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妃应着:“当然不能跟妤贵妃硬碰,只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定要做点什么。”
苏来海接话道:“是,娘娘也能趁机献给皇后一个好,利大于弊。”
妍妃感叹着:“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哭了:“屈居人下,我太难了,看书看书。”不说了。
……
玉兰收到她额娘的来信了,信中千恩万谢,说是赐婚的程序已经走完了,只待吉日成亲了。
婉贞没有写来只字片语,玉兰看完信,把它放在炕桌上,对着青雀道:“婉贞会不会怨我呢?”
青雀笑着:“不会的,也不敢的,要听大人的安排嘛。”
玉兰叹着气:“我的确有私心,却也不舍得丢弃姐妹情分,但愿她能明白我的心。”
青雀宽慰着:“当今世上,除了皇上以外,也就六爷、七爷最富贵了。奴婢说句难听的,若没有娘娘的帮衬,这亲事实在轮不到咱们家。”
玉兰笑了:“是啊,真的轮不到,婉贞一定知足了。”
安德海外面进来了:“娘娘,皇后娘娘让您过去钟粹宫。”
玉兰看了一眼自鸣钟:“她午睡刚醒,大阿哥醒了吗?”
安德海摇着头:“没呢,睡得可香了。”
玉兰站了起来:“好,不抱大阿哥了,咱们过去吧。”
玉兰出了殿,一看是赵来庭,有些惊讶:“你过来了,什么要紧事吗?”
几个人走着,赵来庭应着:“玫贵人过来找娘娘了,说什么身子不适,娘娘有些为难。”
玉兰厌烦地表情:“撵她出去,她还敢赖着不走?”
赵来庭难为道:“她还真是身子不适,您过去一看便知。”
玉兰到了钟粹宫,如雅炕上坐着,玫贵人杌子上坐着,见玉兰进来了,赶忙起身行礼。
玉兰还没来得及说免礼,玫贵人先支撑不住,差一点歪倒。
玉兰坐下了,上下打量着玫贵人,惊讶道:“哎哟,显怀了,再过一个月,太医就能判别男女了。”
玫贵人脸色苍白,虚弱地应着:“多谢娘娘关怀。”
玉兰问道:“你怎么了?”
玫贵人应着:“嫔妾说不准,等太医亲口告诉贵妃吧。”
玉兰看着如雅,继续道:“娘娘身为中宫,自当呵护玫贵人母子周全,可皇上把这个责任委托给妤贵妃了,您实在是不好管啊。”
如雅点着头:“是呢,本宫实在不想违背皇上旨意,你有协理职权,也就问问你的意见。”
玉兰问道:“请太医了吗?”
青鸾应着:“去了,李太医马上就过来。”
玉兰又看着玫贵人:“妤贵妃给你安排太医了,你这么过来找皇后,是打算挑拨离间吗?”
玫贵人只得跪了下来:“娘娘、贵妃,臣妾真的想脱离妤贵妃,还望你们渡我成仙。”
玉兰惊讶道:“听听,都学会拽词了,只可惜本宫举行蟠桃宴的时候你不在,你是成不了仙了。”
玫贵人磕着头:“贵妃法力无边,定能救嫔妾出苦海的。”
玉兰又厌烦了:“好了好了,哪句真哪句假?你自己能辨别吗?闭嘴吧。”
玫贵人站了起来:“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娘娘和贵妃相信才最重要。”看着如雅。
玉兰斥道:“你少扯上皇后,是本宫再给你看病,一切冲着本宫来。”
玫贵人接话道:“嫔妾知道了。”
如雅就静静地坐着,玉兰不想说话了,正好,李万清到了。
玉兰喝着茶:“玫贵人身子不适,你给他看看吧。”
李万清颔首应着:“玫贵人的胎不是微臣照料,这若惹了妤贵妃娘娘不高兴,微臣担待不起。”
玉兰叹着气:“玫贵人你看看,这太难了吧?你可难为死本宫了。”
玫贵人应着:“李太医还是先看看是什么病症吧,妤贵妃那边我来回复。”
玉兰点点头,李万清便给玫贵人诊脉,诊好了脉,问道:“玫主儿的手,能否让微臣看看?”
玫贵人把两只手张开在李万清面前,李万清看了看,点点头又问道:“主儿的肌体是否干燥、奇痒、甚至变色起斑点?”
玫贵人二话不说,把袖子一撸,露出了胳膊,吓得李万清赶紧低头:“主儿不可,微臣有罪。”
玫贵人笑着:“娘娘和贵妃看看吧。”两只胳膊都伸了出来。
玉兰点点头:“放下袖子吧,症状跟李太医说得一样。”
玫贵人激动道:“太医,我得的是什么病呢?”
李万清站了起来,颔首道:“玫主儿身子无虞,就是有些不调,这等小症候,吃几服药就好了。”
玫贵人点着头,行着礼:“多谢太医诊治,既然臣妾无事,就不叨扰娘娘了,告退了。”去了。
玉兰睁着眼:“你看她胸有成竹地样子,受不了。”看着李万清:“她到底怎么回事?”
李万清应着:“应该是砒石的缘故。”解释道:“砒石就是砒霜的原材料,经过反复提纯,便可化为砒霜。玫主儿应该用砒石水沐浴了,将石头浸在滚水中,一会便可化解出毒石粉。”
李万清继续道:“不过,砒石本身毒性很小,玫主儿也用量不大,只会伤了肌肤,对胎儿是无碍的。”
如雅叹息着:“本宫真不想杀了她的孩子,她却一再地点你,也跟你一样动心了。”看着玉兰。
玉兰应着:“动心就对了。”分析着:“皇上本就不会碰她了,若肌肤再受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