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别那么多废话,反正你等会儿还是会被摔个狗吃屎。”黎夭歪了歪脖子,倒提着横刀便向前冲去。
龚长青被黎夭再次激怒,握着大刀一个冲刺便砍到黎夭身前。黎夭吃了一惊,这家伙的速度变得好快,看来他为这场对决做了不少准备。连忙提刀上挑,接住了龚长青这一刀。哪知清脆一声响,黎夭的横刀竟被削去了半截!
黎夭应变极快,侧身一退,避过了对方的刀锋。看着手里只剩半截的横刀,黎夭心里怒骂:这作弊也做得太恶心人了些!
龚长青一脸得意地坏笑。黎夭不耐烦地拿着断刀朝着龚长青一通乱砍,将黎夭刀法里最狠辣的几招一一使出,却又招招精妙地避开对方的刀锋,逼得龚长青左挡右支,步步后退。
龚长青狂舞着大刀护住了身前,待回过神来,眼前却已经没了黎夭的身影,急忙转头,却见黎夭已绕到了他身后,一道横砍在他背上。
衣衫割破,没有鲜血喷溅,却发出了金铁交击之声。黎夭好似早已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又直接一脚飞踹在龚长青屁股上,将其再一次踢飞在地。
“哟,我以为小公公背着一身龟壳是要改行做乌龟了,怎么却还是改不了狗吃屎?”
龚长青爬起身来,已是头发散乱,鼻青脸肿,这一下竟是直接摔了个脸着地。龚长青气急败坏地一声吼:“我要你的命!”气力全开,双手握刀,朝黎夭猛砍过来。
“原来还涨了一阶修为,怪不得这么嚣张。”黎夭已经看清楚对方手里所有的底牌,索性扔了断刀,伸出左手,空间之力置于两指之间,轻轻一夹便夹住了这来势凶猛的一刀。
龚长青大惊,不想对方竟轻易破了自己的招式,这刀竟砍不下去,又抽不回来,像是铁铸一般焊死在了黎夭两根纤细的手指里。场外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诡异的一幕,那个叫黎夭的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空手接白刃,还只用了两根手指!没来得及惊呼,又见黎夭右手拇指扣住中指,作势在嘴边哈了一口气。
这她娘的又是什么鬼招式?难道是什么妖法?没等大家猜想完,黎夭弯曲的中指已经对准了龚长青的脑门:“脑瓜……崩!”
嘭的一声巨响,龚长青一声惨叫便像炮弹一样被弹飞了出去,刀却仍被黎夭夹在手里。
扑通,龚长青摔落在了擂台外,额头肿起一个血红的大包,口吐白沫,已是人事不知。
这一幕落在了所有人的眼底。一群少年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脑瓜崩有这么大的威力吗?有些人的手甚至已经不受控制地弹起脑瓜崩来,莫非这寻常的儿戏里还隐藏着什么绝世的武学?
黎天在台下看着这熟悉的一幕,用手摸了摸自己饱经折磨的脑袋:“姐姐还是疼我的,从来没有这么大力气弹过我。”
“青儿!”龚守成离开自己负责的擂台,飞奔到龚长青身旁,将瘫软在地的儿子扶起来,却怎么也唤不醒。于是怒发冲冠,恨不得冲上台来手撕了黎夭:“你这丧尽天良的恶徒竟敢伤人性命!”
黎夭反倒笑了起来:“龚叔叔这话说得好奇怪。我和你家小公公本是好朋友,我怕刀剑无眼伤了他,这才好心用一只手指将他弹退,哪知他竟这般不经打。”
“你……!”龚守成被黎夭这一番话说得硬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对了,小公公用的这把刀倒是别致,真想把它献给掌门大人,看看我是不是捡到宝了。”黎夭拿着金丝大环刀把玩,故意用手指拨弄着上面的金环。
龚守成见把柄握在黎夭手里,不敢再闹下去,只好强忍下这口气抱着龚长青直奔医药堂去了。黎夭也见好就收,把刀收进怀里。下了擂台,早有一群少年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如何才能让脑瓜崩这般厉害,是不是隐含了什么功法。
黎夭耐不住纠缠,丢下一句话便拉着弟弟走开了:“无他,唯手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