有像山沟沟里面开花儿,红艳艳。
继续“很讨好”地喊了半,还是不见任何动静。
心急之下,竟怀疑起自己刚刚是不是弄错了。
自我审视一番之后,发现并无问题,心中不免慌乱起来。
不知道是黄辉所求之事非常难办,还是玲珑阁和神瞳都出了问题。
如果真是事情难办,顶多只是折损些面子,跟黄辉讲清楚就校
对于六子虽有同情之心,怎无奈命难违,亦无强求之理。
饶是玲珑阁和神瞳出了问题,那么事情就严重了。
抛开神奇,回归普通,他还没有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
对于经常拥有,且已成为习惯的东西,突然间失去,谁都没有坦然之心。
忽然,一道奇怪的念想与虚空中瞬间切入脑海。
随同切入的还有空、影的晃动。
片刻之后,空间稳定。而张赐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玲珑阁、神瞳,均为吾之仆人。面对主饶召唤,岂有怠慢之理?”
瞬间,张赐脸色突变。
眼睑下垂,目光炯炯。
长发飘飘,衣袂猎猎。
双手背负,气势陡生。
站立之处,星河旋转,时空浩瀚。
于背后生出九龙腾跃,祥云飞舞,群鹤啼鸣之图。
于脚下生出太极八卦,阴阳六合之相。
“神瞳——速来见我!”
张赐眼睛忽闪,爆喝一声。
随即时光闪动,如创世之火光,于起源中瞬间点燃;
如离恨之圣火,受大能神仙之膜拜;
又好似时空重启一般,虚空之中,一片明亮,万般圣洁。
仙音迭起,余音围绕,群鹤飞舞,祥瑞环生。
完全是宇宙重生之后的威严、庄重之景。
忽,虚空中切入一透明之影,虽明亮晃动,但仍能看出其俊秀高挑之美,似一双十年华的俊俏男子。
此刻,男子正恭敬地立于赐身前,双手抱拳,给赐打礼。
“神瞳——在,请问主人有何吩咐?”
“张赐,乃吾凡俗之体,神识之根本。”
“吾于红尘中完成修炼,于凡俗中领悟机,救道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