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啊。
讲台上那老师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讲些什么,反正在我听来都是嗡嗡的噪声。
昨天……或者说今天,凌晨两点多我才到家,随后睡了两个小时多一点就被拖起来搞魔鬼训练睡眠严重不足。
反正我的座位“得天独厚”,不仅是摄像头的死角,也是老师视线的盲区不用来补觉,岂不是太浪费了吗?
我这样想着,正准备趴下。
后面不知是谁扔来一个纸条,轻轻落在我背上。
我伸手去抓,发现那是给我的。
字迹很娟秀,像是女生的字,然而是个男生写的是赵弘毅扔来的。
我强忍着睡意把那几个字看完:“李哥,江湖救急,三百元,后天归还。”
这种屁事不能下课说吗?!
我随手把纸条团成一团,扔入抽屉里。
开始梦周公吧。
我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浑身瘫软,如同一滩烂泥,也如同砧板上的咸鱼。
……
方方的天上挂着个方方的太阳,脚下是方方的地,如同五彩斑斓的马赛克。
一条方方正正的河流从我面前流淌而过。
我的手也变成了长方体,带着一种肉粉色。
这不是里头的景象吗?
我开始恍惚了,分不清自己是做梦还是在家里打游戏。
我下意识地低头,伸手去撸地上的泥土块。
我手里有了个土块,但随着我切换物品栏,土块就消失不见了。
周围一望无际,但是找不到一棵树。
这可不是理想的生存模式。
我沿着河流走了一段距离,具体是多远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感觉在我的意识中,好像一眨眼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河流被一片歪歪扭扭的沙洲截断,那些蓝汪汪的水就到此而止了。
怎么看不到小地图之类的东西?而且我的生命值和饥饿值呢?难不成这是创造模式?但创造模式好像也不是这样的,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我说不清楚。权且记着吧。
果不其然,当我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眼前就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长长的物品栏,和游戏里头的分毫不差。
那些方块啥的应有尽有,大概这就是个创造模式。
那我应该可以飞。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梦境里渐渐苏醒,不再是那种头昏脑涨,任其摆布的状态了。如果这是一个普通的梦,梦境主人意识的苏醒大概就意味着梦境的结束。然而这完全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境!我能感到自己的五感在梦境里渐渐启动就像是游戏里完成了加载。
我特意爬到一个高高的沙堆上,然后往下跳。
有很明显的下坠感,但是一点儿不痛。
我放宽了心,于是原地连着蹦了两下,就无视了牛顿的经典力学,腾空而起。
我渐渐找到了感觉,开始沿着既定的方向探索。
我打算去河流的另一头看看。
说来也怪,我在这里没有看到一个生物,连树木也没有一棵难不成这些都要我自己弄么!
但这里有明显的地形起伏,肯定不是超平坦。
但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一个地图种子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我不知不觉间把游戏和这里混为一谈了。
太阳渐渐西斜,马上就要到黑夜了。
河流的另一头,是一个空荡的村庄。
“……喂……死了……下课……喂……”我刚想推开面前的木门,就听到朦胧间有人的呼喊声。
我那僵化的脑筋转动了半天,才意识到那应该是现实世界的声音。
所以我该醒了。
又是一阵恍惚。
……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赵弘毅正在玩儿命地摇着我。
我都快要被他甩出晕车的感觉了,于是我连忙叫住他,不然我怕我自己小命不保。
“你睡得好死啊,昨晚干嘛了?”他笑着问我。
我没好气地答道:“特么要你管?说吧,有啥事?”
赵弘毅搓着手指,嘿嘿傻笑。
我这才想起那张字条,顿时就把梦境啥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从口袋里点出三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问他:“你要拿去干嘛?”
“保密,”他从我手里一把拽过钞票,“不过李哥你放心,后天我一定还给你,我就是卖肾都会凑齐这笔钱!”
我笑了:“你那是猪腰子吧……不对……最近猪肉这么贵,猪腰子比你那玩意值钱!”
算了,不回答就不回答吧。
赵弘毅笑着打了我几下,我也轻轻地还了几下。
结果赵弘毅捂着头大喊:“李哥,你下狠手!好痛啊!”
有吗?
我于是收了手。
赵弘毅像个哈巴狗儿一样还不走,围着我转悠,不知道要干嘛。
“李哥啊……你最近身材变得不错啊……”他不住地打量我,最后得出一个只要眼睛不瞎就可以看出来的结论。
我自信地站起身,打算用眼神放出“王八之气”让他倒头便拜,结果我什么都没有放出来,只能尴尬一笑:“咳咳……我最近在和我家保镖一起搞体育锻炼……”
他点了点头,说:“那倒是说得通了。”
天可怜见,我的话里头可没有半点儿的弄虚作假!
说说笑笑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不过也只有这些没有烦恼,单纯至极的说笑才能排遣我心中的压力!它们一直都在,从我手上沾了第一条人命时就在了,只是我一直不想正视它们,把它们放在潜意识的角