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国主面带微笑,上前拍了拍顾晚衫的肩膀:“你明白就好。父皇好不容易才将你找回来,定然会好好教导你。”
顾晚衫微微垂眸,做出一副温顺的样子。
南屿国主十分满意,正待要说什么,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晃了晃。
“父皇?你怎么了?”顾晚衫十分关切的扶住了南屿国主,焦急的看向了他。
南屿国主张嘴想说话,谁知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撕心裂肺的绞痛让南屿国主自己的都慌了,抖抖索索的指向大门。
顾晚衫瞬间明白过来,轻轻扶着他坐到龙椅上:“父皇你等着,我去找太医来。”
说完便拉开大门喊了起来:“皇上吐血了!快找太医!”
南屿国主听到他这么一喊,整个人差点没晕过去!
就算自己真的出了事,他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喊出啊!那些豺狗一般的皇子和朝臣还不立马跑过来?!
这么一急,他索性真的晕了过去,没有了声息。
叫完人回来的顾晚衫看到这样一幕,不仅没有半点焦急,反而缓缓勾了勾唇。
毒已经发了,接下来就是那些人唱戏的时候了。
没过多久,李院首便在宫人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跑进大殿,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萨登和几个朝臣。
“皇上?”
李院首迅速上前,皱眉用银针扎在南屿国主的几大穴位上,心里也打起了鼓。
那日被郦妃威胁后,他确实悄悄在皇上身上加了些药,但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没有这么快奏效才对。
今日突然毒发,不仅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还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心中焦急,他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也快了几分。
谁知南屿国主不仅没有好转的意思,反而又吐了几大口血,睁眼瞪了李太医一眼后,竟是没了呼吸。
李太医大惊,连忙跪下:“皇上……驾崩了。”
此话一出,身后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跪倒在地上。
萨登看着南屿国主的尸体轻轻皱眉,却是看向了顾晚衫:“父皇一向身子康健,为什么突然就驾崩了?”
顾晚衫冷冷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怀疑我?”
萨登对他怒目而视:“当然!父皇这么多年都好好的,偏偏你一回来就出了事,不怀疑你怀疑谁?”
他这么一说,身后的朝臣们看向顾晚衫时也多了几分狐疑。
顾晚衫却是丝毫不着急,扬声答道:“若是这么说,父皇向来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在我封了太子之后就出了事?谁都知道我在朝中根基还不稳,是最不希望父皇出事的。”
他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自己根基还不稳,倒是让那些朝臣们有了几分改观。
按照他的说法,他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贸然对南屿国主出手。
“谁知道呢?或许你认为自己已经是太子,其他的就无所谓了。”萨登嘲讽一笑,忽然大喝一声,“太子胆大包天,居然敢弑父篡位!我要将你拿下!”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队手持兵器的侍卫冲了进来。
萨登的恶意没有丝毫掩盖,就算之前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现在也明白了几分。
大皇子这是想趁机撸了太子啊!
面对眼前的局面,顾晚衫倒是一点不慌:“我倒是不知道二皇子什么时候可以调动宫内兵马了。况且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尚不可知,你凭什么定我的罪?”
如果不是地点不对,萨登简直就要笑出来了。
自己的这个兄长还真是单纯,在这样的场景下,他还以为能和自己讲道理不成?
武夫就是武夫。
“既然皇兄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我也不能贸然为你定罪。只是请皇兄到大理寺内待上一段时间,待到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出来。”萨登朗声说道。
顾晚衫眸色微闪,若是他到牢里待上几天,只怕出来就只能恭贺新帝登基了吧?
萨登的话一出,殿中众人皆是安静了下来。
就算知道萨登所图的朝臣们也无人为顾晚衫说一句话。
“好。”
就在所有朝臣都以为顾晚衫会据理力争的时候,顾晚衫忽然应了下来。
他答应的如此爽快,萨登反而觉得不太对劲:“皇兄这是应下了?”
“自然。我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答应你的要求?”顾晚衫显得十分从容,“既然父皇驾崩存疑,我作为他的儿子自然要想办法查明真相,还父皇一个清白。”
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萨登的眉头皱的死紧。
“既然如此,那就……”萨登的话还没说完,大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众皇子和后宫嫔妃也匆匆赶了过来。
林妃第一时间赶到了顾晚衫身边,上下确认了他的安全。
“母妃不必担心,我没事。”顾晚衫见状心中一暖,轻声安慰了一句。
萨登咬牙:“既然皇兄已经答应了,就往大理寺去吧。”
林妃转过头对他冷笑一声:“你算是什么东西?皇室宗亲都还在,哪里容得你一个皇子在这里指手画脚?谁知道你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排除异己?”
林妃对站在人群外的皇室宗亲们做了个请的姿势:“既然二皇子对皇上的死存疑,当然要查。只是这个查不仅仅是查我皇儿,更应该查每一个皇子。”
林妃似笑非笑的扫过每一个人:“毕竟,这里有野心的可不少。”
皇后皱眉走了出来:“林妃,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