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拆纱布,顾思洛的脸恢复的十分好,只有一道浅淡的粉色疤痕,慢慢的,过些日子,这道疤痕也会消失了。
这个消息对于顾思洛来说,无疑是极好的。
称势的,齐天淩对思洛说,“我们今天就出院吧,余下来的护理家庭医生也可以。现在你怀着孩子,医院人多嘴杂乱的,总会有磕磕碰碰。”
孩子现在是顾思洛唯一的软肋,只要是有关于孩子的,不管什么,她都会妥协,当然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回去的时候,屋里屋外的都干干净净的,甚至桌凳边缘的尖角都包扎了起来。思洛进屋,手不由的抚摸过床头柜的桌角的位置,眼眶微微的湿润了。
“你先休息会儿,我吩咐厨房弄晚饭,一会儿起来就可以吃了。”齐天淩站在门边说,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喊住了他,“齐天淩。”
他下意识的转身,“怎么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
他一怔,却也明白了,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便下楼了。
顾思洛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百感交集的,本以为遇上齐天淩是另一份灾难的开始,却不想他是将她从原本的困顿中拉出来的人,甚至对她做的一切,好到了她都为之动容。
手抚摸上肚子,想起之前她还对他的怀疑,即使在他承诺了之后还小心翼翼的防范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可笑,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这样的人,若是要她孩子消失,手段多的是,怎么会假言假语的哄骗她?
何况,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又有什么值得他哄骗的?!
怀孕嗜睡,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刚想了一会儿,思洛就受不住的犯困,她拖了衣服,闭上眼睛就进入了梦乡。
可齐天淩却没有那么好过,他下楼吩咐了厨房按照医生开的营养餐给她煮,自己就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他不知道自己介意什么,思洛那一句谢谢明明是好意,听在他耳里,却觉得是要划清界限是的。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笑了,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他连她肚子里怀的别人的孩子都能不介意,却介意起这个来了。
站起来,拿着外套往门外走。
到门边的时候,去管家吩咐道,“晚饭好了后,让人去楼上喊太太,她怀着孩子不能饿到了。”
管家闻言,连连说是,但更多的却是心惊,刚才先生说的是:太太,居然称顾小姐为太太,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顾小姐从此就是女主人了?
齐天淩出去后,直接去了会所,都说赶的早不如赶的巧,车刚停下,就看到陆昭远,陆昭宁这一对活宝姐弟。
“hi,哥哥,你今儿个倒是唱哪出,居然来这种地方?”陆昭远仗着自己姐姐在,那叫一个混蛋,对着齐天淩叫挑衅啊,明显是憋着恨呢,齐天淩不在,公司就都交到了他的身上,这多好久没有能出去玩耍了,不开心啊不开心。
齐天淩闻言,斜昵着陆昭远,就是一记眼刀,“皮痒了?”
陆昭远瞬间缩了缩脖子,开玩笑,他可不想被收拾,丢丢的扒着昭宁,倒是惹的昭宁笑了。
“天凌,一起坐坐吧。”
齐天淩点头,对于昭宁,他向来是不拒绝的,顺便的,也想请她帮个忙。
包厢里,很是安静,除了杯盏碰瓶的声音再无其他。
陆昭远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的,很是有气概的跑到这俩个人身边坐着,“我说齐大少,姐,你们说一起坐坐就真的一起坐坐啊,话都不说一句啊,闷不闷啊……”
“……”
陆昭宁瞥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消停些,成天扑腾的跟个猴子似得,不累么?”
“不累。”
“……”陆昭宁翻个了白眼,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哪边凉快去哪边呆着吧,看着我烦心。”
被嫌弃的某人,果断的不想和自己姐姐玩耍了,他这不是看着她心情不好,出来吼俩嗓子么?都说女人失恋需要有个发泄方式的,可是他瞧着自家姐姐,哪里有半点儿的要发泄的yù_wàng啊,倒是拿他逗乐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陆昭远决定,自己唱歌,不和这俩个装深沉的人呆一会儿。
音乐声起,陆昭宁才开口问,“说说?你怎么到这里吧,我身为一个心理学者,免费帮你开解下。”
齐天淩笑了,放下手里的杯子,“谢谢,我只是有些烦躁,到不至于看心理学家的地步。”
“喂,这叫不给面子!”
齐天淩挑眉,“所以?”
“今儿个你买单。”
“可以。”他靠在沙发上,盯着陆昭远一个人自自乐的,很羡慕。
看的出来陆昭宁心情不好,说了没几句就倦怠的闭上眼睛了,齐天淩原本还有几句想问的,此刻倒是没了心情。他喝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便起身打招呼离开了。
回去别墅的时候,顾思洛正在发狂的撕东西,吓得齐天淩连最后一点阴郁的心情都没有了,莫名的就想到黛玉焚稿断情的画面,顿时的,他回了魂的走向她,扯过她手里的东西,“你干嘛呢这是?”这是一本画册,这是她这几天闲暇时画的。
思洛被扯过手里的东西,痴痴的了一包泪的,怎么瞧着怎么让人心疼,他叹着气将画册放到床头,坐到她身边揽着她,声音平稳的说,“这些都是你好不容易画的,撕了多可惜,你要是真想撒气,直接冲着我来就行了。”他握住她的俩只手,直接的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