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雅又念着:“皇上不走,他自身的安危怎么办呢?”
玉兰站了起来,她怒瞪双眼,紧攥拳头:“国君死社稷,大夫死众,士死制......京城被攻陷,皇上就应该为宗庙社稷殉葬,国君就应该为社稷而死......”
如雅慌忙起身,扯住了玉兰的胳膊,哭着:“你不要胡说了,你不要胡说了......”哀求的声音。
玉兰的眼睛本来就有些浮肿,此刻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又充了血,加上她又用力地瞪着,活脱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两个人对视着,玉兰问着:“我说得不对吗?想想前明的末代皇帝朱由检,以身殉国呀。”
如雅不敢看玉兰的眼睛了,她低下了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情况不一样。”
两个人的身子都软了,互相依偎着坐在了地上,彼此互相看着,久久不能言。
许久,青鸾外面说话了:“娘娘,李万清过来了。”
两个人反应过来了,如雅应着:“让他等一等。”
她们互相扶着站起来了,又都坐下了,如雅叹口气:“你刚刚可吓死我了。”
玉兰轻轻哼着:“这就吓死了?等着洋人攻进城,才真正的可怕呢。”
如雅摇着头,无奈道:“好了,不说这个了。”问着:“你让李万清过来的吧?”
玉兰点着头:“是,我想问问他皇上的身子。”
如雅便说道:“青鸾,让李万清进来吧。”
李万清进来了,玉兰看了看如雅,便说道:“皇上昨晚上歇在我那里,这大热的天,他却浑身冒冷汗,手脚冰冷。是不是身子虚了?”
李万清看看如雅,看看玉兰,应着:“是,应该是操劳过度,阳气虚衰。”
玉兰又问着:“这就是纵.欲.过度的结果吧?”
李万清点着头:“是,可皇上年轻,只要懂得节制,再服药调节调节就好了。”
玉兰又生气了:“皇上却只会变本加厉,根本不会节制。”v首发
如雅低着头不吱声,玉兰喊着她:“你怎么不说话了?”
如雅应着:“李万清开几个方子过来吧,等我熬了药给皇上送去。”
玉兰叹着气:“没有用,入不敷出,治标不治本。”看了看李万清:“你要是能给皇上请个脉就好了,可皇上指定不让你看。”
她又看着如雅:“咱们把院判那老头子揪过来问一问吧,他要不说实话,就把他的胡子薅光。”
李万清接话道:“娘娘没有别得事,微臣去开方子了。”
如雅点点头:“去吧,多多留心。”李万清去了。
如雅又对玉兰道:“皇上不让他们说,他们如何敢说?如此德高望重,别难为人家了。”
玉兰朝如雅身边凑了凑,说了些神秘的话,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玉兰又支支吾吾道:“皇上昨个又喝得大醉,肯定忘了这事,你去找他说说吧,打击打击他作为男人的信心。”
如雅点着头:“我知道,可你不能笑话他呀?”
玉兰笑了:“怎么会?都怪他毫无节制,缓一缓就好了。”两个人叹着气,不说了。
如雅和玉兰纠结着巡幸木兰的事,这边勤政殿咸丰这里,也在说着同样的事情。
桂良从天津递来了折子,说英法嫌弃他没有全权,不能做决断,便不再理睬他,继续由天津向京城进攻。
咸丰扔着桂良的奏折:“好,既然他们不愿议和,那咱们就打,接着打!”
众大臣跪在地上,惶恐着:“皇上息怒呀,咱们的兵力实在不能与英法抗衡。”
咸丰叹着气:“这如何是好,总不能让朕答应他们的无力要求吧?祖宗的脸已经被朕丢尽了。”
肃顺应着:“皇上已经殚精竭虑,若不是太平军闹事,您何至于这么为难?请皇上息怒,容奴才们慢慢商讨对策。”
咸丰叹着气:“还有什么对策可想?要继续议和呀。既然桂良不行,那就换人。”
他想了想继续道:“命怡亲王载垣为钦差大臣,偕同兵部尚书穆荫,赴通州与英法议和。”
众大臣应着,咸丰便问着:“朕看桂良的折子,此次英法议和的代表叫巴夏礼,是那个从前的广州领事巴夏礼吗?”
肃顺应着:“是,是那个混蛋。就是他挑起了亚罗号商船之事,又带头攻占广州,因他会说中华话,便一直是英夷的代表。”
咸丰点着头:“这个夷贼,朕知道了。”想着:“容朕想一想,不能放过他。”
很快,咸丰想通了,他继续道:“这巴夏礼必定是英法的头领。既如此,告诉载垣,如果谈判不成,让僧格林沁将巴夏礼等夷人羁留在通州。”
众臣应着,咸丰继续道:“英法来势汹汹,谈判是必定不会成功的,此乃缓兵之计。告诉僧格林沁,切勿抱有谈成的幻想,一定要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
众臣应着,咸丰继续道:“一旦开战,就扣下巴夏礼,以此作为要挟,等着战后议和之后再行放还。”
众臣应着,咸丰舒口气,站了起来:“英法欺人太甚,如今国都岌岌可危,朕身为国君,理应为将士做表率,理应为社稷而战。”
咸丰拿起了一个折子,是他的亲笔朱瑜,他继续道:“朕要亲自统率六军,直抵通州,与夷人拼个死活。”
他将折子朝桌子上一丢,这小小的折子好似有千斤重,震得地动山摇,震得大清抖了三抖。
咸丰继续道:“将朕的朱谕传下去,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