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贵妃推开了妍妃,继续道:“你就安心读你的书呀,何必四处戳洞捣蛋呢?还是做着梦。永远也叫不醒白日做梦的人,特别是你这种知道自个几斤几两,却依旧不愿睁眼的人。”
妍妃点着头:“蚂蚁缘槐,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我明白的。”
妤贵妃看着青裘,青裘便把盛好的粥放在地上,放在妍妃面前。
妤贵妃继续道:“吃吧,趴下来吃吧。”笑着:“是不是盛在碗里不习惯,倒在地上好吧?你怎么习惯怎么来。”
青莲说话了:“娘娘,我们主儿可是上三旗名门,怎么能这么羞辱人呢?”
妤贵妃淡然道:“本宫就是羞辱,你能怎么着呢?”
青莲气得冒火:“不吃,太侮辱人了,告诉皇后娘娘去,没人治得了你了。”
青裘直接踢了一脚:“贱婢,这是在宫里,不是在你们府上,你们主子都不敢这么说话,你看把你能的。”
妍妃噘着嘴,哭得不行了:“姐姐,妹妹错了,再也不敢了。”
妤贵妃惊讶道:“你做什么了?”
妍妃扯着妤贵妃的衣摆:“全都怪懿贵妃和玫贵人那个两个贱人,皇后也参与了。妹妹一时糊涂,不知被她们利用,幸亏姐姐点拨,茅塞顿开,原来又被她们耍了。”
妤贵妃用脚踢了踢碗,碗倒了,粥也滩了一地。她应着:“你太无辜了,你无辜死了,没有谁比你还无辜。”
妍妃解释着:“妹妹一直记恨麝香的事,毕竟是生子大事,如何放下呢?皇后和懿贵妃便趁机挑唆,妹妹脑袋勾了芡,便中了她们的诡计,也就用药埋伏了您宫里的太监。”
妍妃声泪俱下,继续道:“我算是帮了皇后一个大忙,她却把我推了出来,让我承担所有的罪责。”撕心裂肺:“姐姐呀好姐姐,妹妹糊涂了,再也不敢了。皇后老奸巨猾,妹妹心思单纯,便掉入了她的陷阱,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妤贵妃依旧淡然着:“你看看你,你怎么这么单纯呢?比这桌上的牛乳还要纯啊。”
妤贵妃端起了牛乳,举在妍妃脸前:“喝吗?本宫喂你。”手腕一使劲,把牛乳泼在了妍妃的脸上。
青莲猛地站了起来:“奴婢告诉皇后去。”
青裘一脸地不可思议,妍妃用袖子擦着脸,赶忙喊着:“你站着,老实跪着,皇后才不会救我呢,等着看笑话呢。”
青莲气哼哼地:“皇后才不会笑话,这太侮辱人了,奴婢都没有趴在地上吃过饭,您怎么可行呢?”
妤贵妃笑着:“你们主子与众不同,好好的肉糜不吃,非要吃骨头,太爱吃了,没办法。”
妍妃气得抓狂:“你个死东西,滚吧,滚出宫去。”
妤贵妃又说道:“青莲你去吧,皇后要能进这承乾宫的大门,算她本事大。”
青莲睁着眼:“娘娘,您这是僭越,是大逆不道,皇后一句话就能杀了您。”
青裘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就打,妤贵妃笑着:“罢了,无知的可爱,老实看着她。”
妍妃的眼泪跟牛乳混在一起,整个人不成样子了,妤贵妃看着她,继续道:“你知道嘛,我根本没疑心你,是她们专门告诉我的。你以为你抱着皇后的大腿了,却不知隔着一层衣裳,没抱对地方,人家根本当你是一根汗毛。”
妍妃连连点头:“是是是,全都是她们安排的,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后悔了,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妤贵妃摇着头:“你说了几遍再也不敢了?听腻了,你说一万遍也抵不上吃一口粥,吃吧。”
妍妃端起了碗,妤贵妃抬手打翻了:“你看看你,还不把我放在眼里,趴下吃。”
青莲又喊着:“主儿,士可杀不可辱,不能吃。”
妤贵妃接话道:“不不不,受尽屈辱方可成就大业,古往今来的fēng_liú人物,哪一个不是历经磨难呢?吃吧,痛痛快快地吃,吃完了,天地便宽了,你的前途也宽了,本宫的心也宽了。”
妍妃双眼茫然,五内俱空,身子抖个不停。无力地喊着:“姐姐,我知错了,您当真要妹妹这么做吗?”
妤贵妃应着:“当然,我一片冰心,又透又硬,从不含糊。”
妍妃继续道:“若妹妹坚持不吃呢?”
妤贵妃笑了:“你这个问题实在愚蠢,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因为太好回答了,死呗。”
青莲爬了过来:“奴婢吃,奴婢替主子吃。”
妤贵妃踩着青莲的手:“你主子吃骨头,你只配吃泔水,别急,等着吃你主子吐出来的,全都是你的。”
妍妃的腰渐渐弯了,一点点地弯,快了,马上就贴到地面了。
忽地从天而降一只手拉住了她,她猛地抬头,原来是妤贵妃温柔地双眼。
只听妤贵妃的神音道:“好妹妹,你怎么能吃这种东西,姐姐给你闹着玩呢。”提起脚踢了一下青莲:“你吃,吃干净。”青莲立即吃了起来。
妍妃已经没有眼泪了,妤贵妃又递给她一个碗,是黑乎乎地药,她笑着:“喝了它。”
妍妃被药的苦味刺激醒了,问着:“姐姐,这是什么药?”
妤贵妃笑着:“绝育的药啊,喝吧,单给你准备的。喝了这一碗,保管你再也没有孩子,比那麝香灵多了。”
妍妃眼睛一抖,身子瘫了:“姐姐,我吃粥,我不喝药......”
妤贵妃依旧端着药:“姐姐的胳膊都酸了,你喝还是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