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贵妃抬头火气消了,看着两人:“皇上有半个月没召见你们了吧?”
庆答应噘着嘴:“是,皇上冷落我们了,滑冰也不带上我们。娘娘,您说怎么办?”
妤贵妃一脸地不解:“我不知道怎么办,自己想法子去。唉,过了年,我就接新人进来了。”
两个人一抖,吉答应道:“哎呦娘娘,您不要吓我们了,我们一直很努力的。”
妤贵妃一脸地不屑:“我管你努力不努力,你再努力呢,该换人的时候就换人。我提前通知你们一声,已是极大的恩典了。”
庆答应撕着手帕,撅着嘴,依旧站不直。委屈道:“我们已经再想法子了,只是懿贵妃太严谨了,没有空子钻呀。”
妤贵妃用护甲敲着汤婆子,敲得叮叮响:“你们爱怎么就怎么,随你们的便,我不在乎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难受极了,青缎笑着:“主儿们回去吧,娘娘该午休了。”
两个人木讷地点着头,依依不舍地走了,出了殿之后都伤心地哭了。
庆答应抽泣着:“我这么快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不想失宠,这可怎么办呢?”
吉答应也哭着:“不晓得呀,脑袋里一点点思绪都没有,干不过那拉氏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同情着,哭得更伤心了。庆答应坚定道,娇哼一声:“哼,我不能当颗弃子。”难受极了。
……
新年到了,是为咸丰十年一月初一,西元1860年1月23日。
这是咸丰继位的第十年,也是他的三十大寿,一个非常吉祥的年份。
这一天,天还没亮,他便起床了。他身穿正装龙袍,先去给祖宗们磕头;然后接受群臣叩拜、共同用宴;再颁布‘万寿覃恩召’,施恩于天下。
这一天,咸丰共下发六道谕旨,圣恩无数,恩泽天下,全都跟他的三十万寿有关。
他非常高兴,非常兴奋,他想,等着日子到了,一定要好好地热闹热闹。
这既是新年,又是皇上的好日子,众妃嫔也都穿上了礼服,等着给咸丰行礼。
咸丰满面红光地过来基福堂了,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太过高兴的缘故,总之气色很不错。
他宝座上坐定,如雅便领着众妃嫔行大礼,他一直笑着,挥着胳膊:“好了,好了,都坐下吧。”
众妃嫔重又坐定,他便发表新年讲话了,还是那些老话:“你们身上的衣裳仍旧是旧的,过个年也不能做新的,跟着朕受苦了。”
如雅接话道:“皇上也没有做新衣呀,您也过得辛苦。”
咸丰叹口气继续道:“从前先祖们过大寿,都是免了老百姓一年的税收。到了朕这里,别说免了,不增加赋税都算朕是个好皇帝了。”
玉兰接话道:“皇上没有增加,说明您就是个好皇上。”
咸丰笑着:“嗯,好皇帝、好皇帝。”
张修德外面说话了:“皇上,大阿哥和大公主给您磕头。”
咸丰愣了一下:“是呢,正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是他们俩,快让他们进来。”
载淳和沁妧进来了,两个人穿着新衣裳,摇摇晃晃地磕头了。
沁妧说了几句祝福词,载淳咬着手指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副要哭的样子。
玉兰绷着脸:“你又忘了呀?”
载淳点点头:“额娘,我忘了。”
玉兰斥道:“你干什么吃的。”
咸丰不明所以:“忘了什么呀?”
如雅招着手:“来来来,到皇阿玛跟前来。”看着咸丰笑着:“忘了祝福语。”v首发
载淳委屈地要哭,咸丰揉揉他的脸,瞪着玉兰:“你看你,这么凶干什么,他才几岁呀?”
载淳抱着他皇阿玛的大腿,咸丰又笑了:“哎呦,能听懂好坏话了,真的长大啦,长大啦。”
咸丰抱着载淳站了起来:“走,不理你额娘了,和皇阿玛一起用早膳去。”看着如雅:“你领着沁妧。”
载淳搂着咸丰的脖子,看着玉兰:“额娘,我走了啊?”
玉兰笑着:“走吧,想去哪里去哪里,额娘不要你了。”
载淳又应着:“我要额娘。”
咸丰笑着:“你额娘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如雅牵着沁妧,咸丰抱着载淳,一家四口离开基福堂去九洲清晏了。
众人送着他们,送到门口,也都各自散开了。
玉兰瞅着丽妃笑着:“你看看人家四口多融洽呀,咱们俩成了多余的了。”
祺嫔看着如雅和咸丰的背影,笑着:“姐姐别说,皇上和娘娘最配,还真有那个意思呢。”
妤贵妃后面过来了,咳了一声:“前面的几个让让,别挡本宫的道。”
玉兰笑着:“哎呦,这哪里来得狗叫呀?”
丽妃朝一旁站了站,福福身:“臣妾先去了。”扶着青琥走了。
妤贵妃又说道:“丽妃从不挡道,果然是条好狗。”
丽妃走了几步了,一听这个话,不高兴了。
她转过身来,又对妤贵妃行着礼,笑着:“贵妃娘娘三十三岁了吧?看着可真不像。”说完就走了。
话匣子打开了,祺嫔捂着嘴笑着,玉兰接话道:“的确不像,像四十三的。”
妤贵妃到跟前了,叹着气:“本宫愿你们永远十六。”
玉兰和祺嫔捂着鼻子远离了妤贵妃,皱着眉:“好腻的味道,难闻死了。”
妤贵妃毫不介意了,又用手指敲着汤婆子,悠闲极了。
她盯着玉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