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继续道:“你却忘了,你在厉害、张修德在厉害,你们都只是一个奴才,死活就是主子们的一句话。你给我小心一点,若再听到你诋毁本宫,等着吧,看谁能笑道最后。”
燕儿接话道:“狗奴才,懿嫔娘娘这么拉下架子斥责你,都是抬举你了。”
小铃子连连点头:“奴才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多嘴了。”
玉兰白了他一眼:“去吧,去告诉你主子本宫吓唬你的事,让她来找我算账,我等着她。”
小铃子磕着头:“多谢懿主儿饶命,奴才不敢,奴才告退。”
小铃子刚走了一步,青锦突然拦住了他,他又慌了:“姑姑还有事吗?”
青锦看着玉兰:“主儿,实在该问问是谁指使他说出太妃的事。”
玉兰应着:“除了妍嫔还能有谁。”瞪着小铃子:“狗奴才,是妍嫔让你说得吗?”
小铃子只得又跪下了:“回懿主儿话,是妍主儿,是妍主儿。”
玉兰感觉不对劲了:“你慌什么?难道不是妍嫔......是贵妃,是妤贵妃吗?”眼睛闪着光。
青锦接话道:“铃公公,此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主儿是不打算追究的,只是想搞清楚状况,您有什么说什么吧。”
小铃子看看青锦,燕儿又凶神恶煞道:“说,到底是谁,既然问了,所有的事都一并交代清楚吧!”
小铃子拧巴着脸:“懿主儿,既然您不打算追究了,还要奴才说什么呢?奴才贱命一条,这要说出去了,怕又有人揪着奴才不放。”
玉兰明白了:“你安心,本宫只是想解惑,不会告诉其他人,说话绝对算话。”
小铃子看看这个人,看看那个人,看到的仍旧是凶神恶煞地面孔。他低下头,无奈极了,叹着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小铃子抬头看着玉兰,说话了:“这一切都跟贵妃无关,她位分尊贵还侍奉皇上最久,奴才不敢招惹她的。妍嫔知道假孕的事,是皇后娘娘告诉皇上时,奴才听到的。太妃这个事......”
小铃子苦巴着脸:“太妃这个事,是......是玫贵人让奴才说得,她给了奴才十两银子......”打着脸:“奴才见钱眼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玉兰烦了:“好了,别假惺惺了,继续说。”
小铃子继续道:“玫主儿说......若您问起的时候,就推给贵妃和妍主儿,奴才哪里敢陷害贵妃,就装作不知道。”
燕儿咬着牙:“你就为了十两银子又陷害我们主儿,告诉张公公的时候可以不提懿嫔下药啊,你还是该打。”
小铃子又打着自个:“太妃就是冤枉懿主儿嘛,这让奴才怎么说呢......奴才该死,奴才见钱眼开,奴才不要脸......”
玉兰厌恶地眼神看着小铃子,挥手道:“你滚吧,本宫不会说出去的,仔细一点,千万别再招惹储秀宫。”
小铃子磕着头:“多谢主儿,奴才明白,奴才知道了。”赶紧爬出去了。
主仆几个互相看着,青锦道:“主儿信不信他的话?”
玉兰细细想着:“也算值得信。”笑着:“这玫贵人挑事啊,想尽办法地脱身,可这对她也不利啊。”
青锦接话道:“奴婢想,她应该猜到皇上会保护主儿,这样就能平安化解此事,您也就不会说出针灸的事。”
燕儿迷糊着:“她会不会参与曼陀罗的事呢?”
青锦接话道:“太妃差一点就拿下主儿了,她若知情,怎么会破坏?还特地跑来诬陷贵妃,很明显不知情。”
燕儿点着头:“是,她应该没参与。”看着玉兰:“主儿怎么看呢?”
玉兰淡然道:“玫贵人翻不起大波浪,她一定还会来找我的,看她怎么说吧。”
玉兰扭头看了看自鸣钟:“不说这个了。”站了起来:“皇上要过来了,赶紧摆膳吧。”几个人忙活起来了。
咸丰过来了,又蹦又跳地进了殿,玉兰门边站着,脸上又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咸丰到了跟前,笑得更开心,牵着玉兰的手坐下了。感叹着:“输了,输了!不是咱们输了,而是太平军输了,好一个僧格林沁啊!”
玉兰应着:“皇上高兴,臣妾也猜到了,恭喜皇上。”
咸丰稍微哀伤一下:“京城跟前的太平军是输了,可江南的群妖却依然蹦跶着,朕无能啊。”又恢复了笑容:“洪秀全派来的援军全都被消灭了,眼前的太平军已是孤军奋战,僧格林沁在山东高唐包围了他们,不日便可全部歼灭。”
咸丰继续感叹着:“两年了,整整两年了,朕终于能松口气了。”握着玉兰的手,看着她:“兰儿,你知道朕有多么高兴吗?”
玉兰连连点头:“援兵未到,他们却孤军深入,此乃兵家大忌,自然会全军覆没。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情,您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大清也能喘口气了。”
咸丰点着头:“是啊,朕惶恐的很,大清能继续安安稳稳地喘气了。”叹息着:“为了这个事,朕有两年没祭拜先帝了,实在是不孝,等着事情了了,要一一祭拜祖宗去。”
玉兰应着:“先帝会体谅的皇上的。”看着桌子:“皇上用膳吧,凉了会吃坏了身子。”
玉兰松开了咸丰的手,给他盛了一碗粥,咸丰吃了两口,又笑了:“朕还要告诉你件好笑的事,越想越好笑。”
玉兰点着头:“臣妾洗耳恭听。”
咸丰继续道:“曾国藩又自杀了,对,又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