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工人走了后,黄之望又变回原来的容貌,只不过身上还是那身员工制服。
“这能力不错啊!”我冷嘲热讽道。
小t手中的左轮手枪还是指着黄之望。
黄之望被枪指的烦了:“你用那东西也杀不了我。”
小t冷冰冰地答道:“但可以拖延时间,创造出逃跑的机会。”
黄之望忽然问我:“你有烟吗?”
“你现在估计也抽不了所以你别说废话,你特么到底要干嘛?”
“谁让你们变成我名义上的同事了呢?”黄之望冷笑,“现在搞得我连仇都报不了。”
我笑了,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夹杂着一丝苦笑:“真是艹蛋啊!不是么?”
这回轮到黄之望不说话了。
黄之望在寝室里踱了一会儿步子,当然,这期间小t的手枪一直对着他。
黄之望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我,说:“我们都是棋子。”
这句话把我搞蒙了,是什么意思呢?
可他没有给我再问的机会,而是变成宾俊宇的外貌,离开了。
“真的宾俊宇在哪里?”我大喊道。
没有回答。
小t重新把手枪别在腰间,捡起地上的弹壳,扔到厕所里冲掉了。
那只皮手套上还沾着一点硝烟味。
“那把手枪上有我的指纹。”我提醒道。
小t会意,捡起手枪,飞速拆成零件,然后把那些什么弹簧,什么枪机,什么套筒啥的全部扔进了厕所,随水流走。
……
我们在外面草草的吃了一顿饭,随后回家。
小t在路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孔了左轮手枪里的子弹,她说是发泄。
随意吧。
我们回到家中,收拾好东西。
小t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仔细擦拭着手里的那把左轮手枪,并给它装上六发新的子弹。
我则打开那个档案袋,点上一支烟,沉默地阅读着。
第一份是手写的,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装订好的纸片:“……今天我又帮助组织排除了一些祸患,但我手上的血越沾越多,这又如何是好?”
这是日记?
我继续往下看:“我们的宗旨到底是什么?他们说我也只是一枚棋子?那么这是多么大的一个棋局呢?我又该不该扮演我的角色?”
后面只是一些生活琐事,没有什么用处,我就跳过了。
第二份资料。
“邓元丰,性别男,公民身份证号:……祖籍:r市。”
“……在成为r市市长前,曾担任过多年的区高官,县长,县高官等职务,任职期间政绩斐然……”
废话真多。
“……提拔……成为a级成员,之后向p基金会进行反向渗透,失败……”
这他妈我想要的全都没有!
我用力把那些纸张往桌子上一掼,纸片漫天飞舞。
“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小t忽然问道。
“对,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
我在档案袋里翻找,最后只找到一张小纸条和一张支票。
纸条上写道:“虽然这些资料对你没什么用,但还是要阅后即焚。”
支票是中央银行的,金额是五十万元。
这特么……克拉克修斯的这玩法确实很高明。
我整理好那些资料,把它们塞在我的书桌最深处,和那些积灰的教材放在一起。
我把支票递给小t,让她把这个仔细收好,就算是我们的活动经费。
她点头,把它和她的工资卡放在了一起。
我口袋里的手机微微一震,我把它拿出来一看是一条新短信。
“我是修斯,给你们一个任务帮我绑架一个家伙,具体内容会在下一条短信里细说。”
我把它删了,不久后果然又来了一条短信。
“这个人叫做尹浩,他家中有人触及了我们的底线,你们把他绑架到指定的地方,联系我,到时候给你们进一步指示。”
“滴!获得新任务,”这个操蛋的系统又来了,“完成克拉克修斯的委托,可获得10系统修复值。”
它喋喋不休:“备注:善恶皆在一念间。”
我把短信给小t看了,她点点头,示意没有什么问题。
我删掉了短信,给克拉克修斯打了个电话。
“喂?”是他的声音。
“关于你的那个任务,我有问题要问。”我打算直入主题。
“说吧。”
“你可没有告诉我们时间,难不成我一年后绑了他也算么?”
“没有时间就是尽快解决的意思!就在这两天,我要见到那家伙!不然你父母的事就不好说了!”
好高傲的语气!这家伙生来高人一等吗?!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行,行,行,那么是把他绑到哪里呢?”
“乌岭,你们先到这个地方再说吧。”
真特么操蛋啊!
我挂了电话。
……
晚上饭后,我和小t又去了一趟“解忧”酒吧。
对于那两个人(光头男刘广泉和瘦弱眼镜男戴如火)来说,我是个新面孔。
但小t还是他们的老板,这一点不会变。
我们购买了一些简单的物品无非是乙醚喷雾和电工胶带,还顺带着买了一辆九千来块的近乎报废的套牌车。(我很好奇,他们的这些货是从哪里搞到的?)
万事俱备了。
我们开着那辆破旧的车子,往回走。
车子被我们随手停在离小区一公里远的路边。
这辆破桑塔纳我估计不锁车门都不会有贼光顾。
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