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咋呼呼的闹个毛啊!是老子换的,怎么了?”银老二言语不屑,黎夭却如遭雷击,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竟被一个面目可憎的老男人看光了,想到那悲惨的画面,竟忍不住干嚎起来。
“妈的,要不是为了给你治疗伤势,你以为老子想看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有啥好看的?”银二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黎夭强忍住泪水,冲上去就要干架,哪知气力竟使不出来,软到在地,不由得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锡老五见状连忙劝慰她:“我们都是百多岁的人了,比你爷爷的年纪都大上不少。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二哥也是为了救你,事出从权,你也不用为此事记恨在心。”锡老五以为黎夭是受贞洁观念所致,却不知她只是因前后心理落差太大,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而已。
“小夭夭,别生气,银老二这老小子最是欠收拾,以后俺们师徒天天一起揍他。”铜老三蹲下身来轻拍着黎夭头顶,像是哄小孩一般。
银老二面带讥讽地瘪瘪嘴:“老三你个憨货,都这时候了还想收她为徒。呵呵,她中了守元派的破元掌,气海破碎,要修复倒也不难,但她在气海破碎之后又强行运功,震断了所有经脉,这等伤势非外力所为,也非医药能治,就算勉强治好了,终身也将止步黄境。你收这样一个废物当徒弟,难道是想教她喝酒吗?”
铜老三起身拽住银老二胸口:“你给俺说清楚,俺家小夭夭真的治不好吗?别仗着只有你通医术就拿话骗俺,大不了俺带着小夭夭去找灵儿去,她一定能将小夭夭治好。”
“我师妹的医术与我相差无几,我办不到的事她自然也办不到。除非是肉身成圣之人以仙力为她洗精伐髓,重塑经脉,否则就算是你将天地界的名医凑到一块,也治不好她。”银老二说出这番话,已是下了定论。铜老三虽然急红了眼,却也无可奈何。
黎夭终于缓过神来,起身摆摆手:“算了,治不好就治不好呗,有啥大不了的。能捡回这条小命就不错了。”黎夭本就生性豁达,很快便接受了现实,见铜三对自己的关爱发乎真心,也颇为感动,向着他躬身一拜:“谢前辈好意,只是我已拜过师父,不能再改投其他门派。”
“这……”铜老三脑子已是一团浆糊,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徒弟终于到手了,哪知却成了今日这种局面,总不能真收一个喝酒的徒弟吧,可自己对这小丫头实在是喜欢得紧,错过了她,恐怕也再难找到第二个传人。
锡老五将一切看在眼里,向着黎夭说道:“圣人无常师,多拜几个师傅也不打紧。再说了,我们兄弟几个现在都是无门无派的散人,你拜三哥为师后,并不会有门规约束。”黎夭只是摇头,她并不想和这些人待在一起,既然不能修行,就索性去浪迹天涯吧,打定主意后向着几人说道:“前辈们的恩情,黎夭感激在心。我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此别过。以后山高水长,后会有期。”说完就揣起两颗魔珠朝屋外走去,竟无半点留恋。
“好硬气的丫头!”金老大忍不住赞叹一声,却无一人出面阻拦。黎夭走出房间,上了甲板,才发现自己竟在船上,走到船舷边,看着淡淡的云彩,茫茫的天地,忍不住骂了起来:“卧槽,怎么在天上?”刚才自己潇洒道别,现在尴尬了,总不能跳下去船去吧,这里离地面少说也有千丈,自己伤势未愈,可使不出空间跳跃的本事。
金老大等人也走了出来,银老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不走了?”
“嘿嘿,这不是走不了嘛。几位前辈能不能行行好,把这飞舟停到地面上,放我离去。”黎夭搓着手,又开始了自己嬉皮笑脸的那一套。
“想走可以啊,不过老子费了这么大劲把你救回来,不给点好处就想走,说不过去吧。”银老二右手小指掏着耳朵,斜眼看着黎夭。
黎夭心里骂娘:“妈的,这老头果然坏球得很,今天看来是要大出血了。”脸上却笑得真诚:“那是当然,救命之恩哪有不好好报答的。前辈但凡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是晚辈有的,一定孝敬给你老人家。”
“别的东西老子也不稀罕,只要你把清泉石交出来,你爱去哪就去哪。否则就准备好到逍遥岛去给我家少主做一辈子的粗使丫头吧。”
“啥?清泉石是什么玩意儿?”
“就是你在清泉山寨后面拿的那块冒着泉水的石头。少在老子面前装傻充愣,爽快把医药费交了就赶紧给老子滚蛋。”
黎夭明白过来,原来那块石头叫做清泉石,终于也不再装出柔弱可怜的模样,恶狠狠地说道:“妈蛋,原来你们就是一路跟踪我的人!”
……
与此同时,一处山林里,一个独臂的光头大汉正悠悠醒转过来:“我竟然没死!”此人正是廖炎,之前躲入山林后,噬骨毒发作,浑身骨骼如被百虫噬咬一般,竟疼得昏死过去。此刻醒来,又惊又喜,却突然发现身侧不远处正坐着一人。这人一袭白衣,身段婀娜,戴着一张黑纹面具,上面有一个“卯”字。
廖炎登时醒悟,赶紧朝着这人下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那人站起了身,像是很嫌弃一般,后退了一步,这才淡淡说了一句:“不用谢我。我只是受人之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