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凌乱了,不过最终还是在我的镇压之下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我瞧着他的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好不窘迫。其实,我也知道是为难他,可这还不是他的错!谁让他乌鸦嘴的咒我。哼,才不要同情他!
生理期这种东西,一直都是我的心头恨,每个月都要忍受下非人的折磨,我这会儿刚在床上躺着没半个小时,它就给我颜色看了。小腹那块儿疼的好像在搅拌,生生的就是有刀在割一般。
冷汗直冒的,抓住床单,眼泪都要憋出来了。疼死爹了!
宋启勋只见过我一次疼,那次还是疼的下半场的,已经缓和了不少的。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刚开始,没一会儿,浑身就颤抖的发冷,连喝水都会吐,吓得他抱着我都不敢用力。
“丫头,你怎么疼成了啊?平时你都吃什么止疼的,告诉我,我去买。”他揽住我,满眼的怜惜,“不对,这里就是医院,你等着哈,我去找医生,我去找医生。”
我虽然疼,却也习惯了,瞧着他慌乱的样子,赶快的拉住他的手腕,摇头,“别去,老毛病了,忍过去就好的。”
“忍什么忍啊,你看看你,不止疼的浑身汗,还吐。”他眉头紧锁,“不行,我不放心,还是让医生来看看。”
“看过的,没有办法的,这个只能忍过去。”我吃力的说,一边还按着腹部,“医生也提醒过的,不能乱用药了,吃多了的话对女孩子身体不好,以后容易不孕不育。”
他听了,都要急坏了,“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你疼吧,不行,还是先止住疼,不孕不育什么的以后再说,我瞧着你现在的样子,都要痛死过去。”
我半蜷缩在床上,“你先给我泡些红糖水吧,这个喝下去会好点儿。”
“好好好,你等着,我马上去。”宋启勋说完,就小跑着出去,屋子里没有红糖的,想来他一定是出去买了吧。他一走,我疼的都叫出来。每一次,在生理期时,我都觉得自己是勇猛强壮的女汉子,居然可以忍过一次次的如剔骨般的痛。
宋启勋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医生,他手忙脚乱的就给我泡红糖水,边泡还边问,“怎么样啊,要怎么办啊?是挂水还是吃药?”
中年妇女的医生皱眉,“她这个样子,还是挂水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这样治标不竹本啊。”
“知道的,先止住疼就好,以后在调理。”宋启勋扶住我,小心翼翼的揽着我在怀里。
医生闻言,就过去开药了,不多时,有护士过来帮我戳针。我难受的连腰都直不起来,宋启勋也就这么的抱着,一只手还帮我按住腹部的位置轻柔着。
也不知道吊的水里面有没有安眠的成分,大半瓶过去的时候,痛楚减轻的同时我也打瞌睡了,混混沌沌的就睡了过去,就连什么时候拔了针都不知道。
反正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宋启勋半趴着在床沿处睡着,他眉目间竟是倦怠,可手还紧紧的握住我的。瞬间的,我心酸了,白天他要工作,晚上还要照顾我这个小麻烦,也真的是辛苦极了。
伸出另一只手抚摸过他的眉心,轻声的喊着,“宋启勋,宋启勋……”
他是真的累了,醒来的时候,都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